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夫人!”
身边的侍卫摆出一副要跟房顶之人大打一场的架势,叶诗诗转头道。
“我北冥府堂堂一代将军府!不可做出让人戳脊梁骨的事情!”
侍卫们听到这句话,缓缓收起阵势,看着叶诗诗,叶诗诗将无悔的手交给一个侍卫,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头走进了屋里,房顶的人瞬间撤了个干净,无悔终于憋不住,大喊一声冲进了屋子,可是屋子里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铁网从天而降时在棚顶砸出的大洞。
“娘……”
忽然听到这一声刺破长空,正骑马飞奔回来的北冥镜忽然浑身一紧,僵直住,身边的侍卫大声对他道。
“八爷!是无悔少爷!”
北冥镜缓过神来,眼神闪过一丝很辣,更是发了疯一般的骑马飞奔,马蹄声踏在青石板路上,老远就传来哒哒哒的声音,一路风驰电掣回了北冥府,朝廷派来的兵马紧跟其后,将围在北冥府外围的徐军全部歼灭,北冥镜等不及督战,当先闯进后院,却只见到一众侍卫守着无悔和无忧站在院子里,四周凌乱不堪,地上流了一地的血。
他冲进来大喊道:“七嫂!七嫂呢?”
无悔见北冥镜冲进来,猛然站起来扑到他身上。
“八叔,你怎么才回来啊……呜呜呜……”
北冥镜还是头一次见到无悔哭成这个样子,这孩子一直很像他七哥北冥易,冷静,镇定,睿智,现在哭成这个样子,一定是发生了巨变,吓坏了他。
北冥镜抱住无悔,皱眉瞪着四周的侍卫,侍卫齐身单膝跪下,请罪道。
“属下没有保护好七少夫人,请八爷惩罚。”
北冥镜左右瞧了瞧,果真没有见到叶诗诗,他沉下脸色,沉声道。
“我七嫂呢?”
无悔哭喊道:“娘亲被他们带走了!”
北冥镜凶狠的眯起眼睛,缓缓吸一口气,沉声吩咐。
“传令下去,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七少夫人平安带回来,不惜一切代价!踏平徐军!”
“是!”
侍卫们四散跃起,此刻门外的战事已经平息,天边泛起鱼肚白,太阳照常升起,但是这一夜,对于北冥府来说,却是一场噩梦,一场浩劫。
北冥镜看了一眼零零散散的四周,平时高贵富贵的北冥府,却经不起一次挫折。
他将无悔抱起来,无悔可能是吓坏了,哭累了,已经在他怀里睡了过去,抱着无忧的侍卫跟在他身后,两人轻轻走进另一间屋子,这里是荷月和小蝶住的地方,两个丫头已经将屋子收拾妥当,等着两位少爷住进来。
见八爷走进来,仍然浑身颤抖的两人跪在地上,轻声道。
“给八爷请安。”
北冥镜点了点头,将无悔轻轻放在床上,侍卫将无忧放在无悔身边,看着两个孩子不谙世事的小脸,北冥镜站在床边,不知道想些什么,表情静静的。
荷月站起身,端来热水盆,轻声道。
“八爷,您现在这里将就一下吧,大院那边还没收拾好。”
北冥镜点点头,转身去洗脸。
整个北冥府在慢慢恢复,一切也算是正常,唯一不正常的就是八爷北冥镜,笑容越来越少,有时沉静的看着皇宫方向,一看就是一个时辰,无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无人知道他去朝廷借兵之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个红头士兵一路小跑的跑进坐落在山脚下的营帐里,营帐外满是操练的士兵,号令声音震天响。
士兵跑进营帐,递上来一封信,阿满一把抢过来,看了一眼之后大松了一口气,脸上现出这些天最为轻松最为灿烂的笑容。
“七爷!撑过去了!八爷保住了北冥府!”
听到这个声音,坐在书桌里面的人影忽然动了动,将脸上的热毛巾揭下来扔在身边的水盆里,脸上扬起自豪的笑容。
“小八好样的!”
说罢,他忽然站起身,走到沙盘面前,双手撑在沙盘上,盯着这一片高高低低的小山川,扬声道。
“时间到了,也该让他们尝尝我北冥军的厉害!”
这些日子北冥军一直消极回应徐军的挑衅,甚至步步后退,刚开始几日,徐大帅以为北冥易有诈,后来日子长了,发现北冥军连连失守几座城池现出慌乱之态,主将北冥易更是毫无音讯,便大起了胆子,不仅进攻了北冥府,甚至将北冥军逼到了江左后方,再往后面,就已经是京城了!
却不知这正中了北冥易的圈套,只要将徐军主力拉到江左的战场上来,就彻底断了他们的军饷供给,只要切断长江运输,处在江左地界上的徐军就是孤军奋战,再挣扎也只不过是困兽之斗。
“启禀将军,徐军主力已经在昨夜趁夜过江,现在正在江左一代徘徊!”
门外的侍卫进来禀告,阿满顿时精神大振,看向北冥易,北冥易抬起脸来,报仇的机会终于来了!他们火攻他的北冥府,欺杀他的家人,他凭借惊人的定力才守在战场上,这些日子,他过的人不人鬼不鬼,噩梦连连,但是,今日一战,便是雪耻之日!
他对阿满道:“召集所有副将,作战室开会!”
阿满满腔热血的应了一声小跑出去,北冥易看着沙盘上的那条红线,已经渐渐逼近了京城,他忽然冷笑一声,皇上,摄政王,难道他们就不急吗?坐的还真是稳当啊!
正开着会,北冥易正与几个副将说战场的事情,一个侍卫忽然走进来,见到里面正在开会,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