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管事。”阿秋笑了:“别说你答应下来,日后又反悔了。我改造了炉子,全白干活了。我还想把围墙重新弄的漂亮一些,刷成白色的。”阿秋有些唠叨起来,却是让人听来,越听越是底气不足的样子。要知道三十两银子,足可以让普通一家人富贵的生活一年。
那位管事哈哈一笑站了起来,招手让人拿来几张纸。
当着阿秋的面,把所有的内容全部写上,然后推到阿秋的面前:“你认字不,要不要给你念上一念。”
“这字当契约太难看了,真丢人。”阿秋干笑几声。
“难看,怕是你一个字也不认识吧。”那位管事大声的嘲笑着。
阿秋却是不和他争,走到桌旁重拿两张纸,一手精致的小楷落在纸上。然后将契约往那位堂主面前一甩:“看看,这才是字。那张是虫子扭出来的吧。还穿文士长衫呢。”
“你!”后勤堂主气的直发抖。不可否认的是,这两张契约的字相比起来,真的天差地别。阿秋那张,字迹工整,显然是练字多年的成效。
看到这字,那里相信面前的破衣少年是个杂工,只有大世家子弟才可能写出这样漂亮的一手文字。
“签,还是不签!”阿秋的语气强硬起来,如狼一样的眼睛盯住了那位管事。
后勤堂的大印,三位管事,还请来了一位大教司作见证。
“小子,你打算包几天呀!”后勤堂主一句话引来无数笑声,就算是阿秋有一笔好字,有那凶狠的眼睛,还有那比铁锤还硬的拳头,没有银子,也是空话。
既然阿秋让他们难看,他们也要看看,这个口气极的小子,到时候拿不出银子来,是个什么表情,一个穿到连棉衣都穿不起的人,竟然敢说要包火炉房,竟然还敢嘲笑后勤堂的堂主,竟然还把三十两银子不当回事。
“一年!”阿秋的语气变的严肃了许多,眼睛更是盯着那位后勤堂主。
“好,一年就一年,三百六十两银子。或者按最近的市价,你出三十两黄金。契约就在这里,付了银子就算立契了。”后勤堂主将大印按下,上面已经了三位管事还有他的签字。那位当见证人的大教司,也已经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倒是这位大教司冷笑几声,他笑的不是阿秋,而这些管事们。
在大教司的眼中,这些管事无论是什么身份,是什么级别,都是低等的仆工。反倒这阿秋,用拳头在八方学府打出了名声,用一把上等灵器在万宝斋落了叶家的脸面。这样的人,远比这些低贱,并且狗眼看人低的家伙要高贵太多了。
阿秋大笑几声,拿过两张飞快的签下自己的名字。
“记往了,小爷叫阿秋!”阿秋说完,将其中一张轻轻一卷放在自己的怀中。然后打开自己带来的那个破袋子,里而有一堆小金锭,全是五两一锭的。阿秋挑出了八个扔在桌上:“多余的十两,当是小爷打赏你们的。”
“你!”后勤堂主还想说什么,阿秋却已经钻入了风雪当中。
看到桌上的八只五两的小金锭,后勤堂主用手臂一扫,当那些小金锭扫到了地上:“混蛋!这个小混蛋呀!”
其余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开口。
这些人在八方学府来工作,他们不是教习,说好听点,是学府的管理人员。说的难听一些,他们只是高级杂工罢了。有些人,原本就是大家族的仆人。他们的家资怕也没有桌上这八个小金锭多吧。
再看那个小混蛋,背着的那个袋子,竟然是一袋子金锭。
那袋子,差不多也有百十个了。
一个这么富的小混蛋,为什么要打扮成穿鬼,身上还打着补丁。
一个这么富的小混蛋,为什么要包下那根本无人问津的火炉房。
一个这么富的小混蛋,为什么要在这里拿这些人开涮呀。
那位来作见证的大教司干巴巴的笑了两声:“恭喜后勤堂创收,告辞。”
大教司,是身份高位的人。就算是打骂他们,也没有人敢躲。现在只是被嘲笑了几句,众人只好赔上笑脸,将这位大教司送了出去。
“阿秋吗?”这位大教司心中将那个名字重复了一句,离开后勤堂之后,急急的向着八方学府外面走去。他要去万宝斋报告这件事情,林家一直在找阿秋,现在阿秋潜入八方学府,而且还包下了火炉房。
最重要是,这火炉房中,当真可以打出那些上等灵器吗?
此事,一定要详细汇报。
阿秋背着那个破袋子,不紧不慢的走在八方学府之中。现在已经开始新的一年,此时正是新生分级,分班,分科的重要时间。老生们都在各位负责考核与评测着新生的各项能力,望着那些在脸上带着喜悦笑容的新生们。阿秋的心却变的沉重起来。
想来自己曾经作了足足三年的梦。
三年呀,这是一个不短的时间,三年自己多少次作梦进入八方学府,象现在这样去参加着评测,期待着自己的未来。
事实上呢,这三年的梦就那样破了。
第二名,连续三年的第二名呀,只是因为自己没有后台吗?
阿秋记得昨天熊二爷玩笑似的提了一句,要让八方学府的学员,都跪在火炉房门外。现在想上一想,熊二爷这个笨蛋根本没有头脑。要跪,也不要让学员跪,要让整个八方学府跪下,这才是一个男人的骄傲。
想着,阿秋笑了。
“阿秋!”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却是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