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叶诗诗浑身一阵颤抖,等着众人拿主意。她转头看向北冥易,只见他懒洋洋地站在地上,本就重伤没有痊愈,这样折腾下来,脸色惨白。
但是那脸上一闪而过的恨意却惊的叶诗诗心中一颤,他恨的是谁?
现在五少爷不在,四夫人待罪之身,所有人都看向了父亲,现在要他做个选择,保儿媳还是保孙子。
父亲刚刚经历了五姨太之痛,现在又来一重创,只见他似乎瞬间灰白了双鬓,淡淡的道。
“保大人。”
有人如释重负,而最反对的则是四夫人,她张扬起来大声道。
“那可是咱们二房的嫡孙!”
父亲转身又要打,四夫人躲闪了一下,见他没有打下来,则放开嗓子哭道。
“你打吧打吧,若是钦儿回来,连同我们娘俩一起打死吧!反正你心里只有你的五姨太和七少爷,我们正房嫡子嫡孙都赶不上他一个!”
四夫人一边哭诉一边指着北冥易,北冥易只是淡淡的看着她,像是欣赏一幅画。
叶诗诗冷意顿生,北冥易狠心到这种地步,对亲人的生死无动于衷,对别人的指责更是置若罔闻,真格的是可怕。
这时,奶奶终于开口道。
“易儿,今儿你的目的达到了?真凶可抓住了?”
叶诗诗有些意外,抬头看向奶奶,只见她目光灼灼地盯着北冥易看,北冥易则恭敬的行一礼,淡然道。
“知道了。”
奶奶点点头,平静的道:“可是你也害死了一个二房嫡孙。”
“易儿任凭奶奶责罚。”
奶奶欣慰的点点头道:“那就废了手脚好了,北冥府养着你这样的庶子,着实可怕,对长房很不利。”
北冥易只是浑身震了一震,便低下头淡然道:“任凭奶奶责罚。”
叶诗诗当即转身看着奶奶道:“如果知道了是谁教唆七少爷这样做,七少爷是不是就可以免除责罚,他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庶子,并非对长房不利。”
听了叶诗诗的话,奶奶将目光转向她,像是上下打量了她一圈,忽然轻笑一声道。
“这是自然,易儿自幼体弱多病,怎么会做出这样惊天动地的事情,如果让府里知道是谁教唆易儿这样胆大,敢于出来指认真凶,府里绝不会轻饶。”
叶诗诗浑身冷汗,在这种大家族里,只要对长房有利即可,是非黑白全都无用,没有王法,没有正义。
她冷笑一声道:“是五姨太,她在临死之前对七少爷说了什么,我在旁边听的清清楚楚。”
叶诗诗冷笑着想,人已死,任凭你们如何不轻饶,这件事情都要揭过去。
没想到她说完,北冥易带着杀气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叶诗诗,我告诉过你,你若是乱说,我便割了你的舌头。”
叶诗诗知道她说的这句话侮辱了北冥易的母亲,但是她没有办法,如果这样做能救下北冥易,她相信婆母也会很愿意。
她转头瞅着他淡淡的道:“这是事实,你身体不好,早些去歇着比较好。”
说完话她又转头看着众位家长,奶奶目光深邃的像两汪深潭,打量着她,大伯深深的望着她,父亲则是无比的震惊。
其他人的目光尽收她的眼底,但是除了这三位的,其他人她一律过滤。
奶奶轻笑一声道:“既然这样,下面的事情就不用你们小辈们操心了,易儿刚刚受了伤,回屋子养着吧。”
说完,派了她身边最得力的大丫头洪艳送北冥易和叶诗诗回到自己的院子。洪艳出门之后,北冥易转身一把掐住叶诗诗的脖子,抵在墙上。
叶诗诗知道他现在愤怒到了极点,从他狂怒的火焰中就可以看出,他浑身带着腾腾的杀气。
“我如果不那样说,你就要被废掉手脚。”
叶诗诗尽量平静的说,北冥易手上用了力道,竟然裂开嘴角笑。
“我说过的话你没听见?记不住?我告诉过你,不要乱说话,不要乱看。”
感觉到窒息的痛苦,叶诗诗手脚挣扎起来,双手死死的掐住他的手腕,艰难的道。
“你是个疯子,你明明知道真正的凶手并非四夫人,你以为你这样做就能看出真凶吗?用你的手脚去换,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