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前,这遮天楼就贴出了告示,说今日遮天楼暂停营业,只为了招待贵客。我还以为,那贵客必定与遮天楼关系匪浅,就算和遮天楼主人不是最好的朋友,只怕也差不了太多,没想到今日贵客来到遮天楼,却大打出手,如今已是将遮天楼顶层的楼面都切开了,可若是再打下去,只怕遮天楼就此不保!”
“遮天楼是虹魔宗的产业,每一代遮天楼主人,要么是虹魔宗的宗主,要么是虹魔宗宗主的弟子。虹魔宗素来每一代虽然只有一个真传弟子,可其他杂牌弟子却多大数千,可谓是我东土大唐里,排的上号的武道宗门。遮天楼有着这样的背景,才能在大唐帝都屹立不倒,哪怕是王子皇孙来此,也要对遮天楼的主人礼让三分,可今日进入遮天楼之人,却直接大打出手,似是要毁了遮天楼,那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此楼主人风驰,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名传四方,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与他年纪相似的同辈众人里,无人能够与之相比。唯有二十余年之前,一个姓赵的武道中人,来到东土大唐,才隐隐压了风驰一头……”
“赵?你确定是姓赵?”
“当然确定!那个姓赵的玄门中人,也是一个卓尔不凡,世间少有的人物,当年我亲眼见过那人一次,就此生难忘,将那人的容貌与气度,牢记心头,至今不忘。那人绝对是姓赵,我怎么会记错?”
“那我告诉你,今天进入遮天楼里的贵客,差不多也是姓赵。”
“姓赵?为何又说差不多是姓赵?”
“你有所不知,三日之前,有人在大河边上,安营扎寨,又连夜去下游船市当中,买了三艘仿制靖海军的乌鸦大舰,自此之后,那些人就将三艘仿制的乌鸦大舰,停留在远古之路正下方,日日夜夜灯火通明,也不知要做些什么。我昨日就亲自去看了一次,远远可以见到,有一杆高大的大旗,悬挂在大船的桅杆上面,那大旗看上去有些烟熏火燎的战火痕迹,显然是一朵战旗,上面就写着一个‘赵’字。今日这三人,就是来自于那三艘大船,所以我才说,他们多半是姓赵。”
“莫非,全因风驰与当年那个姓赵的高手,有什么恩怨仇恨,这才使得这个姓赵的武道势力,派出诸多高手,来找风驰算账?可这也不对啊,若真是生死大敌,遮天楼主人应该召集高手,准备诸多百箭屠宗怒,见到敌人二话不说先乱箭射死……风驰怎么会弄出天女散花的场面,来迎接他们?”
“嘿嘿……你有所不知啊,我就听人说了,今日一大早,那天女宗的高手公羊十七娘,领着诸多乐手,进了遮天楼里!”
“公羊大家!她怎么也来了?”
“若非是公羊大家在遮天楼上,这街中又怎会有这么多人留在这里,你还真以为,他们留在这里只为了看热闹?这些人留在此处,只因为公羊大家带了诸多乐手,他们虽无法进入遮天楼当中,亲眼看到公羊大家跳舞,却能隔着一扇墙壁,听到公羊大家手下那些乐手奏乐,也算是不虚此行。”
“不愧是公羊大家!在我东土大唐里,能称得上名家的已是不多,而能被称为‘大家’的,更是寥寥无几。难怪先前音乐响起,令我魂牵梦萦,原来是公羊大家手下之人在奏乐。此生,我能亲耳听到公羊大家的音律,已是无悔!”
“哈哈哈……今日之事的关键,不在于公羊大家,而在于进入楼中的宾客!进楼的有三人,很明显是以中间那面貌年少的少年郎为首,也不知那少年郎是何许人物,竟然能让遮天楼的主人如此礼遇,更让公羊大家来跳舞助兴。更令人惊奇的是,此人进入楼中,就引发了一场激战,四个玄门大宗师在顶楼大打出手,甚至击破了遮天楼墙壁。”
“那少年,必定是旷古烁今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