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假包换啊,你不都看过了吗?”贺兰雪撩眼逗他。
“胡闹!”姬华音抽回了胳膊,立刻拉开门,走了出去。
贺兰雪耸耸肩,对着他颀长好看的背影,嬉笑着喊,“爷,早点回来,奴家等着你啊。”
姬华音一个踉跄,生平第一次在人前失了优雅。
小勺子在太阳底下站了好半天了,那白胖的脸都晒出了一层汗油,却似乎更白了,看到姬华音差点被自己绊倒,他连忙上前,伸手要扶。
“爷,您没事吧?”
“去,找辆车子来。”姬华音沉声吩咐,身后那女子的笑声实在太放肆。
小勺子‘嗯’了一声,视线又好奇的望向主子房门口那笑弯腰的......是姑娘么?
她太娇小,实未长开,而身上穿着主子的衣袍,头发湿漉漉的尽数散开,也让她很难看出究竟是男是女。
听笑声似乎是女的,可那嚣张放肆的举止又不似女子。
“还不快去办?”见他朝屋里望,姬华音冷喝。
“是。”小勺子吓的身上肥肉一颤,慌忙跑了开,心里却对房门口的贺兰雪有了判断。
是女子,无疑。
因为只有女子才会让主子爷如此嫌恶,恨不得退避三舍。
等姬华音的身影消失了,贺兰雪这才回了房里,将房门关了起来,自顾自闲适悠哉的在房里转悠起来。
一会摸摸这个,一会碰碰那个,似乎只要是他的东西,哪怕就是那喝水的杯子,她都要亲手感触一下,方觉满意。
突然,她想到他才说的男女授受不亲,眼底闪过一抹异芒。
亏得他提醒了她,嘿。
放下杯子,她和衣躺到了内室的那张雕花大床上,抱着他的枕头,嗅着他用过的被褥,嗯,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感受着他的气息。
似乎,她和他已经融为一体,就像......
无端的,前世山洞里那翻滚痴缠的一幕一幕,清晰的在脑海里浮现。
她小脸瞬间红成了猴屁股似的。
“莫非真是老子主动的?”抚着发烫的脸颊,贺兰雪难得娇羞起来。
可奇怪的是,她跟姬华音只有那一夜,却记忆深刻,跟南宫契十年夫妻,到头来,她记得的却只是他最后狠戾的模样,恩爱之景现在想想,竟是一片模糊。
这几日,她偶尔也会犯迷糊,究竟是她重新活了一次,还是所谓的前世,不过是她的一场梦?
突然,房门吱呀一声,她本能的竖起了耳朵,听着那渐渐靠近的脚步声,猜到是姬华音,忙闭上了眼睛,翻身朝床里睡了去。
姬华音回来,就看到这样一副景象,这小女子穿着他的长袍,裹着他的被子,抱着他的枕头,睡在了他的床上。
而且,睡相极其不雅,大约是热,袍角被她捋起,露出了两截白嫩的像藕似的小腿。
“起来。”他站在床边,微微蹙眉。
不起,不起,就不起,她睡着了呢。
“车已经备好,爷会差人送你回家。”姬华音耐着性子,又说了一句。
可贺兰雪敏锐的察觉到他看似平静的声音里已经透着不耐,说不定下一步他就要掀她被子。
她不由将枕头和被子抱的更紧了。
“爷数三声,再不起来,爷不客气。一......”
看着她紧缩成一小团的人,姬华音猛地俯身,一把扯住被子,从她身子底下抽了出去,将她整个人也带翻了过来,四仰八叉的仰躺着瞪他。
“喂,你就不能温柔点吗?”贺兰雪腾的往起一坐,瞪着被自己使劲揉了许久才发红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怨道,“昨晚半夜被少钦那死妖孽掳到皇宫,折腾了半夜,连个喘气的功夫都没,还差点被他给......糟蹋了。呜呜,原以为你是特意救我的,我感激的就差哭了,可你倒好,只是为了贤妃娘娘。这也罢了,因为是你,我忍了,我认真的给太子、给贤妃治病,可是你呢?你不说一声就走了,将我一个人丢在那皇宫里头,还差点被那什么狗屁七公主找人群殴?”
她那小嘴噼里啪啦的像竹筒倒豆子似的,但姬华音还是听明白了。
她这是受了欺负,跟他这诉苦呢。
他面沉若水,静静的听着。
所以,贺兰雪吸了下鼻子,抹了下根本没有眼泪的眼角,又用那种带着鼻音的哭腔道。
“你一句话不留的就先走了,我担心你嘛。回家洗了个澡换了衣裳就来找你,连口吃的都没来得及......”
洗澡换衣裳?这种事能不能直接掠过?“那么,你偷偷溜进府,就是因为担心爷?”
“不然呢?”贺兰雪委屈的剜他一眼,在他刚准备出声时,嘴快的打断他,“你别插嘴,听我说。我一路小跑着来到了将军府,很有礼貌的敲门,可是,看门的侍卫却说我是闲杂人等,不让进去。可他娘的,他们却让苏大美人进去了,他们可是连一句盘问都没问那小妞啊,就这么让进去了,这叫我情何以堪啊?”
说到最后一句,她拖着长长的尾音,呼天抢地一般。
“你明明答应过我的,三年之后会娶我的。可现在不让我进门算怎么回事?难道三年之后,咱们直接进洞、房吗?这感情都不要培养的吗?”
“你想的多了。”姬华音俊脸微微有些扭曲,“爷说的三年之后,你若出落的好了。”
“这根本不是问题。”贺兰雪嚣张的一挥手,傲气十足,“就我这么好的底子,怎么长都不会长歪的,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