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战场拾荒已是过去三天了,由于那场大战,两国都是损伤颇多,均是屯兵不出,养精蓄锐,由于边疆无战事,小三儿这些拾荒者也就无事可做,均是待在家中,还好上次收获不小,加上别人的接济与自己开辟的小块菜田,这对兄妹俩儿的日子倒还过得去杀手房东俏房客。
今天万里无云,一片晴朗,是个极好的日子,兄妹俩都是搬着条小板凳坐在院内晒太阳,两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谈及那个晚上的对话。
妹妹今儿个身着一件红色小袄,扎着两根小辫,煞是可爱,只是那苍白略显病态的皮肤,实在有些扎眼。
两个孩子嬉闹一阵后,妹妹身体本就柔弱,现在更是气喘的不行,她歇息一阵后,说道:“哥哥,你有没有想过未来?你想做些什么?医生?亦或是进入军队,立战功,封侯拜相?”
小三儿笑嘻嘻的捏了一下她的小脸,惹得她满脸绯红,冲着小三儿做足了怪脸,小三儿幽幽的说道:“如果可以,我想成为一个强者,挥手间,剑气纵横八百里,兴致一来,纵身间,可上九天揽月,下四海捉鳖,笑傲大陆,这才是男人啊。”
说完,小三儿眼睛都迷离了,仿佛此刻他已经成为一手持宝剑,身着白衣的绝世剑仙,妹妹此刻也是双手撑着小脑袋,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好像也是在憧憬着什么。
茅草屋内,此刻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整整三天的皇族子弟总算是缓缓转醒过来,他虚弱地撑起身子,打量着屋内的一切。
这栋茅草屋可谓是简陋至极,四面透风不说,就连件像样的摆设都没有,唯一的大件儿,就只有他身下摇摇欲坠的木板床和那不远处的一张方桌网游之天下无双。
掀开盖在身上的一件长袍,望着自己被包裹着如木乃伊般的身体,他不禁哑然失笑,揉揉有些发胀的脑袋,这才开了口,自语道:“还好,还好没死。”感慨一阵后,他眼前浮现出了一张张熟悉的脸庞,不过全都是躺在了血泊之中,那一道惊天的剑气,让他如今还是感到窒息。
耳畔再次回响起部下们的呼喊声:“将军,将军,快,快逃,我们为你殿后。”
“侯爷,快跑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希望,我那八十岁的老娘,还望侯爷替我照料。”
杀,金铁交戈,骏马嘶鸣,处处都是死人,处处都有哀呼,仿佛世间一切都被血色笼罩,血红的太阳,血红的天空,以及那一双双血红的眼。
他倚靠在木床之上,面目狰狞,双目之中早已是布满了血丝,双手不住的捶打着自己的脑袋,他低吼着,喘息着:“吼,杀,杀,都该死,都该杀,这一切都是他算计好的,卑鄙啊,我的兄弟,我的部下,都,都死了啊。”说到后来,充血的双目中留下两道男儿泪,划过他那刚毅的脸庞,滴落在床上。
一股惊天煞气从他身上爆发,下一刻,他已敛住泪水,虎目中闪烁着精光,周身劲气外放,将这本就不怎么结实的茅草屋吹的有些歪斜,仿佛下一刻就要倒塌,他握紧了拳头,沉声说道:“兄弟们,我没死,你们看到了吗?我会让陷害我们的人下地狱的,你们放心”
“你,你醒了?”一道因为紧张害怕而有些颤抖的稚嫩声音在房内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愣了一下,循声而望,只见门边站立着两道瘦弱的身影,一男一女,男孩正护在女孩身前,正是小三儿兄妹,他们本在外面聊天,被房内忽然冒出的煞气给吓住了,这才进屋来看看,没想到就看见他那副有些可怕的模样。
打量着这对兄妹,男孩儿虽然面黄肌瘦,但却不失血性,知道保护自己的妹妹,是个好料子,丢进军队打磨打磨,不说封侯拜相,做个千户是不成问题。
当目光望向那个漂亮的小女娃时,他眼中爆射出一道精光,可随后快速被他收敛,没有让小三儿瞧出异常。
他轻咳两声,打破了房内的寂静:“是你们家大人救了我?他们在哪?我得好好感谢感谢他们。”
小三儿轻轻安慰了下身后的妹妹,昂首说道:“我们兄妹俩从小相依为命,根本没有父母,而且是我救了你。”
他轻笑两声,没有了先前的那般煞气凛人,显得温文儒雅,就好像十几里外七桥镇上的私塾先生一般:“那就对了,你们,是从极西之地来的吧?”
小三儿听到他的话,心头仿佛被一只手牢牢攥住一般,一股窒息感涌上来,不过他还是强装镇定,说道:“什么极西之地,我们从小就住在这儿,根本不知道你胡言乱语什么。”
他咦了一声,显得极其做作,有些戏谑的说道:“真的吗?难道你真的要我全盘托出?三年前”
他话音未落,就被小三儿给打断,此时的他犹如一只愤怒的狮子,稚嫩的脸庞上青筋浮现,低吼着:“你到底是谁?”
对于小三儿的愤怒他仿佛早已预料到,漫不经心的挖着耳朵,随意说道:“我?我是秋国的宁远侯。”
躲在小三儿背后的妹妹终于出声,颤声问着她的哥哥:“哥,哥哥,你,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啊?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小三儿此刻心里在暗骂自己,早知道就不管这什么宁远侯的死活了,捡谁不好,偏偏捡到这么一个知道自己底细的人,他转过身,扶着妹妹的肩膀,柔声说道:“妹妹,你先出去,我要和他谈点事,具体的,以后会慢慢告诉你的,啊,听话校园全能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