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雪一瞧,这人她也认识,正是上次跟薛嬷嬷打架的其中一个,该叫如雨的那个吧。
“大人说外头凉,姑娘透透气也就罢了,千万别待的太久,容易受寒。”
贺兰雪听罢,感觉心肺都要炸开一般,“你一直跟着我?”
“属下只是奉命保护姑娘的安全。”如雨回答。
贺兰雪磨牙,“狗屁,你是监视我的。”
如雨抿唇不语,其实,这二者差别不大,她也可以理解为监视,监视之外,她若遇危险,他也会出手的。
“哼!”怪不得整个院子没有人看守呢,却原来暗地里有这么一个东西跟着自己呢。
“嗳,我家房子你修好了没有?”
如雨微怔,俊脸有些窘,回答,“修好了。”
“那姬将军可成验收过?”贺兰雪又问。
如雨抿了抿唇,摇头,“不曾。”
“那就不算,得验收过才能算。”贺兰雪瞅他一眼,道,“所以,你还欠着我家一个屋顶呢。”
如雨,“......”
贺兰雪兜兜转转又回来了,不过,没进去,一转身,又到隔壁王婶子家了。
“姑娘?”如雨不知她要做什么。
贺兰雪挑眉,“串个门,你要来吗?”
如雨没搭腔。
贺兰雪径直进去,“婶子在家吗?”
王婶正在厨房里忙,听见喊,就从小窗户往外一望,看见是她,喜的迎了出来。
“哎呀,姑娘,这厨房里腌臜,快进屋坐。”
“不用,婶子你在做什么?闻着好香。”贺兰雪鼻子特别灵,闻着就朝锅台走去。
王婶笑,“不过炖了点肉,加了点秘制的汤料,一会你尝尝。”
“嗯。”贺兰雪坐在小凳子上,看着王婶子在蜕鸡毛,不由眯目,好奇起来,“婶子,你和我家那公子很熟吗?”
“哦,算是吧。”王婶一边干活一边说,“说来,我们赁公子的这房子,也不过十来年。”
“他租给你们房子?”贺兰雪恶寒,敢情少钦还是包租公?
王婶点头,“嗯,这一条街上,大半的屋子都是你家公子的。”
贺兰雪难以置信,这位假太监的手伸的可真长啊,这种鬼地方也有产业?嗬,怪不得日子过的那般奢华,出个门那样的排场。
“那你们知道他真实的身份吗?”看她这样的态度,贺兰雪很怀疑。
果然,王婶摇头,“这个婶子却不十分清楚,只知道他是个大家公子,心肠好,对待我们这些人也宽厚。”
“......”贺兰雪嗤之以鼻,“还有呢?”
“哦。”打开了话匣子,王婶说的热络起来,“说起来,这事业过去好些年了,当年这一条街是被一个女人买下的,那女人估计就是公子的娘吧,两人在这边住了几年,后来不知怎么就走了。再后来,只有公子一人回来,大约每年回来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