森零其实是很不乐意森源非得去西光手刃华裳报仇雪恨的,既然现在东临光复在即,也就没有必要非得关心华裳的存在了,这样反而吃力不讨好,要是有个什么闪失更是得不偿失,但是看着森源坚定的眼神,森零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在一旁安静地喝茶,这个皇侄的性格自己是了解,一旦做了决定,那边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简直和自己已故的皇兄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
林御风看了看森零被吊在胸前的胳膊,问道:“王爷的胳膊恢复的怎样了?那日朕瞧着王爷的伤势甚是凶险,心下很担心呢。”
森零笑道:“倒不是什么要命的上,幸亏那日国君及时为小王止住了血,不然只怕这条胳膊是要费了的。”
“本就是一家人,王爷不必客气。”
森源也已经听说了那日的事情,便问道:“皇叔,可查到那日行刺人的底细?”森源今日也戴着一张人皮面具,也是长相一般,乍一看上去就是一个寻常人家的公子哥,但是仔细一看还是不难发现,一身高贵气度与生俱来是无论什么面具都遮掩不了的阄。
森零缓声道:“那帮人行刺本王,目的是为了得到蛊石,那日本王也和国君讨论了许久,本王和国君一致认为,那帮人的幕后指使,应该是西光的八皇子,方故。”
“方故?”森源眉头一挑,西光的皇子实在太多,没人说得清到底有几个,尤其是神秘的私生子,西光皇室一直对外保密得很严,直到前些时日方经世光复西光之后,世人才知道西光还有这么一个不为人知的七皇子,自己也是在华裳嫁过来之后才知道方经世的存在,现在竟然又冒出来一个八皇子,而且还要来抢夺东临的国宝,蛊石,森源抿了口茶,西光似乎还有很多秘密。
林御风见森源一脸迷茫赶紧解释道:“朕也是前不久打探清楚那方故的底细,他是方经世的亲生弟弟,自小性情孤僻沉迷毒物,十年前和方经世一起被赶出西光皇室,从那之后两人便消失世人的视野,但是这两人的兄弟情却是十分深厚,当年方故惹到了方渐荣,方恒向来偏爱方渐荣,事后大怒要逐出方故一人的,但是方经世却极力为亲弟求情,最后方恒大怒将方经世也一并赶了出去,所以方经世和方故可谓是相依为命的兄弟了,但是就在三年前似乎两人因为什么事情而兄弟反目,具体是什么事儿朕手下的人,却还没有探出来。哦”
森源沉了沉道:“能让一对亲兄弟反目成仇的,必定是件大事儿,三年前西光可又哪些大事儿发生?”
林御风道:“若说大事儿,头一件便是华裳公主嫁入东临。”
森源眉毛一挑,手指在桌上扣了扣,根据他的暗中监视,可以断定华裳嫁入东临是与方经世分不开的,华裳和方经世的关系一直是自己心中的恨意源头,这个女人,为了方经世害得自己太惨太惨……
“三年前,本王曾丢失过一些蛊石,”森零忽然道,“前些时日,又被方故的手下盗走去了一些解蛊石,现在方故又派人四处寻找蛊石,这一系列的事情联系起来,本王总觉得有些不太寻常。”
“如此说来,三年前是方故窃走了蛊石?这方故到底是何居心三番五次地下蛊解蛊?”森源一怔,这个消息显然让他有些惊诧,方故为何要盗窃蛊石?他在谁的身上下了蛊?如今又为什么要解蛊?而且似乎他还想再下一遍蛊?实在匪夷所思。
“本王想不到,所以就要等到除夕之夜了,到时候必定有人发生重大变化,想必那人就是三年前被方故施蛊之人。”
三年前……
森源的眼睛蓦地瞪大,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林御风见森源的反应,觉得奇怪,便问道:“森兄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想到了被方故施蛊的人是谁了?”
“没、没有,朕只是想到了一件不想干的事。”森源掩饰地笑了笑,眼中的空洞却是怎么都掩饰不住的,森源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但是手却抖的不成样子,森零和林御风看着都颇为不解,但是森源不愿意开口,他们便也不好提及,两人纷纷也端起了茶杯,默默地喝茶,也都想着心事,大殿里面一片安静。
“咿呀”暖阁的轻轻一响,冷嫣然已经走了出来,她今日没有穿华服而是一件朴素的鹅黄色的棉袍,外面系着一件白狐的大氅,发髻也只是最普通的那种,并没有任何的发饰,素面朝天的一张脸,却格外的清高脱俗不食人间烟火。
看见冷嫣然走出来,脸上颇有晕恼之气,林御风很识时务地低着头继续喝茶,这个时候可是绝对不能惹恼这个女人的,要不然这一天可有他受得了。
“小王参见皇后娘娘!”森零起身朝冷嫣然行礼。
冷嫣然赶紧回礼:“王爷不必总是行大礼,本宫虽是凤池皇后,但也是东临的公主,自然也是您的侄女儿,哪有叔父总是给侄女儿行礼的道理?”
森零被冷嫣然逗笑了,他是发自内心喜欢这个活泼开朗的小女孩儿:“既然皇后都发话了,那么小王恭敬不如从命。”
“正该如此!”冷嫣然笑着朝森零抚了抚身子,“侄女儿给叔父请安!”
“哈哈哈!”森零不由自主笑了起来,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块红缨的白玉来递给冷嫣然,“这块玉佩便是叔父给侄女儿的见面礼。”
冷嫣然见那块玉佩发着温润的幽光,都说玉是有灵性有生命的,但是冷嫣然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