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靠近泰山观,我的心情就越是无法平静下去。
我仿佛感觉到了某种可怕的事情就要发生。
尤其是天上雷光乍现之时,爆发出的震天巨响。那一道道雷电,仿佛是激光一样闪过我的眼前,让我不由自主地惊起一身冷汗。雷电与爆炸声几乎同时响起----那是因为雷电离我们太近了。也正是这个原因才让我们感觉光与声音的速度一模一样。
嗅了嗅,我感觉这里的空气还是像之前一样清新自然。
好像不对啊。
“白泪。”我低声问白泪,“你有没有感觉不对劲啊?”
“不对劲?”她重复了一遍“的确,我的确感觉有些怪异,但是硬要我说出什么怪异的地方,我却也感觉不出来。你感觉是什么不对?”
张棕正在敲门,其他的几个精英有分别地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吕橙橙一脸的无所谓,根本什么也不在乎----她可是真正的求死之人。
我仔细琢磨了一番,却也没有任何的想法,只是不由自主地把心里的感觉说了出来:“我也不知道哪里有问题,不过,我总觉得这里实在是太过...清洁?还是清新?我也不知道具体是如何。”
“清新?”白泪挑起眉头,随后,她微微皱了皱鼻子,嗅了嗅周围的味道。
“的确是清新,但是,这里不该这样。”白泪眯起眼睛。在我身边低声地说“青君你对化学什么的应该不感兴趣是吧?如果你有所了解的话,你应该就知道了,在雷电劈击过的地方,会产生臭味。那种臭味虽然古怪,但是却能轻易地分辨出来。其原因是一些氧气受到雷电的劈击而进行了化学反应,变成了臭氧。”
原来如此。
难怪,就此来看,恐怕这些雷电也和人类科学中常规的雷电不同了。它到底是什么原理呢?又到底拥有什么样的破坏力?或者说,它根本就不是雷电?未尝不是没有可能。
这时候,道观的大门已经打开了,一个精壮的道士朝外探了探头,一看到张棕他们的着装之后,便被吓了一跳。待听明白我们的来意,他先是惊慌失措地连说这里没有什么凶手,随后又是略微犹豫地看着张棕他们。我也能理解,所谓的道士。固然有国家们的支持所以不担心饿着,但是人一闲下来就会觉得无聊,无聊就会想找些事情干。但是没有事情干,就会觉得空虚。空虚之后会怎么样呢?像吕橙橙那样的渴望死亡。
道观已经封门两天了,他这两天里,一直都缩在房间里一步也不想外出。一是他知道没什么事情可做,二则是他也有些害怕。这天雷虽然的确没劈过任何一个和尚道士,但是保不准出什么意外,倘若正好让他赶上了。那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在这种情况下,尽管他清楚这次调查对道观的声誉影响很大,但是他内心之中也希望能找到真实的凶手吧?
“青山,怎么了?”一个声音传了过来,一个身穿淡绿色道袍。手臂上披着个浮尘的年轻人走了出来,他脸上一脸愁容,却似乎又有一丝雄姿英发之感。正是泰山观临时观主,夕可死。
“夕兄!”站在外面的我急忙大喊道。夕可死看到我,表情舒缓了一分,看来他还挺信任我的。
“董兄,一别数日,别来无恙啊。”夕可死抬了抬浮尘,对我点头示意,问了声好。
这夕可死还有那个释浩空都是极有意思的人,他们平时说话的时候,言谈举止都像极了古代中人。但是私底下的时候,什么脏话都骂。释浩空这个酒肉和尚从来不去管什么“八戒”,什么嗔戒,贪戒他都从来不管。在我的印象里,如果他们俩不是被他们的爷爷收养,而是被送到福利院里,指不定现在都是商界的风云新星了。
“唉,最近几日甚至烦躁啊。死者成群啊。”
我说的是真话,至于周围的人是怎么理解的,那就不是我的问题了。
张棕他们要是以为我说的是泰山死的人太多,我是不会否认的;如果白泪她问我,我口中死的人太多是不是指徐天龙他们,我也不会否认的。至于我到底是啥意思...
.“是啊...死的人太多了。”他喃喃地说了一声,随后把目光移向张棕等人“这位是?”
张棕简单地介绍了我们的身份,还准备了不少的身份证明,当他指着我想要证明我的身份的时候,夕可死打断了他的话。“董兄就不用了,他是我的好友,我怎么会不信任他呢?”
他摆了摆浮尘,先是示意青山退下,随后又愁容满面地叹了口气:“众位,天阴而气寒,唯恐降雨,先随我到屋内吧。”
夕可死这次没有带着众人走向静修房之类的地方,而是带路走向了大殿。
泰山观毕竟不是什么护国观,虽然也同样有一座主殿,但大多数时候只是用来摆放三清四御之类的道家大神的地方。不过夕可死倒是不在意这些,领着我们就走到了大殿内的一个小房间。
说是小房间,但论总体规模,可比之前夕可死一直带着的地方大了许多。
“那么几位,如果有什么问题,就尽管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略微沉吟了一番,直接开口说。
张棕正要开口,我却直接抢在他话前问:“夕兄,怎么不见夕颜妹妹?她去哪了?”
张棕回头望了我一眼,眼神中闪耀着某种光芒,他并没有因为我直接询问别人家妹妹在不在家而八卦。他眼中的神色告诉我,他察觉到我的怪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