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扯什么!”这下换成李婉儿脸上没了血色,“玉儿怎么可能跟你这种人偷情,你不要乱攀咬,损我家玉儿的名节!”
自己的孩子就是宝,别人的孩子就可以任意糟践么?宁如秋想到吴彩离身上的伤,还有刚刚李婉儿一口咬定她和吴彩离偷情时的嘴态,心中的怒气更盛。她刻意放缓语调,暧昧道,“玉儿今天和我偷情时摔伤了脚踝和膝盖,我心里担心,所以潜进吴家来看看她。原本我顾及玉儿,不想把这事说出来的,可惜夫人你非要将我和这小姑娘扯在一起,为免玉儿误会伤心,我只好把事情说出来了。”
吴大壮脸色难看下来,“壮士说的可是实话?”
李婉儿泼妇一般地大叫,“怎么可能是实话!玉儿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玉儿的脚明明是被这个小贱人打伤的。”
吴大壮却不大相信李婉儿的话,吴应玉在家中向来跋扈,吴彩离不被打还算好了,怎么可能打伤她。
吴彩离一脸憋笑得看着李婉儿跳脚,暗暗向宁如秋竖起大拇指,这一招实在高!
谁知道李婉儿一下将矛头对准她,“吴彩离!是你!一定是教唆这个男人来坏我玉儿的名节!你这个小娼妇,无耻,下作……”
吴彩离很委屈,真不关她的事啊,那边李婉儿还在不停的怒骂,宁如秋却已是听不下去了。她眼中满是冷意,“夫人不必攀扯他人,我和玉儿相交已久,就连她左边臀部的痣我都看过。”
吴彩离惊讶地张大嘴,吴应玉屁股上有痣么?她都不知道,姐姐不是失忆了怎么知道的?事实上这是宁如秋刚刚在等吴彩离时候,无意间听见伺候吴应玉的丫环小声议论的。
“不,不可能……”李婉儿面无人色,吴大壮这一下深信不疑,吴应玉小时候毕竟他是抱过的,有痣这事,他自然也知道。
谁知宁如秋又再幽幽地来了一句,“玉儿,已经是我的人了。”
整个院子顿时炸锅,到处都是仆妇的议论声,显是对宁如秋的话深信不疑。吴大壮颤抖地抬手指着李婉儿,显是气极地说,“你,你教的好女——”
李婉儿双眼一瞪,吴大壮立时没了气性,讷讷地住了嘴,李婉儿的眼刀一记记飞向宁如秋和吴彩离,恨不能将她们剥皮抽筋,。她心中认定此事是她们串通设计好的,定是要讹吴家一笔,决定先把宁如秋这个难搞的杀神先哄走,剩下吴彩离还不由她随便炮制?想到这,她对宁如秋说,“说吧,你想要什么?”
结果宁如秋不但平安无事地出了吴家大院,还带走了五百两银子。她去了城里逛了逛,买了一些药材准备回去制药用,其中也不乏一些极难得的草药,她有些奇怪,这小小的县城药铺,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药材?
她刻意找了一个人多的酒肆吃饭,一边慢慢吃一边用心听着酒肆里客人的对话,她必须多了解这个地方,这样才方便她悄悄带着吴彩离离开,去找司霆烨。这时从酒肆二楼下来了几个人,其中一个老者边捋着花白的胡须边摇头叹道,“这个摄政王司霆烨可真是个情痴,据说因为他的王妃失踪,他竟心灰意冷从万丈悬崖上跳下来,现在正重伤昏迷。”
另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人也摇头轻叹,“唉,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宁如秋怔怔地看着桌上的饭菜,竟再也咽不下一口,周围的声音也渐渐模糊,竟是再无法努力听清,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桌面上。
司霆烨,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明明不认识你,却会为你心痛至此?
等到宁如秋从司霆烨重伤的消息中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在街上游荡了许久,天都黑了。她心中暗下决定,一定要尽快解决眼前这一堆麻烦事,带上吴彩离上京去找司霆烨。
司霆烨,就算你要死,也要先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宁如秋翻墙回到房间,卸完伪装的时候,吴彩离一下窜进来抱住她,悄声笑道,“姐姐,你真是太厉害了,今天二娘的脸色真是要多精彩有多精彩,让我一下子觉得神清气爽。”
“哟,真是姐妹情深哪!”这时一个妇人推门进来看到她们,讥讽道。
吴彩离连忙放开宁如秋,对这妇人赔笑道,“林妈妈,您怎么有空来这屋里?”
“我是来道喜的。”林妈妈是李婉儿身边的得力帮手,很受李婉儿看重,平时没少帮李婉儿出主意折腾她们两姐妹。
“道喜?”吴彩离不解。
“三姑娘有喜事了。”林妈妈看着宁如秋笑,却见宁如秋静静坐在那,从她进门前就不曾看她一眼,心中顿生不满,正要走上去掐宁如秋几下。
就见宁如秋一下抬起眼看她,淡淡道,“喜从何来?”
那双眼睛平静无波,却如一湾寒潭,深不可测,隐隐透着一股寒意,林妈妈忍不住退了一步,心中诧异这向来柔柔弱弱的三小姐,怎么会有如此可怕的眼神?她勉强笑了笑,“三姑娘,夫人为你订了一门顶顶好的亲事,是邻村的黄二。”
吴彩离一下跳起来,“黄二那个欺男霸女的家伙怎么配娶我姐姐!这算什么顶顶好的亲事?”
林妈妈眼神闪了闪,心道,好亲情还会轮得到你们,冷冷道,“夫人说了,让三小姐好好准备,大后天就是好日子。”
“你——”吴彩离正要跟她理论,却被宁如秋伸手拉住。
林妈妈冷哼一声,撩开帘子,趾高气扬地出去了。她一走,吴彩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