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先出去吧。”端木征淡淡的对汉斯说,然后看了看锦年,最后才看向失望的安安,“你是跟着汉斯一起出去呢,还是和我们在这待着呢?”
利落的跳下沙发,安安一溜烟的跑出了端木征的办公室,汉斯跟在他后面出去了。
“看见了吧。”他们出去后,端木征对锦年说,“汉斯这不是犯贱这是什么?”
“你应该高兴啊,证明汉斯是真心对安安的。”锦年扭头从透明的窗户看到外面的汉斯和安安,笑了笑回头对端木征说。
而端木征则大言不惭的说,“我很骄傲,因为我儿子很聪明,就算是为了吃这样显得有点没格调的事情去算计人,而且被他算计的人竟然还为他遮掩,难道我不该骄傲吗?!”
虽然都是说高兴的,可是含义却相差千里。
想到安安一直咽口水,馋的舔嘴唇的动作,锦年失笑,“嗯呢,你儿子简直太有才了,简直就是大写加粗的吃货,你还与有荣焉!”
“不是有句话叫我是吃货我自豪吗。”
知道锦年是在故意的都自己开心,端木征也顺着她的话说,不过安安也确实愉悦了自己,想想就骄傲啊,儿子才三岁多,就这么聪明!
因为端木征为了讨好锦年,加上上次安安自己偷跑出去的事情,作为父母的他们一直限制安安事甜食和冰激凌,所以作为对甜食有着偏执爱好的安安最近的日子过的很痛苦,于是他就想着自己改善一下生活,过舒心的日子。
于是汉斯就成了安安要算计的对象。
其实还真不是汉斯主动教安安打牌的,是安安瞥到桌子上刚好有些纸牌散落在角落,他突发奇想,也不是打,就是随意的抽牌,谁的大谁赢。
只是汉斯有点倒霉,在这种全靠运气的游戏里也输得相当惨烈。
认赌服输,可是听到安安说要吃甜食的时候,汉斯有点迟疑了,上次安安藏钱一个人偷偷跑出去之后,端木征看他的钱不是只有自己给他的,于是特意交代过汉斯的。
现在让汉斯公然违背端木征的交代,这在他的认知里是做不到的,可是看着安安那装可怜的小眼神,他是犹豫的。
他犹豫,安安就让他做决定,于是想到了刮胡子刀,因为之前自己拿着这老式的刮胡子刀指向汉斯的时候他是害怕的。
进了端木征的办公室,他当然看到了父母在,他也是赌汉斯不会在端木征面前说出他们的条件才有恃无恐的,虽然目的还暂时没达到,汉斯也没说出他们的条件,安安想他还没有输呢!
对于儿子这么聪明,锦年也是骄傲的,可是问题来了,“真的不去阻止吗,安安已经这么胖了,再吃那么多的甜食好吗,而且这天越来越冷了,吃冰激凌不会生病吗?”
说实话端木征是有点羡慕自己的儿子的,有妈妈一直在身边呵护着,不像自己,母亲只是一张发黄的旧照片,还不能大方的拿出来看。
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对锦年说,“你是太过小心了,现在已经控制他吃甜食的频率了,偶尔吃点没关系的,至于冰激凌……那就不吃吧!”
说着拿出电话给汉斯发了个短信,“蛋糕可以让他吃点,冰激凌就算了。”
接到端木征的信息,为难的汉斯像是得到了尚方宝剑,兴奋对安安说,“走,带你吃蛋糕去。”
“汉斯叔叔你真好。”
谄媚的表情,讨好的语调,戳中了汉斯冷酷的心,他圆满了!
给汉斯发了短信之后,端木征放下手机,郑重的对锦年说了句,“谢谢你,我没事。”
愕然的看着端木征,原来他发觉了,索性也不掩饰,淡淡的笑了笑,“我们之间需要这么客气的说谢谢吗,盗用你的话说,太生疏了,我刚才和你一起调侃安安和汉斯,的确有替你宽心的意思,但更多的还是调侃你的吃货儿子。”
然后定定的看着端木征,“既然端木翔的母亲还活着,那么端木翔他早晚有一天要经历这些的,不是难过就可以逃避的。这是他必须要经历的!”
“我知道。”端木征转身望着窗外,淡淡的说,“只是有点感慨,原来开始怀疑他的时候,我很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因为那是阿翔,我们俩在端木家……现在想来,他也有自己的苦衷……”又转头看着锦年,有点自责,“我是不是太武断了?”
“端木征,你是人不是神,不用要求自己完美,再说了我就喜欢这样的你。”
锦年厉声的娇责端木征,这又不怪他,“端木翔是成年人,不管当初他是主动还是被动的变成现在这样子的,除却他母亲的狠心,他自己也有责任,难道被迫是借口吗?当初你一个人被送到无亲无故的国外的时候,你是怎么做的?!”
若有所思的看着锦年,她生气的样子也很生动,气鼓鼓的腮帮子让人很像捏一捏,而她之所以生气也是因为自己,端木征瞬间觉得所有的困惑都不那么的困扰了,爱人在,儿子在,足矣……
至于弟弟端木翔……端木征想如果他能在就圆满了!
杨怡乐刚从酒店出来,驾车往回走的时候,看到有人跟着自己,他的心咯噔了一下,不自觉的加速然而后面的那辆车也跟着加速……
眼看着有并驾齐驱的架势,后面的那辆车突然间加速,在前面人少的路段,一个漂亮的甩尾,横在了杨怡乐的车子前面……
前面车子上的人缓缓下来,杨怡乐才看清是端木翔!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