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端木征做饭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今天锦年给他的震撼很大,让他想要当一回少爷,所以放开锦年,委屈的说,“我下午还要上班,一身的油烟……”
“你衣柜里的衣服又不是摆设,可以再换。”
锦年鄙视端木征的借口,“你是不是把我当傻瓜了啊。”
无奈的摊了摊手,端木征认命的开始家庭煮夫,锦年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干。”然后凑到在超市买的东西里面找出一袋瓜子,坐到沙发上开始悠闲的嗑瓜子……
端木征回身往客厅瞟了一眼,看锦年已经打开了电视,他黑曜石般的眼眸闪着阴谋的光影,悄悄的在最里面的橱柜里拿出几个有缺口的碗盘,是当初自己学做饭的时候弄坏的,之所以藏起来就是为了有一天来“算计”锦年的!“未雨绸缪”看起来还是有用的!
洗完菜,端木征拿着盘子的手滑了一下,盘子碎了……
正在嗑瓜子看电视的锦年哆嗦了一下,赶紧跑到厨房,“怎么了?”
云淡风轻的转身,对锦年笑了笑,“没事,打了个盘子而已。”
“小心点。”
“嗯。”
锦年刚回到沙发上,瓜子刚放到牙齿上,又一清脆的声音刺激着锦年的神经,她连鞋都没穿,就又跑过去,“又怎么了?”
再次不紧不慢的回身,端木征扫到锦年没穿鞋,严肃的说,“怎么不穿鞋?”
“又怎么了?”
“手滑了一下,打碎了一盘子。”
咽了咽口水,锦年瞪了眼端木征,继续嗑瓜子去!
然后又是清脆的响声……
锦年干脆不去看了,只是吃瓜子的心情不是那么的闲适了。
又一声……
虽然知道端木征不差钱,可是锦年除了有点心疼那些精美的瓷器外,关键是那声音太折磨人了,于是她愤恨的放下手中的瓜子袋子,义愤填膺的跑到厨房,二话不说解下端木征的围裙,不假他人之手自己反手系上,然后怒视着一点也没有愧疚或是心虚之色的端木征,凶巴巴的说,“端木征,你故意的!”
“你经常给安安做饭,好不容易主动给我做一次,还没让我嘚瑟够呢,你就甩手不干了。”
也不否认锦年的质问,却也委屈的控诉她的没耐心和差别对待!
锦年告诉自己,忍字心头一把刀,一定要忍,今天真是吃饱了撑的才心血来潮的想要安慰听起来那么脆弱的端木征的!
现在看来他不是脆弱,是幼稚!
深呼吸,锦年慢慢放开紧握的拳头,扯了扯嘴角,“那么,先生,请去客厅等着吧,看看电视,磕磕瓜子。”
“我陪你吧。”
很体贴的端木征换来的是锦年的嫌弃和狠毒,“我嫌你碍手碍脚,而且我想给你下药,毒死你算了,省的气我,你在这儿看着怎么给你下药呢。”
“嗯,下吧,反正已经中了一种叫锦年的毒,不外乎再多一种。”
这是情话!这绝对是情话,让锦年心里的那点愤懑全变成了心甘情愿,噘着嘴,“你去外面等着吧。”
端木征没在坚持,坐到客厅的沙发上,虽然电视开着,他的视线却一直停留在厨房,在厨房中忙碌的锦年,像是一副画,流动的油画,他可以什么都没有,大不了从头再来,但是这幅画却不能再丢了!
而锦年给她的安慰让他很暖心,他故意的摔盘打碗也是为了让锦年安心,不让她一起跟着糟心,虽然以锦年现在的隐秘身份,这些该是她操心的……
说让端木征体会家庭的温暖,锦年做的饭也全是家常菜,没有充斥着饭店味道的精致菜肴,可是却合了端木征的胃口。
吃过饭,端木征要上班,送他到门口,锦年像是送丈夫的妻子一样,整了整他的领带,然后顿了下,踮起脚在端木征的唇角吻了一下,垂眸,复又抬起头,坚定的看着端木征,“我不问你今天为什么心情不好,也不去猜测你为什么要故意摔盘打碗的解除我的怀疑,我只想告诉你,端木征,我和安安一直都在。”
被锦年的这份表白动容,为她的敏感心细而悸动,为他们之间这份无言的默契而骄傲!
郑重的吻上了锦年的眼睛,端木征承诺,“没有人能把你和安安从我身边抢走。”
……
端木征和锦年一片温情,四年的隔阂越来越浅了,可是风雨却越来越急了。
刚收拾好,锦年准备走的时候,接到了娄硕的电话,约锦年见面。
思来想去,锦年还是决定去见见他。
两人约会的地点很隐秘,是锦年选的,在这个节骨眼上,她不想有什么差池,再被眼尖的狗仔抓住,又有文章做了,虽然他们什么也没有。
“上午端木征也是约我在这见面。”娄硕自嘲的笑了笑,“你们真有默契。”
不知道端木征已经见过娄硕,不过锦年不在意,但是也能想象得到娄硕父亲的那些事情是谁的杰作了。
她沉默,面无表情的看着娄硕。
“不问问我为什么找你?”
“你会说的。”锦年平静的开口,“如果你不想说,我问也是白问。”
“那么你为什么要来?”娄硕讥诮,“来看看被端木征揭开家庭伤疤的娄硕是什么样子的?”
锦年依然沉默,可就是这种波澜不惊的沉默让娄硕受不了,因为好像面对的人是端木征一样,他歇斯底里的质问,“端木征除了背地里用些肮脏的手段外,还有什么,现在揭开我父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