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浩瀚气得直喘粗气,言湘庭在训练场上长大,那些猎犬对他是又怕又服从,闻到他的气味都腿脚发抖,所以言湘庭想点什么办法把那些猎犬驯服,是完全可能的事情。
马上又有人来报:“家主,这次的城郊那块地的生意,合伙人说三少出了更高的价格,合伙人的意思是,既然都是言家人,大家不要伤了和气,他们愿意选择和三少合作。”
“家主,集团里的股票被人有意引导,大批买入卖出,反复操作,现在价格非常不稳定,已经有人开始抛售了……”
“家主,海岸线上的那批要出的货物,三少已经提前运出去了!”
接连来的讯息将言浩瀚、围了,全部都是不好的消息……
他们同时看向言湘庭,知道这不可能是一天的功夫便能做到如此地步。
也许言湘庭已经筹谋已久,也许他早就在积蓄力量——不,言西城是知道他早就在积蓄力量,但是那个时候,言西城对自己的能力是极有自信的,他坚信,不管言湘庭再如何闹腾,也永远都会被他的力量压制着,永远都只是三少,不可能是言家家主!
但是,言西城没有料到,遇上沈凉墨,是他最大的悲剧,遇上凤卿,就是他最大的惨剧了!
凤卿的药,让他昏迷了足足一个月有余。
这一个月,已经足够能力本身就强大,而且早已羽翼丰满的言湘庭,达成他的人生目的了。
只是言湘庭这段时间来,隐忍不发,连沈凉墨和苏薇都感觉他十分平静,继而对他失去了防备,在婚礼上才差点被他骗了一次。
言西城竟然忘记了,言湘庭是野兽,也是饿狼。为了捕获猎物,他可以躲在草丛里,一动不动地守候上几十个小时,等待一个最合适的时机出击,一击即中!
言湘庭脸上挂着言家标志性的笑容,淡淡地张开双臂,说道:“这样的我,有没有权利决断言家的命运?”
他张开双臂,满脸傲然,居高临下地看着前方,好似他是掌控天下的王者,而其余的人,不过是在他脚下匍匐的奴隶。
他这样的张狂和傲气,出现在他过分清俊和秀美的脸上,竟然有一丝微妙的和谐感。
好似他生来便要匹配这份狂傲,也只有他才能匹配这份狂傲一般。
言浩瀚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气血上涌,因为年老力衰,一口鲜血出来后,竟然整个人都好似老了几岁一般。
其余的人赶忙围拢了上去,扶的扶,拉的拉,他才没有就地倒了下去。
远处,苏薇和沈凉墨虽然看得隐隐约约,听的内容也隐隐约约,但是大都觉得,言浩瀚自己为人也太不公平。
上次家法那样重的处置言湘庭,将言湘庭打得半死,在床上躺了十几天。
这次言西城同样是欺负妇孺,罪过更大一些,言浩瀚言下之意却是打算就这样轻轻揭过,再也不提。
由此可见,言湘庭这些年来在言家,所受的不公平待遇,比外界传言的还多。
虽然是私生子,可是言湘庭自己没有错,他的命运和出生,是他自己无法选择的。
但是他却为此,付出了太多的代价和痛苦。
不管怎么说,他这次就算有错,也是言家的人一直以来,太过偏心所致。
言以莫看着言湘庭,怒道:“言家的根基在这里,如同大树一般,盘根错节。你不过是掌握了一些细枝末节,就妄图撼动整棵大树,简直是痴人说梦。老三,收起你那份心思,言家还能是以前那个言家!”
言湘庭淡淡地看了一眼言以莫,这个家中,除了言蓉外,就数言以莫还算是个正常的人了。
但是斗争面前,没有任何慈悲可言。
做到这个份上,便不可能有退路了。
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
此刻的言家,一片大乱,即便是言浩瀚和言承瑞同时出来压阵,也是晚了。
言西城脸色铁青,言太太则满脸都是怨恨,但是却无法将言湘庭怎么样。
倒是简书云,显得非常担心,劝道:“庭儿,你不要这个样子,大家和气一点,不要闹得不可收拾……”
言湘庭的眸光刀子一般,狠狠地戳在简书云的身上,简书云知道自己说什么,他都不可能会听,只得收起话语,满脸哀戚,竟然因为这件事情,愁容满面。
言湘庭说道:“派人将她送下去,守着点。”
“庭儿……”简书云还要再说什么,声音已经散入巨大的海风里,陨落无声。
苏薇和沈凉墨也对视了一眼,没有想到言湘庭短短时间,就已经掌握了言家的主动权,不知道言家接下来,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而最让人担心的,还是沈木和言蓉。
尤其是沈木,现在是跟着言以莫在做事,跟言西城的关系也走得近,在言湘庭心中,肯定不可能将他算作自己人。
接下来,沈木和言蓉的处境就十分危险了。
眼见天色已晚,言家发生的事情隔得远,苏薇和沈凉墨这边,已经不再能够听得清,两人只好进入船舱。
随行伺候的人端了热汤过来,给苏薇暖手暖胃,苏薇没情没绪地喝了半碗,只得和沈凉墨一起,回到了俞家。
沈南生和杨素青刚刚和好,关系颇好。他们虽然别离多年,一旦点破那层纸,重新恢复了感情,往日的默契竟然还在。
苏薇和沈凉墨回房间的时候,见杨素青在哄着小小奶包,沈南生在一旁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