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大多是这样的,越是在胜利即在眼前之际,越是疯狂癫狂痴狂。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矮矮胖胖的尤长老觉得他最近一定瘦了很多,原本一顿能吃四碗饭,最近愁得都只能吃下三碗了,好不容易见族中风波平息,只要等卓家说服温太子,他们就能大事得成了,半路温太子却反得一手好水。
温太子反水便罢,自己儿子也生了个猪脑袋,乖乖地朝着他们的陷阱一脚踏进去,头都不带回一下的。
尤谓冷冷望着他的父亲,嘲讽道:“难道等卓家欺上门来了,我们才反抗吗?”
尤长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叹气声极重:“所以你就广散谣言,说卓家要背叛末族?你以为这能帮到尤家吗!”
“我只知道,卓家一向贪婪,当初若非是我尤家根基深,年岁久,他们只怕是万万不肯交出族长之位,如今温太子要以毁掉婚约作为要挟,要挟他们争取族长之位,卓家一无所有的危机,他们凭什么不会反咬一口?我若是卓长老,我也会答应温琅的要求。”尤谓并不把尤长老的愤怒放在眼中,在他看来,这些老不死的都太过胆小了,也太过谨慎怕事,早就不配再主宰家门,主宰末族。
“你哪里知道这是温太子与城王爷联手布的局,要的就是我们两家相斗他们坐收渔翁之利,你看不出来他们两个都想救下天之异人吗?”尤长老苦口婆心地解释,这就是当年他为什么要立尤家老二为少长老的原因,尤谓实在是一个太过自以为是的人。
“有温太子和城王爷在,两家相斗无可避免,既然如此,我不过是先下手为强。”尤谓冷笑一声,“就是因为父亲这样懦弱,才让妹妹都得不到幸福,依我看,那小开公子不会武功又经常外出,将他抓了来跟三妹拜堂成亲便是,偏生你什么都不敢!”
“你!你,你糊涂啊!”尤长老气苦不已,一群愚蠢的人。
“那父亲你不如说说大哥糊涂在哪里?”尤三娘坐在尤谓旁边,与她大哥一同对抗父亲,谁叫她大哥已经答应了她,不出几日,一定会将那小开公子请来?
尤长老沮丧心痛不已,望着这一双子女哀叹道:“卓家与温太子的婚约,是末族不被丰国完全收服的保障,温太子是代表祈国的力量,他以此相逼卓家,只是虚张声势,站在祈国的立场上他就算放弃了卓家,也绝不会如此轻易就放弃末族,你到底明不明白?”
“可依我看,温太子一门心思只怕都在异人身上,卓燕那个女人怎么可能入得了温太子的眼?没了卓家,你凭什么觉得末族有其他可以与温太子达成协议的东西?温太子此人,根本不可信!”尤谓冷笑,他对傅问渔自然是没有感情的,当初也都是作戏,他不痛快的地方在于,这世上竟然还有女子能在他的花言巧语下把持得住,如他父亲所言,他一向是一个自恃过高的人。
“蠢货,此事跟异人没有半点关系!是你们把卓家逼急了,他们必将反扑,是你们给了异人机会!”尤长老忍无可忍,大声斥骂出来!
“没有卓家,他们下一个对付的就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