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齐齐上阵,眼瞅着叶诗诗要跑到大门口,万一再让她从大门口破门而出,那北冥易的人可就丢大了,三太夫人急的一脑门汗,北冥易皱着眉头看着叶诗诗,他知道叶诗诗的性子很倔,但是没见过她这样绝望过,什么都不顾,连命都不顾,只为离开他。/
北冥易深吸一口气,站在原地,阿满跟在他身边,紧张的盯着时局,他即担心叶诗诗的安危,又怕北冥易真的不顾一切冲上去,那么他们这几个月的安排都会灰飞烟灭,马上就要成功,不可在这个当口失败!
北冥易静静的看着叶诗诗与侍卫周旋,她已经筋疲力尽,再打下去,只怕她会拼尽自己的元气,难道想看她死在面前吗?
北冥易自己问自己,双眼中迸发出心寒的怒火,他喝道。
“住手!”
侍卫堪堪停住打斗,站在叶诗诗身边,将她围在中间,转头看着七爷,只见七爷缓缓朝这边走过来,七少夫人此刻已经气喘吁吁,眼瞅着便要晕倒,眼睛艰难的睁开,看着七爷的身影。
北冥易走到侍卫的包围圈内,居高临下的看着叶诗诗,对侍卫道。
“放她走。”
众人一怔,打到这里了,就这样放七少夫人走了?
三太夫人第一个反对,当即大声喊道:“不可!她仗剑出门,那不是破门而出是什么?你可别忘了!北冥府门前一直人来人往!”
北冥易没有理会三太夫人的叫喊,看着叶诗诗,缓缓道。
“你的话我听到了,但是我也要你明白一句话,你是我北冥府的人,生是,死亦是,想逃出我的掌心,下辈子吧。”
叶诗诗抬头盯着北冥易,双眼中满是不屑与绝望,北冥易的心猛然紧缩,不忍心再看她,转头对侍卫道。
“放她走。”
侍卫开出一条路,目送七少夫人一瘸一拐的离开,三太夫人拼命的大喊道。
“站住!不可!我说站住你没有听到?来人!拦住她!”
但是任凭她如何叫喊,还是没人理会她,众人都看着七爷,七爷不发话,谁都不敢动。
叶诗诗转身走到大门口,上了台阶,仗剑而立,转头藐视的看着整个北冥府,这里,她十二岁走进这里,二十五岁迈出这里,十几年的光阴,就当是做梦了!
她狠狠闭上眼睛,心里一横,转身走到大门口,听着大门拉开的声音,吱吱嘎嘎……缓缓的,就像打开了一扇门,将她从牢笼里释放,不能带走牢笼里的任何东西,包括记忆
她仗剑立在大门里,门外的人登时一愣。冷府已经派人来接“二少夫人”,而嫡小姐也说过,所接之人并非真正的二少夫人,而是七少夫人,他们便带来马车在门口等着,但万万没想到见到的七少夫人竟然是这副惊人的样子,众人瞪圆了眼睛,下巴险些托不住。
只见一个傲骨挺立的冷面美人儿立在门里,浑身上下的白色袍子染上了一条又一条的红色花纹,衣衫破烂,显然是被剑划伤,七少夫人堪堪向前走了一步,提起裙子迈出了门槛,颠簸的走了一步,眼睛翻了白色,站在马车边的侍卫浑身一紧,赶紧两三步窜到台阶上,将瘫软下去的叶诗诗接住。
“北冥少夫人!少夫人!”
冷府侍卫叫了叶诗诗两声,抬头看着门里的北冥氏族人,却发现他们都是漠然的看着地面,没有一个人动地方,就连北冥七爷也是死死的盯着七少夫人,一动不动,而从一开始就大喊大叫的女人已经被人连拉带拽的送了下去。
冷府侍卫有些不知所措,北冥府的人明明就在眼前,却没有一个人出来管一管七少夫人,他们是冷府的侍卫,有什么资格去管北冥府的少夫人?但是嫡小姐确实下过命令,一定要将七少夫人安全带到府中,这可怎么办?
侍卫咬牙想了想,将叶诗诗交给另外的侍卫扶住,站起身拱手对北冥易道。
“告辞,冷府一定会善待七少夫人,并安全送回北冥府。”
北冥易没有说话,眼睛一直落在叶诗诗的身上,那侍卫见七爷没话说,便转身带着侍卫走下了台阶,将叶诗诗抱上了马车,几个侍卫骑上马,从北冥府的门前招摇而过,就代表,他们在北冥易眼前带走了晕倒在地的叶诗诗。
北冥易一直站在原地看着大门的方向,叶诗诗的马车已经消失了,他却始终没有收回目光,也没有动。阿满见他这个样子,也明白他现在该是什么心情,吩咐门口的侍卫关门。
看到朱漆大门缓缓拉上,门外的景色渐渐变成一条,再后来完全消失在眼前,就像在他与叶诗诗之间拦了一道坎,谁都推不开,谁都过不去。
“七爷,回去吧,事情已经进展到这里,您只要静观其变就好。”
阿满在北冥易身后劝他,这些话北冥易当然明白,但是就像叶诗诗曾经说过的那句话一般:大道理谁都会讲,小情绪却无法控制。
他转身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淡然道:“我去睡一会儿,有什么事情你来决定,不要来打扰我。”
阿满应了一声,闪身恭敬的送北冥易回到北冥易的院子,他吩咐了门口的侍卫,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出了门,他走进自己的房间,写了一封信,绑在信鸽的腿上,冲着冷府的方向,将信鸽放了出去。
幼柳接到叶诗诗之时,她还在昏迷之中,幼柳见侍卫将叶诗诗抱了进来,立马大声喝道。
“这是怎么回事?”
侍卫将叶诗诗放在床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