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声望去,一个个子不高的女孩子站在陆少迁的身边,她的皮肤很白,没有一点的瑕疵,长长的头发被染成了栗色,站在陆少迁的身边像是一个精致的洋娃娃。
白思然看着她,眼底竟然浮现一丝向往,这样的女孩子,肯定是被家里人捧在手上伺候着,从来就没有受过什么苦。
天真善良不谙世事,大约就是她这样子的。
如果可以,她也希望自己能够像她一样,被捧在手心里当成宝贝,不愿那么早就接触到社会的阴暗面。
陆少迁见白思然盯着高媛媛,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拉下高媛媛抱着自己手臂的手,抿抿嘴,没有说话。
白恩倾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高媛媛,心里直可惜白思然没有了机会,顿时也没有了什么心情招呼陆少迁,对他笑了笑后没有再说话。
高媛媛奇怪的看着陆少迁,虽然两个人有几年没有见面,但是他的性子她很清楚,如果只是一些生意场上的朋友,他不可能会特意的过来打招呼的。
有些人天生就有嚣张的资格,偏偏别人无可奈何。
五个人的气氛有些怪异,白思然低着头,看着玻璃桌上倒影出了两对亲密的身影,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起来。
是啊,她永远都是最多余的那一个人。
或许是想起了往事,白思然的情绪更加低落,连陆少迁坐在了她的身边都不知道,直到高媛媛不高兴的想要拉着陆少迁离开她才后知后觉的看着陆少迁面无表情的坐在自己的身边。
她惊慌的抬起头,章子言和白恩倾也是纳闷的看着陆少迁。
白思然心慌不已,两个人靠的很近,鼻尖充斥着他清凉如水的薄荷气息,白思然不由自主的想起两个人缠绵的场景,脸上又莫名的一片绯红。
她猛的站起身,身后的椅子与地板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白思然双手绞在身前:“我去洗手间。”
说完便谁也没看就转身走了,洗手间很安静,她捧起一把水洗了脸,还未来得及擦干,就听到了门开的声音。
“你在恩倾面前情绪总是这么激动。”章子言靠在门边,脸上不屑的看着白思然,她的脸上抹了淡妆,说话的语气尖酸刻薄,与一身的打扮不符。
白思然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没有说话,她动作缓慢的擦干净脸上的水,准备出门,章子言却站在门边,将门堵死了。
她想起章子言和白恩倾亲密的样子,心里不甘却又无可奈何,捏紧了手:“有事?”
“白思然,你以为,你和白恩倾会有结果?”
白思然低垂着眼,没说话。
章子言冷笑一声,似乎并不在乎她的态度。
“恩倾和我很快就要结婚了,初次定在年尾,很快我就是你嫂子了……”
她顿了顿,抬步从白思然的身边经过:“所以不要再对恩倾抱有什么幻想了,毕竟,没有哪一个女人能容忍其他的女人点惦记自己的男人。”
章子言的话就像是一把利刃刺向她的心脏,有软肋的人真是脆弱,轻轻松松的就能让别人在自己的伤口上撒一把盐,觉得不够的话还能随意的踩上几脚。
明知道自己越痛苦,她就会越得意,可是还是忍不住难受。
“既然对白恩倾这么有把握,又何必要这么小心翼翼的防备着我。”
白思然的视线一直放在章子言的身上,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平时的她无论是受了什么委屈都可以置之不理。
章子言本来在照镜子,听到白思然的话心中一恼,反手用力的将她一推:“你像一只狗一样围着恩倾转,我就算想忽略也难!”
白思然一时没有防备,身子不稳腰撞到了门把上,她抿着嘴闷哼一声,手用力的捏成拳,半天后才开口:“你下次在发火前,先把事情搞清楚,我从来就都没有缠着谁!”她只是喜欢一个能让自己动心的男人,没人会告诉她这是不可以的。
她不想再和她吵,根本就毫无意义。
开门出去,刚走两步,一眼就看见靠在墙边的陆少迁在抽烟,似乎感觉到了她的目光,他狠狠的吸了一口烟,然后将烟头扔到地上踩灭,眼神凌厉的朝她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