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弦月见他一脸暴怒的样子,笑的更加开心。
“哟,三少爷,我好怕怕哟,我好怕你现在从床/上跳下来。掐死我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拍拍自己的胸脯。
随即又沉下一张脸来,眦着牙看梅涵文。“可是,你还是先想想眼下你怎么解开我的迷香吧!”
“贱/男!”杜弦月说着,伸手便给了梅涵文一记耳光。
“你以为我真的喜欢你啊?”
“实话告诉你,我一点儿都不喜欢你,你除了长的有几分姿色外,家里有点钱以外,你有什么?”
“不错,你是长的挺好看的,可是,你有我宣哥哥长的好看吗?你再有钱,比得过我宣哥哥么?要不是为了我宣哥哥。我才懒得看你一眼!”
梅涵文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当初他就怀疑过,杜弦月根本不是喜欢自己,而是到梅家来挑事儿的!
梅涵文手软脚软,一颗心却没有闲着,思来想去,便开始胡说八道。拖延时间。
mí_yào的时间有限,一旦效力过了,也就不用担忧了。
杜弦月似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梅涵文,你放心,我给你用的迷香是新制的,没有独门解药。谁也解不了…”
她脸泛红光,尽是得意之色。
摸过一锭银子扔给一旁的白杏,“白杏,这次你主意出的好,这是小姐赏你的…”
白杏喜不胜收。连连道谢。
?
叶翠扶着锦川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梅涵文一脸春迷茫躺在床/上的样子,杜弦月则是笑意吟吟,坐在床边,把玩着他的长发。
“哎呀,梅涵文,你说你那个蠢笨的娘子会来救你么?”
梅涵文星眸瞪着她,眸底有团小小的火苗在燃烧,似要将这女人烧死一般。
“你给我家娘子提鞋都不配!”
杜弦月一张俏脸憋得通红,又气又恨,扬手朝着梅涵文的脸就是一巴掌,“那个贱/人背着你,勾搭自家小叔子,还搭上了睿亲王,你头上的绿帽子都不知道戴了几顶了,还替这贱/人说话,看来,被她迷的不轻啊!”
“你这是病,得治,要不,我给你治治?”
说着,从腰间抽出一柄闪着寒光的匕首来,“你说,我要是在你脸上划几刀,金川那个贱/人还会不会要你?”
“住手!”锦川一声冷喝,来到杜弦月跟前,看一眼床/上躺着的梅涵文,以眼神示意他安静。
梅涵文看她一眼,轻叹,“你怎地过来了?”
锦川笑笑,“我不来?那相公希望谁来呢?”
梅涵文亦笑。
不知怎地,见到他,一颗心顿时便无端的安宁了下来。
锦川以眼神安抚他,自己则是来到杜弦月跟前,“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杜弦月看到锦川,嘻嘻一笑,手中的匕首在脖颈间晃来晃去,“我的条件,你不是知道?”
锦川忍着脚痛,在她对面坐下来,“想我去瞧他也容易,你把相公放了…”
“放了他?”杜弦月吃吃笑起来,“我若是放了他,你会跟我走?”
锦川瞧着她,“可是如果你不放了他,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轻轻自袖口中掏出一个白色的小包来,一层一层打开,竟然是些白色的粉末。
“知道这是什么吗?”
杜弦月看着那东西,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惊讶,“你…”
“你想死?”
锦川把东西重新包好,一点点收起来,又重新放回到袖口里,“我并不想死…”
“那你弄这砒霜做甚?”杜弦月再也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做。
一旁的叶翠吓得脸色惨白,倒是叶翠身后的素梅,眼角微微流露出几分窃喜来。
躺在床榻之上的梅涵文却是满脸痛苦,“娘子,你…你…要舍我而去么?”
锦川伸出手来,握住他的手,稍稍用了些力气,“阿文,你应该对我有信心…”
梅涵文微微有些惊愕,不是因为别的,实在是锦川的掌心太过粗糙,与往日摸起来大相径庭,细细一摸,又觉得不对,当下不着痕迹的握着锦川的手,一语未发。 [
悄悄把东西握在掌心里,捏着锦川的手指。夹序帅血。
锦川看向杜弦月,“杜弦月,你既知道这是砒霜,就该知道,我不接受别人的威胁,倘若我现在就服下这砒霜,想必你的宣哥哥也必会跟着我一起死去…”
杜弦月恨恨的跺了跺脚,“好你个金川,算你狠!”
“说吧,你想怎样?!”
锦川笑笑,“明人不说暗话,你放了阿文,我跟你去见宣亲王,保证说服他吃药,如何?”
“不过,在此期间,我要你保证我和阿文的安全,否则,我和阿文就一起死!”
锦川紧紧握着梅涵文的手,心中却在盘算着退路。
这一次,若是跟着杜弦月去了宣亲王身边,回来的话,又该怎么回来?
杜弦月犹豫半晌,终是咬咬牙,答应下来。
“好,我带你去见宣哥哥,如果你不能让他吃下药的话,你和梅涵文还有梅府的人,就等着替我宣哥哥陪葬吧!”
锦川笑笑,并不放在心上,“若是你那宣哥哥肯吃药,你又如何?”
杜弦月看看她,“只要我宣哥哥病好起来,就算是你我之间扯平了,我再不回这梅府,与你梅家一刀两断,他日再见,便是陌路。”
锦川想想,杜弦月这是把后路都给自己安排好了。
手从梅涵文的手上缓缓收回来,看向杜弦月,“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