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怨气!”
送殡的队伍,活人切记不要挡在前面,我们赶紧退到边上,李长生揉着鼻子说道。
我对怨气也很敏感,尤其是在怨气世界里待了那么久。基本上只要一见到就会察觉,然而这股怨气却有些不对劲,带着一股臭味。我也说不上来到底是啥臭味,有点像腐烂的肉,又像是排泄物。
章远是本地人,凑上前去打听,过了会儿告诉我们,死的人是个独居的老人,没有儿女,今年已经八十多岁了。系系呆技。
怪不得送殡的队伍都没有太多的悲伤,在农村普遍以为,能活到高寿的老人,都是寿终正寝,这是值得开心的,我问章远老人是生病死的吗?他犹豫了下,说是让老鼠咬死的。
老鼠?
我的记忆瞬间回到自己在龙湖镇见到的那些大老鼠,打了个冷战,看向李长生。他也不敢确定,等送殡的队伍过去之后,我们去了章远的家。
跟我们想象的一样,章远的家里比较贫穷,是那种典型的农村小院,只有住人的房间是用红砖盖得。其余的储物间什么的都是泥土房。
章远回来,他家里人倒没有很激动,随便说了两句话,就开始发呆,我们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也没有人招呼。
我注意观察章远的父亲。之前已经问过,他叫章振华,今年六十多岁,此时一筹莫展,脸上的皱纹都堆到一起,章远有些尴尬。询问道:“村里的许大爷怎么就死了呢?”
这话一出来,章振华一家人脸色都有些变化,变得惶惶不安起来。
章振华瞥了我们一眼,勉强笑道:“就病死了呗,这有啥呢?”
敢情是顾忌着我们不敢说真话啊。
我正琢磨着要不要回避下,章远却是说话了,看得出来,他在家里头的地位还不错,跟章振华讲我们都是他请来的高人,刚开始章振华还不信,杨羽笑了笑,给他算了一卦,自然是灵验无比,这下章振华不信也得信了,章远顺便把黄老四害他的事情也说了出来,章振华听完,立即站了起来,眼中满是紧张:“那你不会有事吧?”
章远眼巴巴的看向我们,杨羽自信说道:“只要找到这个黄老四,破掉淬偶局是非常简单的,倒是你们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最好还是明说吧,如果晚了,恐怕我也帮不到你们了。”
章家人商量了会儿,到底还是章远的意见占据了主要,章振华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个古墓,我们发现已经有段时间了,家里的农活都搁置了下来,每天晚上,我们都扛着锄头去挖,刚开始还很正常,就是天黑,比较阴森,不过我们农村人也不怕这个,大伙一起动手,进展的还很快,前两天,眼看着就要挖通了,却是出了一件事,我这才不得不通知在外地打工的儿子。”
章远一听就开始埋怨了:“这么大的事,你应该一开始就和我讲。”
章振华只是叹气。
我瞅了瞅父子两个,问道:“出了什么事?”
听着他娓娓道来,我们的脸色也逐渐变了,原来就在快要挖通古墓的时候,里面却传来一股子的臭味,这味道并不浓郁,但是闻到之后,哪怕你离得远远的,鼻子周围也还是这个味道,要过一个多小时才能嗅到新鲜的空气,章振华一家人也不在意,以为是几百年前的古墓,空气不流通,这下子刚一挖通,才会有这种怪味。
结果第二天再去挖的时候,却是发现一夜之间古墓上头长满了红花,生长的非常旺盛,就跟有人提前栽种的一样,然而有没有人栽章振华还不清楚吗?天天都在这挖墓,谁闲的没事干在这种花啊,而且还是一夜之间就全部开放,这怎么看怎么邪门。
所以他不安心,才通知了章远回来,昨天晚上,村里的独居老人许老头吃过了饭,出来溜达,不知道咋回事就跑到古墓那边去了,倒是没发现章振华挖的盗洞,老人家估计也是见猎心喜,顺手摘了几朵红花,就往回走了,迎面跟章振华撞上,他心里有鬼,担心被许老头发现,旁敲侧击的打听,却觉得许老头很古怪,说话断断续续的,倒是一直傻笑,偶然间抬头,却发现许老头脸色惨白,满是褶子的脸上隐隐间有些腐烂,这把章振华吓了一大跳,赶紧跑回来了。
结果一早,就听到了许老头被老鼠咬死的消息,把章振华一家吓得不轻,也不敢去送殡。
红花?臭味?
杨羽和李长生交换了个眼神,仅从片面之词并不能得到确切,我们决定去这个所谓的古墓亲眼看看。
章振华一听这个,马上就戒备起来,章远气道:“这个时候了你还想那么多,先不说里头有没有值钱的东西,就是有,又能咋滴?命重要还是钱重要?”
这么一说,章振华也慌了,亲自带路领我们过去。
这个地方的确很隐秘,东沟村家家户户都种田,章振华一家自然也是,他们家的地比较薄,在水田的边缘地带,那边浇水施肥都不方便,一般村民们也不愿意过去,章振华种了十几年,没成想这一次却突然发现了古墓,就在水田边上的大坑里。
提到这个大坑,章远还有映像,小时候还在那里玩过,村子里的大人都说这坑是抗日战争时候小鬼子用榴弹炸的。
我们到了这里的时候,发现就在边缘地带,果然有个古墓存在,但是第一眼看上去,恐怕没有人会把它当成是古墓,因为一半是埋在土里,另外一半则是冒出了头,从高处俯瞰,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