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法海与许仙,对司空湛来说只能说是个意外收获,不是太震惊,毕竟白蛇的传说似乎正发生在这个时期,还有,上次遇到的那两个貌美女子时,他心中已经有了“不妙”的预感。
如果事情如他的猜测那般,那么,那两位可是道行高深的妖怪,还是小虾米的他躲还来不及,怎会奋不顾身的扑上去,即便她们可能还是好妖怪。
这次同样,法海他惹不起,看客的身份最最适合他,他出门游历可不是闲得发慌惹麻烦,突破境界才是他的最终目的。
武穆遗书的事情,司空湛只是凑热闹,许仙的事情,同样有热闹可瞧,他岂有不旁观之理。
第二日,司空湛随便打听一番,便轻松的找到许仙的家门,说是他的家门,其实非常勉强,真正的户主是他姐夫——钱塘县捕头李公甫,许仙只是借住在人家的家里。
说到许仙,其实他的身世蛮可怜的,自幼父母双亡,被姐姐许娇容一手带大,在许娇容嫁人后,一同跟着住进了李公甫家里。
亏得李公甫为人品性不赖,换做旁人,说不得是是非非早都传出来了。
坐于其门外茶铺,伙计沏了壶茶,司空湛眯着眼睛,优哉游哉的品尝起来。
许仙,看起来傻里傻气的,人家法力高深的妖修,他说什么也不信两者之家有什么姻缘,反正真正的剧情尚未展开,此时没有丁点危险,不如好好观察。
神话传说,有时也许只是个传说,和真正的事实或许八竿子打不着关系。
李公甫家里,李公甫当差去了,独留许娇容与许仙在家。
“王曰:人有疾,人好色,对曰:……,王如好色,与百姓同知,与王何有?”书房传出有气无力的读书声。
院中干活的许娇容皱皱眉,走到窗外,对里面摇头晃脑、背书背的十分投入的的许仙喊道:“汉文,汉文!”
“好色,好色,……”许仙依旧不住嘴。
“哎呀,什么好色好色的,难听死了,汉文,你读的是什么书呀。”许娇容一脸怒气打断。
“孟子,乃圣贤之书。”许仙被许娇容喊得一愣,茫然不解,顺口解释起来。
“圣贤书里,还有这些混帐话呀。”许娇容大是不信,以为自己的弟弟整天不务正业。
“是呀,书里面什么都有。”许仙也许真傻,开口继续说道。
“我不信。”
“唉,有言道,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红粉娇。书中自有好朋友,做对古人不寂寥,总之,一言难道读书好。”许仙未来说服姐姐,接着背诵开来。
“读书真有那么多好处,那我问你,书中可有柴米油盐呢。”许娇容自小没读过多少书,对许仙满口的之乎者也不懂,插言道。
“啊……没有。”许仙憋了半响,红着脸回道。
“好,那打今个起你就别念书了,反正世道也乱了,你又不是读书的材料,你不是一向最想的就是行医吗,我今天早晨跟庆余堂的王员外说过了,你到他那儿做学徒去。”
“当学徒,学的是什么?”许仙闻言先是一呆,然后面露喜色,他早就烦透了念书。
“先学卖药,再学行医,你看好不好。”许娇容说是征询许仙的意见,其实语气相当强烈,意思正是让他当学徒学医去。
有此想法,许娇容也是出于无奈,眼见弟弟成丁却无事可做,总这样不是个办法,于是先前和李公甫商量许久,决定让许仙到庆余堂去,如此,总归是个出路。
许仙正求之不得,高兴道:“好,要是早年我学会治病,那爹娘就不会因得了痢疾的小毛病就双双归天了。”
许娇容叹息道:“是呀,等你学会了行医,也可以好好的救人。”
许娇容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和许仙谈妥后,当即决定把事情趁早办妥,拉着许仙出了大门,向庆余堂而去。
司空湛自然不可能不注意到两人的动静,许仙他昨日刚见过,到是许娇容的样子他第一次得见,长得不是很漂亮,顶多算周正,但观其相貌及风风火火的走路姿势,不难猜测她的性格。
对许娇容,司空湛抱有很大的好感,许仙之姐,贤良淑德、持家有方的善心妇人,许家两代人俱受她细心照顾,苦心教导,比昔日之孟母,实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是那副得理不饶人,颇为“泼辣”的性格,也是从小养成的,没有家人宗族照顾,一个女子,还有养着个弟弟,不泼辣些,那些泼皮无赖恐怕早就欺负上门了。
嫁给老实敦厚,年龄偏大的李公甫也算份良缘,两人的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幸福美满,最后善始善终。
司空湛反正挺享受看“这部电视剧”的,顺手扔下两文钱,兴致勃勃的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想看个究竟。
不大会儿,许娇容、许仙姐弟两人来到庆余堂门前,司空湛看到药铺的匾额,心知剧情到了许仙当学徒的那段。
“哎,姐姐,是不是在这儿。”许仙读书不咋地,但人“庆余堂”三个字还是不成问题的。
“过来呀,那,他就是王员外。”许娇容拉着许仙指着向里。
不远处,司空湛看到药铺里正有人抓药,柜台后那人看到许氏姐弟点点头,算是招呼,抓完药包好后,待顾客离去,他才笑着迈步出来。
“让你久等了。”
许娇容摆手道:“街里街坊,王员外不用客气,这就是我兄弟许汉文,还不快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