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旁司霆烨的手下应了一声后,就把男人拖了下去。
男人从昏迷中醒来时已经是深夜了,他只觉得左脸颊痛到不行,而右手中指已全部发黑。
接下来两天的时间,宁如秋和司霆烨都没有再让的提审过那个男人,只是把他关进了起来,日夜派人看守。
那人看着自己原本中指上的毒已蔓延至整个手掌,手掌变成了紫黑色,日夜如蚂蚁啃咬般的疼痛不停折磨着他,他看着发黑的毒血已冲破了他右手的神门穴到了阴郄。
这两天里,他都很安静地待着,没有求饶,也没有反抗,更没有妄图自杀。人都是惜命的,这两天里,虽然日日夜夜被右手的痛苦折磨着,但他还是看到了生的希望。
他还有八天时候,他想,他可以尝试找到机会逃出去,只要能逃到组织的据点,组织多得是解毒高手,这点小毒不算什么!
这时正值黄昏,他听见来换班的守卫在小声交谈,说是今天死了人,像是南疆人出的手,因为之前为了帮司霆烨他们而死在他组织手里的南疆下一任圣巫继承人,而找上了司霆烨,非要讨个说法。
南疆?男人考虑了一下,之前那个混进组织里叫绿荼的事,他还是知道的,而且南疆人向来性情乖张,轻易惹不得,一旦惹上他们,那都是些不讲理的,得不到想要的公道,出手就是绝门绝户。
所以当时查出那个绿荼的背景之后,主上狠狠把那几个动手的傻瓜教训了一顿,没想到南疆不明所以,找上了司霆烨。
但是,他也得赶快回去通知主上,南疆的人也开始出动了。这也算是个有点价值的消息,好歹就虽他们掳动那小公子失败,他应该也能算是将功补过。
而现在,如果南疆人跟烨王动手的话,守卫一定松懈,就是他逃走的最佳时机。
他一直耐心地等着夜深,南疆人擅驭毒物,而且来去无踪,神秘莫测,最喜欢在深夜众人熟睡毫无防备时出手。
午夜子时,一阵凄厉呜咽的笛声在东边响起,如怨如慕,如泣如诉,接着是第二阵同样曲调的笛声在西边响起,然后是第三阵笛声在南边响起,再然后是第四阵……第五阵……
众多笛音交织在一起,如鬼哭狼嚎,扰乱着客栈里众人的心神。
这间客栈,早已被司霆烨全部包下,来人找的是谁,自然也不需要在多说。
很快,客栈里的骚动就传入男人的耳中,他冷笑了一下,就算司霆烨再怎么手腕通天,南疆的人一旦惹上了,岂是那么好打发的?
“有毒蛇啊——”
“好多蝎子啊——”
“姐姐救我!好多虫——”居然还有子崇的尖叫。
守在门口的两个守卫其中一个对另一个守卫说,“看来前面应付得不容易啊,我去帮把手,这个人中了毒,应该做不出什么大动作,你小心看着点。”
说完,就见那人被灯笼光线投影在门的的影子不见了,而剩下的那一个焦虑不安地在门上走来走去。
男人看着守卫的投影不停地在门上晃动,冷冷笑了一笑,开口叫道,“喂,我要喝水!”
“喝什么水!大敌当前,老子现在哪里有空伺候你喝水!”那守卫没好气了冲他吼。
“这位大哥,我右手快痛得受不住了,求你给我口水喝。”男人假装虚弱地说,刻意沉默了一下,像是咬牙疼得受不了又极不甘愿地说,“我,我知道,知道怎么破解南疆的巫盅术!”
守卫走动的脚步一下停了,怀疑道,“真的?”
“我们是做些什么的,我想你是清楚的。”男人假装疼得抽气,又接着说,“求你,只要给我口水喝,我就帮你们解南疆盅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