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之后两人也没多客套。选了二楼一个雅座，就点了点茶和点心。穆白没什么胃口。他一有压力的时候不是暴食就是没胃口，所以现在自然也没什么特别想吃的。
岚那边点的也没什么特别的。两人都是水果茶，然后一人一份慕斯蛋糕。只不过岚的是芒果慕斯，而穆白的是巧克力的。
“岚小姐找我到底是什么事？”穆白上来就是开门见山。越是和这个女人相处他就越觉得不安。哪怕说不出来为什么，穆白还是觉得坐卧不宁。
“听说你之前是在北辰星实习？”
“无可奉告。”虽然岚说自己是军部的人，她看起来也很像，但是穆白还是莫不清楚对方的来历。所以干脆以军事机密的理由拒绝回答了。有的时候宁可不说也绝对不能乱说。
岚的嘴角弯了一下，似乎有点讽刺的意思：“那我就打开窗户说亮话吧。”她将勺子放到一边：“你有没有兴趣加入军部？”
穆白沉吟了一下：“如果是装备研发的话，我可以考虑。”他话没有说死。即便知道a等能力者必须入军部的规定，穆白还是有可以跟着小黑私奔的这个选项。
“我们都知道你在装备制作上非常有天赋。”岚抿了一口水果茶：“这方面的选择上，我们可以尊重你的意见。”
“是嘛。”穆白的回答不冷不淡，他知道下面必然就是转折的但是什么的了。
“我们其实对于你的另外一项特长更感兴趣。”说到这里，岚伸出纤纤的食指，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比起只是为战争博取些许优势的装备制作来说，我对灵魂作战的能力更感兴趣。”
穆白的眼皮跳了一下。他的灵魂作战能力被保密的很好。除了少数两三个人之外就只有和他交手过的人才知道。他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从来就不认识的陌生女人居然可以探查到自己的秘密。
“怎么？你认为自己掩饰得很好？”
穆白叹了一口气;“如果我说我根本就没有这样的能力你是不是不会相信？”
“就算你低估了我们的智商，也请不要低估自己的智力。”
“那只是一种传说中的功法，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学习的。”穆白抓抓头发：“我不清楚你明不明白所谓的修真，这种本来就是万一挑一的具有灵性根骨的人才有可能获得能力。”
“即便是万里挑一，联邦的人口规模也足够了。”
“这只是可能，而且哪有那么多的老师。”穆白摇摇头：“不能大规模生产的攻击性都没有多少实用价值。而且修炼对资质和时间的要求也是非常长的，有时候几百年都没有进展都很常见。”
“阁下是想说自己在这方面非常具有天赋，不是一般的人类可以比拟的？”
穆白耸耸肩：“你可以这么理解。相信军部知道我的来历。我只是一个来自千年前地球的古老人类。你们拥有的能力也不是我可以追求的。”
“是嘛。”岚眨了一下眼睛：“那么，如果我向您要求修炼的功法，你是否会拒绝。”
“按照联邦的法律，在入伍前我拥有完全的财产和隐私权利。所以我拒绝。至于以后我要是参军的话”穆白顿了一下：“一切照着程序走就好了。”
虽然穆白在感情上是站在人类联邦这边的，但是他还有好到愿意把自己宗门的传承和人分享的地步。除非遇见什么大危机，穆白作为一般的人类，自私地想将这个秘密据为己有也是人之常情。说到底，不过是他的一向安身立命的本事。越多人学会他就越被动。
没有谁有义务为他人无偿或者无条件地贡献。
穆白喝完茶，很有绅士风度地结账：“如果你们真的想要，那么就请开出一个让我无法拒绝的价格吧。”这是他留给岚的最后一句话。
看着穆白离去的身影，岚也只是淡淡地挑了一下眉毛。她也没指望一开始就能说服穆白，况且，真的这么快就达成合作意向的话，岚不但会怀疑穆白的动机，也很可能把自己那边的私下研究泄露出去。无论哪一种情况都是她希望发生的。
穆白离开茶座之后快速地走到街道上。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他算是松了一口气。既然对方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阻挡自己回去的意图，那么至少在短时间内不用太担心了。
一边默默地祈祷媳妇儿快点回来，穆白一边快速地朝着童蜚下榻的酒店移动。
岚坐在窗边，面无表情地看着穆白离开自己的视线。杯子里的果茶已经凉了，侍者贴心地又重新换了一杯热茶上来。
虬枝正坐在她的对面，小心地对自己的上司建议着：“阁下，我们就这么放着他走？”
“这里是首都，最近又有比赛，还是低调点比较好。”
“您觉得穆白如何？”虽然从很早起，自己的上司就一直注意着穆白的存在。但是这样面对面地交谈还是第一次。虬枝摸不透自己上司的想法。如果真的想要，总是可以找到借口带走的。
“有点意思。”岚的手指轻轻地在桌面上点了两下：“a等的实力是有。但是感觉上，他的能量比较平缓。或许和他自身的修炼有关系。”
“我们之前根据他的dna复制出来的□□体并不尽人意。不知道为什么，衰老的速度非常快。”
“找到原因了吗？”
“因为是基因问题。穆白是未经过大灾变的原始地球人。他本身的细胞活化性并不是很高。”
岚微微一点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