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苟想了一下,他们应该是在说少主和傅小姐,便咧开裂得不像样子的嘴笑道:“是的,我认识他们。”
“他们还好吗?唉呀,这个他们一走就是一年,一点音信也没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有水兵拦着回不来,我天天就这么挂心着,井家媳‘妇’身子可不好着呢。”如大嫂也不追究毕苟撞了她了,连忙扑过来抓着毕苟的手连声发问。
毕苟眼眶一热,差点哭出来,他们过的那种日子,我也说不准是好还是不好,****刀口‘舔’血,风雨里闯,一个不慎便是命都要搭进去,但她依然笑道:“‘挺’好的,时常说起百丈长的大鱼。”
“真的啊?那就好。”如大嫂宽慰一笑,抚着丰满的‘胸’膛,“过得好就好啊。”
毕苟心里还有事,点头与他们别过便急掠而过,惊呆了如大哥:“他们老不信我说的,自己过来看啊,这不是神仙是什么!飞地一下就过去了!”
“你个瓜脑子,人家那叫武功,赶紧给老娘回去把鱼干收了!”如大嫂提着如大哥耳朵继续往回走,偶尔回头看看那神秘姑娘奔走的方向。
井小哥留给他们的那七十八两银子,他们分文未动,想着若是那小两口再回来,总是有好多地方要用银子的,留着好。
“来者何人,军中重地,不得擅闯!”守在兵营‘门’口的小兵长枪一抬,指着毕苟。
毕苟突然在心里升起了归属感,看啊,这就是少主带出来的兵,他们个个都有少主的影子,有这般的气势。她从怀里拿出一块令牌,高喝一声:“少将军令牌在此,叫郭芒出来见我!”
“哪个小不死的嚷嚷,没看大爷俺在喝酒……”
“郭芒!”
“毕……毕……毕姑娘!”
郭芒是个身高七尺的大汉,有着一个草梅将的所有硬朗特质,络腮胡子满脸,一脸的凶恶之相,往战场上一站,不需拔刀提枪,吓也是要把人吓个半死的。
他一看到毕苟立马扔了酒壶几步跑过来,跑得地上的灰尘都扬起,看着一副只差死掉模样的毕苟惊奇地问道:“毕姑娘,你咋‘弄’成这样了?”
“少将军有信给你!”毕苟不与他多虚礼,此人是往日里少主手中大将,杀敌带兵是一把好手,但‘性’子过于暴躁,一言不合就要‘操’家伙****娘的,不适合在朝中为官,少主便一直将他放在军中,不用担心这样的人会叛变,他们一旦认定了一个将军,便是死,也只会追随一个人。
他是认识毕苟的,还认识‘花’璇与杜畏他们,当年在战场上,人人都知道少主手中有一支看不见的队伍,那支队伍能带来旁人探不到的军情,还能说出一些打死他也想不出的计谋,正是因为他们这样的后盾,像郭芒这样的勇猛悍将才能无畏无惧地往前冲,跟随着少将军的身影,以不退半步的誓死效忠,一起杀出了赫赫威名,扬威万里。
所以就算毕苟不拿出方景城的令牌,只用她往这里一站,这只大军,也可随时调动,因为,这就是方景城的兵啊,是战神少将军的兵,是不听任何号令,只看少将军军旗的兵。
“毕姑娘,俺不识字,你跟俺说,少将军让俺干啥?”郭芒很不好意思地捏着那封信,薄薄的信纸在他大得吓人的手掌里捏着,楚楚可怜一般。
“全军,进发祈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