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何事如此匆忙?”地坤等人见钜子腹如此着急,半道上不由得一问。
“九星连珠,已是大凶之兆,如今又现彗星扫月,陨落后山,空相渊必有异象发生,我如此紧急的召见你们几个,便是要去那空相渊查个究竟。”
“空相渊乃我墨家禁地,早已废弃多年,已是绝迹人烟之处,我们几个师兄弟亦从未听师父提起过,为何如今师父会对此如此惊慌失措?”
“此事不便细说,等先查明了那空相渊的异象,为师自会告知尔等。”钜子腹却是来不及细说,只脚下健步如飞,直奔那空相渊石门禁地而去。
刚落脚那空相渊石门之处,但见那石门大开,石门旁边崖壁之上的八卦连心锁早已被人破解,连心锁上只留下丝丝尘土还未掸去。此刻,突然听那钜子腹大喊一声“不好”,他便一个箭步急忙冲进那石洞而去。地坤等门下几个弟子还未分得清情况,但见钜子腹如此失常,料知肯定是出了岔子,便也跟着他一起冲进那石洞之中。
进那石洞一看,但见那青岩石座早已是人去座空,石座周围散落着几根约有手臂般粗细的寒铁锁链,那锁链的缺口参差不齐,看样子是被人用内力生生的给震断成了几截。石座之上的千年铁岩也是少去一块,那缺去的一块大小形状依稀如同一个人手掌般大小,仿佛是被极为强劲的掌风拍打所至。
看了这一幕,钜子腹不由得仰天长叹,口中喃喃道:“哎,这么多年了,看来孟掌门你最终还是没有放下。”
听了钜子腹这般说道,地坤等人不由得惊奇不已,不知师父口中所说的孟掌门所谓何人,便直言相问道:“师父,你何故如此长吁短叹,这孟掌门又是何人?”
被地坤这么一问,钜子腹知道此事从此便再也隐瞒不住了,于是深吸了一口气,便向众人娓娓道来:“要说起此事,如今算起来却已快二十年了。想当年,墨家掌门人之位还是由孟胜钜子执掌之时,墨家内部便经历过一场掌门人变故的浩劫。当年,钜子孟与楚国阳臣君交往甚密,而楚国国君驾崩之时,其位下几子为夺太子之位而反目成仇,钜子孟为了帮助自己的好友夺得太子之位,不顾众位长老的反对,执意领着墨家诸多精英前往相助。结果反中了对方的陷阱,几百墨家义士皆葬送于那萧墙之内,只有钜子孟孤身一人得以脱逃。这王储之争本是他国家事,我墨家祖训早已严明不得干涉,可钜子孟执意而为不但违背了墨家祖训,而且还连累众多兄弟枉送性命,所以众位长老认为他不再适合担任钜子一职,便逼他退位让贤。钜子孟当时也自知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于是未有迟疑,答应了众位长老的要求,自愿潜居这在空相渊之中,为自己的后半生面壁赎罪。可是一向忠于他的一些弟子却对此耿耿于怀,墨家也由此决裂为三派,分别为相夫氏、相里氏、邓陵氏,相夫氏一派便是那钜子孟的一些死党所形成,相里氏便是为师所领一门,而邓陵氏一派则隐退江湖,不再问江湖世事。三派各自认为为墨家正宗,可唯有我相里氏一门坚持以‘兼爱非攻’为信条,且又掌有墨家钜子令,可以号令墨家这六门八坊,所以目前江湖上流传下来的墨家,便是为师所领的相里氏一门。而随着岁月的流逝,相夫氏一派和邓陵氏一派便逐渐销声匿迹,如今江湖上早已不得耳闻,可最近频频出现的异象,却有让为师感到了这股曾经消逝的神秘力量又逐渐开始死灰复燃了。”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师父你方才会如此惊慌,”地坤听了那钜子腹的一番细说,方才恍然大悟,于是此刻便也猜到了一些情况,便向那钜子腹求证道,“那莫非这空相渊的石门之中所囚禁之人,便是当年的墨家钜子孟胜?”
“不错,此人便正是孟胜孟掌门,本号无邪,江湖之人常称之为孟无邪。”
“那按师父所说,钜子孟当年是自愿被囚禁于此面壁思过,可如今却又为何无故逃离此禁地呢?”一旁的火离也有不解,于是便又问道。
“此事我也不解,但是封锁此门的是墨家最为无懈可击的八卦连心锁,此锁由八个铁锁连心而成,需要八把钥匙同时具备才能打开,而这八把钥匙却被分布在八坊的各位长老和我的手中,要想打开,除非——”钜子腹说道此处,猛地像是被什么东西给蜇了一下,突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看着钜子腹自言自语的样子,众弟子皆不解的问道:“师父你又想到了什么?”
“是为师大意了,”钜子腹此刻不由得摇头叹息,只是感叹道,“先前我墨家分布在七国的各个据点分别遭人掳劫,而八坊的各大长老相继失踪,各大长老所封存的百变机匣也无影无踪,我一直以为对手夺取九齿灵匙无非是想要取得我墨家封存在那百变机匣之中的《八龙神策》,却想不到他夺取九齿灵匙的的真正目的却是为了救这位被囚禁了二十多年的墨门元老。”
“可是师父,弟子不解的是,您刚才说当年钜子孟是自愿被囚禁于这空相渊之内,如今却又何故破禁而出呢?”地坤在一旁不解道。
“此事也正是为师不解之处,当年钜子孟确实是自愿入禁,否则以他的武功修为,恐怕合我墨门几大长老之力也难以将其制服,”说道此处,钜子腹不禁轻声叹了口气,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