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有此动作,两人也是吓得倒抽一口气,虽是不至于惊讶地喊出声来,但是这般动作也着实让人心中害怕。 ( . )
楚轻玥被扔进蛊池中,吴娘娘见她沉了下去,而后道:“让她泡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再将人捞上来!”
“是。”两人齐齐回答。
不多时,石板桥下棺材换了口新的来,而此时,半个时辰将将到,楚轻玥却是自己浮了上来。而双头蛇长大了不少,足有水桶粗,双头蛇缠着她,将她自池底拖了起来,而蛊池中诸多毒物此刻却是纷纷避让开来,双头蛇蛇眼锥形,盯着人直直教人眼中生出又惊又怕。
双头蛇缠着她游移至棺材旁,棺材边上,两个侍女早就搭了块板子,只等着双头蛇缠着楚轻玥进去。
而那蛇却是在临进去时朝着吴娘娘吐了吐蛇信子,吴娘娘不由心中一动,她看了眼棺材底,铺着干干净净的白布,楚轻玥浑身湿透,吴娘娘又道:“去将干净衣裳拿了来,给她换上。”
“是。”两个女子退下。
双头蛇进了棺材后才自楚轻玥身上松开,又在她身上颈子那处咬了一口,而此刻,她脚踝上缠着的青竹儿转了转脑袋。
她颈子上黑血不住地流着,吴娘娘看着,一动不动。
不一会儿,双头蛇离开,盘在她身旁睡下,黑血流了不少出来,而棺材底的白布被黑血一沾立时就穿了个洞。
吴娘娘看得眉头一皱,正要吩咐着人前来时,那双头蛇蛇尾一甩,自外间荡了不少池水进来。蛊池中黑色池水剧毒无比,而楚轻玥就那么泡在里头却一点事也没有。吴娘娘一直看着,却发觉楚轻玥脖颈那处的黑血流进池水之后,池水便颜色浅了一些,而开始慢慢凝结起来。
她拧着眉,觉得有些奇怪,她日前才配出的药这会而还未用上。
那两个女子捧着干净中衣过来,吴娘娘接过,弯下身就开始替楚轻玥换。
双头蛇见此,自然而然地游移开了,却是竖着身子一直盯着棺材外头。
楚轻玥面色更加苍白,许是失血过多的缘故。
吴娘娘拿了干净布替她擦了擦身子,替她将衣裳穿戴好后,便见着她脚踝上的青竹儿过来,在她脖子上的伤口处舔了舔,黑血便止住了。
吴娘娘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却是没有多余停留,直起身子就出了去。/临出去时不忘吩咐两个人:“再有什么事记得立刻来通知本座!”
一直守在外头的白染见吴娘娘出了来,她急切道:“姥姥,嫂嫂怎么样了?”
“但愿无事。”吴娘娘叹了一声。
白染一步步跟着她,却是走得有些慢,这是第四个月了,白染的身子开始显怀,她也不敢同以前那样无所顾忌。
吴娘娘见她如此,忍不住又是眼皮一跳,伸手就在她胳膊上拧了一记:“死丫头,你要气死姥姥是不是?你这般状况哪里还敢来蛊池?姥姥不是跟你说了么,有什么事等着姥姥回来再告诉你!就是心忧你嫂嫂也得着紧些自己肚子里头的孩子!”
“是。”白染低头。
过不多时,她又问道:“姥姥,哥哥那边已经来了无数信询问了。我,我该怎么回?”
吴娘娘道:“不用回。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白染点点头,见她这惊弓之鸟的模样,吴娘娘不由伸手扶了她,两人一步步朝着寝室那处走。
长孙璃落揉着眉心倒在椅子上,胜子立时朝着里头伺候的人使了个眼色。众人立时消失得干干净净。
待关上殿门,胜子又对着外头守着的落双道:“去吩咐厨房备下些主子爱吃的东西!”
落双转身走了。
胜子靠在外头柱子上,看了眼正午的日头,不由得自己脑门上也出了一头汗。
他一身交领衫子湿了不少。
恰在此时,有个宫女由远处一路跑了过来,待到得殿前时,张了嘴就要大喊,胜子就在此刻身形陡然拔起,将手中拂尘一把塞进那宫女嘴里,又朝着自己身后两个太监使了个眼色,几人一起将那宫女点了哑穴拖进浓密花丛中。
胜子又朝着顶上落八落九打了个手势,这才跟着进了那处花丛。
“作死的贱蹄子,这处是你能撒野的么,惊了殿下怎么是好?若是不给咱家说出个你非要来这处惊了吵了殿下的理由,咱家便送你进密言宗,活剐你一身皮!”
那宫女吓得发抖,瘫软在地,惊恐地忘了两眼胜子,才被解了哑穴,低头道:“胜大总管,奴婢罪该万死,但是奴婢有话要同太子殿下禀报。”
“就在此处同咱家禀报也是一样,你说了咱家便去禀了殿下就是!”
“是是是。”她惊得一身发抖,说话也是勉强清楚,她哆哆嗦嗦道:“奴婢是玉揽殿的打杂宫女,前几日才得了元宵姑姑的提拔跟着进了芜云宫。方才,就是在方才,太后娘娘带着不少官家千金进了芜云宫。元宵姑姑同花朝姑姑拦不住,这会儿已经是在亭中受刑了。太后娘娘说太子妃一去不回,芜云宫中不可能只有一个太子妃,说是殿下连侧妃也没有,硬是要将她带来的那七八个千金送与殿下几个做侧妃,几个抬了做良娣。”
胜子一听,几乎是气得咬牙。
当即便道:“你同咱家一道去殿下那处,将这些事如实禀报!”
那宫女点了点头。
胜子拎着她回了去,打开殿门时,长孙璃落又开始在低头批折子。
胜子上前道:“殿下,芜云宫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