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郝映气呼呼的回来,陵嗣笑着看她,眼中带着一丝狎昵,“衣服拿到了?”
她将袋子扔进他怀里,哼了一声,明知故问。
她翻开袋子看了看,里面居然只有他一个人的衣服,那她穿什么?她气鼓鼓的坐在床上,他居然没要人帮她带一套。
陵嗣将衣服拿出来,虽不是他平时穿的牌子,但摸着还行,勉强可以穿。他解开浴巾穿衣服。
郝映越想越气,平时他都那么殷勤,这时候她急切的需要衣服,他居然都不帮她带一套。他还说喜欢她爱她,这样就是他表白的方式吗?想起小护士如狼似虎的眼神,又想起那一句因为你是女的,郝映这才领悟到这句话的含义,他是在告诉她,他的行情很好吗?
她倏地站了起来,正对上赤身luǒ_tǐ的陵嗣,他隐秘的地方尽数落在她的眼里,他男性的那处直勾勾落在她视线里。
郝映低低的叫了一声,立刻用双手捂住了眼睛。
陵嗣毫不在意自己被她看了透彻,反而笑了起来,“我刚刚看了你,你现在又看了我,刚好扯平了,很公平。”
公平个毛线!她一点儿都不想看见他的大兄弟好吗?
捂着眼睛,僵硬着站了许久,她才闷闷的开口:“你穿好了吗?”
“你猜?”他的回应很快。
陵嗣的鬼德行,郝映还是了解的,她放下了双手,缓缓睁开眼睛,他果然已经换好了衣服。西装革履的站在她眼前,似笑非笑。
他衣着整齐衬的她越是狼狈,她仰起头问他:“我的衣服呢?”
“我怎么知道你的衣服在哪里?”陵嗣的笑容颇有深意。
郝映梗住,陵嗣说的话里好像没什么错,可是,她听着为什么觉得那么难受呢?
陵嗣将她摁在床边坐下,他蹲下身子,与她平视,“如果你是我的女人,你一切才在我的义务范围之内。但如果我们之间真的就这样了,我就没有责任再去管你的一切。毕竟,没有一个女人希望自己的男人去照顾别的女人,你说是吗?”
这么认真的陵嗣让她不习惯,她点了点头,而脸色却已经暗淡了下来。
还是舍不得看她难过,陵嗣捏了捏她的脸,长指抬起她的下颚,让她面对着自己,“但是,谁让我目前还是单身呢。衣服我叫人送了,还在路上,很快就会到了。”
衣服很快就送到郝映手里,但郝映还是没能露出笑脸,因为她发现,陵嗣说的很对。很多事情确实是她想的太理所应当了,没有人应该毫无理由的对自己好。思虑万千的郝映并没有发现,陵嗣给她的衣服跟他身上的那一套是近似于情侣装的款式,虽然颜色不一样,也没有那么幼稚的在胸口印上卡通形象,却在领口袖口等细节处做了近似的处理。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来,这两套衣服根本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情侣装。
两人都没有大碍,把自己收拾好,吃了秦子恬送来的点心填饱肚子,便一起出了医院。
古镇就这麽点大的地方,有人落水这事很快传的沸沸扬扬,吴廖很快就听到了消息。他赶到医院的时候,郝映正被陵嗣虚扶着,两人站在医院大门口,缓缓往外走着。
吴廖急切的迎了上去,问她怎么样了。
郝映摇了摇头,算作是回答。
她的目光落在吴廖身后的郝笑身上,郝笑脸色依旧发白,不是很好看,郝映还是不忍心,忍不住说道:“你脸色不好,要不要去做个检查。”
想起自己掉进河里的原因是因为那几个追高利贷的人,她就更担心郝笑了。毕竟这高利贷是兰姨借的,郝笑是她的女儿,应该比她受到的骚扰更多吧。
“那些人也找你了吗?”
郝笑摇了摇头,站在吴廖身后没有挪动一步,她弱弱的说:“没有。”
郝笑定定的看着郝映,这个姐姐在离开家之后越发美丽,以前只是外表,现在连气质都得到了提升。她们一起长大,同样的生活坏境,为什么现在的差距会这样大。郝映一身名牌,一件衣服都是价值不菲的,可她只剩下一身伤痕。
果然,是她错了吗?一开始,她就不应该觊觎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或许现在就是报应吧,她不仅没法再做母亲了,还在自己身体里发现了难以治愈的病症。即便这样,她也没能得到吴廖全身心投入的对待,郝笑红了眼睛。
郝映以为郝笑也被那些人缠上了,只是怕她担心不敢说来,才红了眼睛。郝映想上前去,被陵嗣一把握住手腕。她挣脱不开,只能站在原地,担忧的望着郝笑,“笑笑,等这次的高利贷换上,你好好劝劝兰姨,别让她再这样了。不然,你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
郝笑一怔,她知道母亲最近早出晚归,却不知道母亲跟高利贷扯上了关联,“姐姐,你是说,什么高利贷?”
郝映愣住了,郝兰的赌债,郝笑丝毫未受影响,反而是她处处受累,还差点丢了一条命。她嘴角苦涩,她本来就孤身一人,没有了依靠,为什么他们还要这样对她?
她摇了摇头,“没什么,可能是我搞错了,我们先走了。”
就算郝映不走,陵嗣也不敢让她再聊下去了,这事儿太危险,迟早会穿帮。陵嗣拉着她的胳膊,将她塞进了车里去。
吴廖看着陵嗣与郝映如此亲近,嫉妒心快要泛滥成灾了。
透过车窗,郝映看着郝笑站在吴廖身边神色落寞。吴廖似乎想追过来,郝笑努力的想跟上,可惜脚下不稳,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