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二爷向孔老告辞时表面一派淡定,好像是告罪去上个厕所般平静,内心对妻子有几分不满,他好不容易得到孔老青睐能挤到孔老身边说说话,这对他对唐家都是百利无一害的好事,夫人怎么偏在这个时候掉链了拖他后腿?
如果换作其他场合别人告诉他妻子情绪不对,他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就行了,在孔老这里他若那么做了定会被划入无情无义之辈,孔老重视传统规矩,总不待见私生活混乱,喜掂花惹草之男女,那些贵圈里风评不好的人若想见孔老跟古代贫民想见皇帝一样的困难。
孔老更重夫妻情感,他的结发妻子在他壮年之后即逝世,他一直未再续弦,对妻子守身如玉,将三子一女拉扯大,开拓出属于孔家的家业。
花心的男人是不受孔老待见的,但凡跟孔老私交不错的几乎无一是洁身自好,至情至性之人。
唐二爷深谙孔老的作风,所以听闻妻子情绪不佳,第一时间做出立即去找妻子的决定,而不是继续留在孔老身边,如此虽然失去一次更接近孔老的机会,至少能给孔老留个好丈夫的好印象。
出了宴会大厅,唐二爷先打电话给自己的专用司机,问夫人有没找他,司机回话说思棋小姐通知他让开车到酒楼门口接夫人,唐二爷立即乘电梯下楼,追到楼下,出接待大厅也看见自己家的车,正好看到妻子拖着女儿上了车。
“先回家吧。”唐思棋怕出意外,协助婶母将堂妹送上座,自己从另一边上车,吩咐司机开车。
司机礼貌的回答:“棋小姐,家主刚打电话来说一会就到。”
“哦,那我坐后面的车。”唐思棋身为事件的局外人,经历了最初的震惊和不知所措,反应灵敏度也终于回复正常。
司机也不好自作主张,没有说话,唐思棋拿起自己的大衣穿好,推开门下车,还没走两步,听到家主的喊声:“思棋-”
唐思棋扭头,看见身为家主的二叔快步走来,站着没动,等人走近才恭敬的叫了声“二叔”。
“思棋,在宴会上发生什么事?”唐二爷没有立即上车,先问了问侄女。
“二叔,这个……二叔还是回家问二婶和思仪吧。”唐思棋看看四周,欲言又止。
“一起上车,她们说不清楚的地方你再补充。”唐二爷也深知事情不简单,拉开车门自己坐后座。
唐思棋原本不太想再掺和二叔家的私事,也知这次躲不过了,只好坐上副驾座,一起回唐家。
唐家从酒楼离开,赫医生和施教官正向酒楼方向赶。
简夫人带女儿和小姑娘到一边儿,放心的让两个孩子自己玩,她去跟好友们嗑话。
曲小巫女和简千金两在讨论香槟有多少种味道,小鹦鹉姑娘大言不惭的扬言说总有一日要将所有香槟种类收集于一柜,坐着一样一样的品尝,研究清楚究竟有多种口味,哪种最合适她。
小鹦鹉豪情壮志正浓,当猛不丁被青年打断思路,大脑回路有一瞬间的短路,眨巴眨巴着黑亮的眼睛,望望青年,望望小伙伴,带点茫然的样子呆萌呆萌的。
受令来请客人的青年长相清俊,态度恭敬,曲七月愕然的望望交织的宾客,心头非常的不解,东道主请她们干吗?
她和小伙伴一不是商界大亨,二不是商界奇才,她们就是两门外汉,她们是来凑热闹的拖油瓶,一不通经商之道二不懂各行各业的术语,东道主请她们去聊家常?
堂堂龙华实力最雄厚的财团老董事礼贤下士到两小女孩子这里来了,那位老人家打什么太极?
再纳闷再想不通,这时刻也不是想那些的时候,曲七月应了一声:“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放下高脚杯,随手拍拍小伙伴的小肩膀:“别瞅啦,有人请我们品尝其他香槟,走起!”
“哦哦,好咧。”
被小伙伴用力一拍,简樱舞被拍回神,也放下酒杯,起来整整衣服,再次优雅的将小伙伴的手挎在自己胳膊上。
来接两姑娘的青年,嘱咐侍者去转达简夫人说孔老请小朋友坐坐,让她别担心,再引两位客人去见孔老。
跟随青年在宾客之间穿越,曲七月也眼观八方的观察了一回,大厅里没有找到孔老和小顾先生等人,想必那些人随孔老移驾去了别处。
华安财团的老董事长没有在大厅,现任董事-孔老的儿子和孙子孙女们,以及财团的高层皆在场招待客人,并没有让受邀而来的宾客们受冷落。
来接两位姑娘的青年领人穿过三三两两、愉快交流的人群,推开一扇门进入另一条内部通廊,走了一小段路到达大厦内部专用电梯。
富豪大酒店所在的大厦共十九层,从一到十七层皆归于大酒店运营,食,住、娱乐于一体。
华安财团根基深厚,投资经营广泛,名下也属于的酒店,用作举行宴会、投资会议,招标合作等商谈会场,富豪大酒店是财团名下酒店之一,也是孔老投资经营的第一家酒店。
孔家内部和财团的各项庆典,以及酒会十有八九都在富豪大酒店举行,第十九层也是专为孔老和孔家人员而预留,属内部专层。
青年领两位小朋友进电梯厢后按下了上第十九层楼的数字健。
嗷,去十九层?
自最初的茫然之中回过神儿再变成完全淡定的简樱舞,惊讶的张圆了大眼睛,有点不相信自己所见。
燕京名厦森立,许多大厦大楼都有自己的故事或特殊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