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之后的一个明媚清晨,阳光穿透飘渺的云雾洒落在隐匿于山谷之中的女真观内。一阵阵清脆的娇呵之声在观内悠扬飘荡,这是女真观的弟子们正在进行晨练。整整齐齐的队伍,整齐地排列在一处巨大的广场上边,身穿白色衣袍的长老们来回巡视着,指点着弟子们的动作。
而此时,距离此处广场有着一定距离的一处厢房之内,柔弱的娇喘和粗重的呼吸声轻轻地响起。很明显,里边的人刻意压制着自己的声音不想让得外边发现。
“马芸师姐!!张山峰!!仲郎……仲郎他……他醒过来啦!”莫奇芳面上充满了喜悦,不断地敲击着这厢房的房门。
里边的张山峰和马芸吓了一跳,慌里慌张地从床上下来,胡乱套上衣裤便是冲了出来。
“你说管仲醒过来了!?”马芸瞧见莫奇芳面上近乎狂喜的神色,不由也是有些激动起来。
“嗯!他一醒过来我就第一时间来通知你们啦!没有想到你们大清早的还在那个,真是好精力!”莫奇芳吐了吐舌头,拉着马芸朝着一个方向奔跑起来。
张山峰自然喜不自禁,迈开步伐紧紧地跟着。
此时,在另外一处略显僻静的玄畔,一间雅致的楼阁之内,管仲坐在软榻上边,靠着床头,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轻轻地抬起自己得左手看了看,还好九幽天冥珠还在自己的手上,然而自己身负重伤,体内的五脏六腑虽然已经是大部分愈合,但是此刻依旧是浑身绵软无力,甚至连床都下不了。
管仲有些困惑,他刚刚睁开眼睛时候便是看到莫奇芳的脸,莫奇芳的脸几乎贴在他的脸上,美眸瞪得大大地瞧着自己,忽然间一声尖叫,莫名其妙地便是夺门而出,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现在真想喝一点水,都是没有人能够使唤,心中便是埋怨起张山峰来,说过给自己提鞋暖被的,怎么自己受了伤反而不时刻待在自己身边伺候自己,人影儿也瞧不见一个。
摸了摸自己的后背,管仲发现自己背上的鞭伤已经是彻底痊愈了,只不过那深深凹陷下去的恐怖伤痕依旧是存在,这让得管仲十分不舒服,想来自己这样一个完美的人,竟然背上有了瑕疵,怎么想怎么觉得不自在,眼泪水就是在自己眼眶之中打转,简直越想越难过,反正此刻没人,顿时就是嚎啕大哭起来,眼泪水似如决堤江河,鼻涕都是疯狂涌冒着。
当莫奇芳兴奋不已地拉着马芸来到此处楼阁外边,听得里边凄惨的哀嚎之声,皆是默然,以为管仲还挂念着陈雪凝而伤感不已,一醒过来就是为陈雪凝哭丧,心中不由对管仲升出一股敬意,管仲果然是一个至情至性之人。
“吱呀!!”楼阁的房门被推开,外边晨曦的微光投射而入。
管仲一怔,下意识地扭过头看向门口,见得莫奇芳和马芸那两张深表同情的面孔之时,管仲的心猛猛地抽搐一下,自己痛哭流涕的形象竟然被别人看见了,完了完了,这张脸真是丢光了。当下连忙抓起柔软的棉被将自己的头捂了起来。
张山峰抑制不住内心之中无上的激动,一下子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马芸和莫奇芳,将马芸和莫奇芳推得一个趔趄摔倒于地,不管不顾地冲到了管仲的床榻旁边,扯下管仲盖在头上的棉被,一下子紧紧地将管仲抱住,喜悦地说道:“太好了!老大!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你竟然还能够醒过来!我以为你一辈子都要当植物人了!我和芸儿将所有的一切都是谋划好了,如果你醒不过来,我们就在这女真观中生活一辈子!这些天都是奇芳妹子在照顾你,替你端屎倒尿,替你换衣擦洗。本来这些都是小人我该做的,但是奇芳妹子心地善良,非要帮我做,我也没必要和她争执!而且奇芳妹子说了,她愿意这样照顾你一辈子!我想啊,这真是太好了,老大是个植物人,奇芳妹子愿意照顾你,也不消我麻烦,我就可以和芸儿逍遥自在地过一辈子惬意的生活 ̄哈哈哈哈!”
“唔……”管仲被张山峰死死地抱住,顿时觉得呼吸都是不能够,脸色涨得通红,快速凝聚气力在自己手掌之上,朝着张山峰一掌拍去。
“嘭!!”张山峰硕大的身躯直接是被拍飞,一屁股坐在地上,口中浸溢出些微的鲜血。
“老大!你做什么!?”张山峰擦拭掉嘴角的血迹,揉着自己的屁股站立起来,不解地看向管仲。
“我做什么?你、他妈快把老子憋死了!”管仲悻悻地说道,他当然有些不太高兴,按照张山峰的想法,竟然是想在这女真观中安安稳稳地过上一辈子,而自己只能当一个植物人。
“呃……对不起啊老大!”张山峰挠了挠自己的脑袋,面上浮现出歉意。
这个时候,莫奇芳和马芸走了过来。
管仲擦拭掉面上的鼻涕和眼泪,看向马芸,问道:“雪凝,她……已经安葬了吗?我昏迷了多久了?”
“嗯!雪凝已经是安葬在女真观后山!你已经昏迷两个月了!”马芸声音低沉地说道。
“呃!”管仲微微点头,然后将身子向着床沿移动,将手伸向了莫奇芳,“奇芳!搀着我,我想去看一看雪凝!”
莫奇芳慌忙抓总仲的手,脸色微微泛红,她与陈雪凝不同,陈雪凝虽然年纪比她们都大,然而陈雪凝却是最单纯天真的一个,所以她才会在两天之内就深深地爱上管仲,莫奇芳当时对管仲虽然有好感,但是达不到爱的地步。但是,当莫奇芳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