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惭愧惭愧,给党拖后腿了。”赵春山尴尬地说。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张组长步步紧逼。
“既然这样,那我就无话可说了。”赵春山闭上眼睛,再也不说话了。
一闭上眼睛,心想什么半年,妈的老子三个月就已经和她上床了好不好,当时这女人刚刚师大毕业,求职无门,二中一个副校长是赵春山同学,他一个电话就搞定了,这女人为了感谢他,自然是投怀送抱。
一想到这女人,赵春山就想到他们第一次上床的情景,女人羞答答的,比李丽丽那个真鸡又别有一般风味……
蓦然间,赵春山看到了灯光,仿佛看到了常含香的盈盈笑脸,但模糊不清,他睁大眼睛,仔细看去,那有常含香半点影子,看到的是张鸣明那黑里带油的脸,真是扫兴。
不知什么时候,屋内已经暗了下来,不过打个盹就已经天黑了吧?
赵春山马上就明白了,不是天黑,是窗帘拉上了,小秋开了灯,而张鸣明那光头上,也在反衬着悠悠的光。
用强烈的灯光照射被审讯者,使之欲睡不得,这是某些人惯用的手法,赵春山虽然之前没有经历过,但听人说得不少。
“喂喂,赵春山,你怎么不回答问题?”张鸣明还在不停地盘问,“你以为你不回答就可以马虎过去么?”
“你有提问的职责,但我也有沉默的权力。”赵春山冷冷地回答,“不要再浪费时间了,与其浪费时间,不如抓紧编织罪证吧。”
张鸣明正要发作,他的手机响了,是他老婆的,说有急事叫他赶紧回去。于是,他便吩咐小秋,“你陪赵局长聊聊吧,回头我再来。”
张鸣明走后,赵春山感到轻松了很多,看着小秋还很幼稚,大概也就是刚刚毕业工作,赵春山主动招呼,“小秋同志,我看你站了几个小时,辛苦了,坐下吧,不用客气!”小秋局促地坐下,赵春山便和他攀谈一下,从小秋的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只言片语中,大概知道了自己被piao妓的一些内幕,可是,这时已经迟了,他除了悔恨自己的迟钝外,别无他法。大势去也!
他要好好安静一下,于是便对小秋说:“小兄弟,我看也快到晚餐时间了,我感觉饿了,我想你也有同感。这样吧,我看能不能麻烦你出去买点吃的,你放心,我不会逃走的,一是我根本就没问题,二是我也逃不出去。你看这是三楼,窗户玻璃外面还有钢筋,再者我一个文弱书生,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说完他递给小秋一百元钱,小秋没拒绝,接过钱后把门锁死,他便出去了。
这回他终于得到属于自己的时间,从床头走向窗子,不经意的数起步子,七步,从床头到窗子有七步,突然间想起初中读过的那篇《二六七号牢房》的文章,“从门到窗子是七步,从窗子到门是七步。”顿时感到无边的悲凉。
张鸣明下楼后,就直奔蒙城宾馆对面的一家私人酒店,在那里,曹翻天和吴志健接待了他。
曹翻天塞给他一个厚厚的信封,但张鸣明受宠若惊地接过来,在手里掂量了一下,预估在三万元左右。
曹翻天说:“张鸣明,这是我兄弟的一点心意。赵春山太无耻了,我兄弟帮他还了小鸡的债,他不知感恩,还要打击报复……”
吴志健也说:“张纪检,这回还望你秉公执法,象他这种官场败类,如果不得到惩处,我们老百姓就真的没活路了。”
“这位兄弟开玩笑了,曹老大这么信任你,老哥我以后还要靠你多多支持呢。老大,兄弟,你们放心,赵春山这回死定了。”张鸣明拍着胸 脯打包票。
“那你走吧,把昨晚的录像和今天审讯记录弄一份给我。”曹翻天命令道。
“好的老大,我这就去办。”
张鸣明一走,曹翻天拍拍吴志健的肩膀,笑道:“兄弟,哥办事,你放心。”
“谢谢曹老大。不过曹老大这么主动帮我,一定有用着兄弟的地方吧,老哥你不忍直言。”
“爽快!”曹翻天又拍拍他的肩膀,“那我就直说了吧。有个领导要到西江任职,此领导行事有点独特,据他身边人透露,他任职之前,想来西江搞什么微服私访。另据可靠情报,影子军团已经针对他有所图谋,而我们不便出面,所以想请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