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有什么,全天下人都知道她是他的妻,就算他能放过她,她还有什么清誉可言?不都是一样。[看本书请到叶诗诗渐渐放松了浑身,偏头看了看趴在一边,不知道睡没睡着的北冥易,他的胳膊横在她的腹上,她不太舒服,试图推了推,却没推开。
她轻声道:“睡着了么?”
北冥易像是醒了酒,现在还不想睁开眼睛看叶诗诗,或许也知道刚才自己是一时酒意,就算是出乎了他的自控,但他还是能够处理。
他含糊不清的应一声:“嗯?”
叶诗诗借机道:“那个女人怀了孩子,不该留在军营的,若是伤了胎气,这整个军营都是男人,该如何是好。”
北冥易还是没有睁开眼睛,淡淡的道:“她来烦你了?”
叶诗诗咬了咬下唇,只能道:“她来求我。”
北冥易动了动胳膊,蹭了个舒服的位置,意图睡觉的样子,一个语调的道。
“让她出去就不会伤了胎气?跟着二哥去前线?还是让她回京城?府里的两位二嫂已经知道了她的存在。”
说到这,北冥易就不再多说,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已经化成均匀的呼吸,像是睡着了。
叶诗诗转过头,仔细想了想,他说的有道理,或许只有西北大营才能保全那个女人和那个孩子。
翌日一早,叶诗诗被门外的号角声吵醒,才发现自己睡过了头,大军已经开拔,她迅速穿上衣服,奔出门外。
却也只能看到大军的尾巴,而高扬着北冥军旗的队伍,已经远远的朝着西方朝阳而去,刺眼的晨曦衬着红霞,刺的叶诗诗双目通红,他走了,他就这样上战场了。
没有跟她的道别,也没有临行前的嘱咐,他就这样确定可以凯旋而归?还是认定自己必死无疑?
这样想着,叶诗诗摇了摇头,她着实看不透北冥易,他做事从来不按照正常人的思维来,让她应接不暇,却深陷其中。
“娇兰泣泪,好一幅早春素兰图。”
耳边突然传进熟悉的声音,叶诗诗才猛然发现,眼睛里的湿润已经落了下去,还以为是阳光刺痛了眼睛呢。
她赶紧擦了擦眼泪,转头看到郑白羽一身贵气的黑袍,立在雪中,那样突出显眼,那样濯濯逼人。
看叶诗诗疑问的看着他,郑白羽耸耸肩道:“你可别质问我,他有能力打赢这场仗,我不必事事跟着吧。”
叶诗诗听他这句话,心中落下一块大石头,展颜笑道。
“郑公子留在西北大营所为何事?”
郑白羽摇头,似乎伤透了心,无奈的道:“哎……素冠荷鼎的心里已经有了人,我可要往哪里摆呦。”
叶诗诗笑出声,郑白羽说话向来风趣,且没个正经,她早就习惯了,郑白羽看到她的笑容,勾了勾嘴角,放松语气道。
“我反正是闲散人一个,在哪里都是呆,北冥易那小子不在西北大营,我正好可以趁虚而入,做护花使者可是我最擅长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叶诗诗不管他的花言巧语,本来想请他进去坐坐,但想到现在床榻上的一片狼藉,脸上稍显红润,低头道。
“请郑公子去七少爷的帐篷稍等片刻,容我洗漱一番。”
郑白羽明白她不好意思,摆摆手道:“自管去自管去,我随便溜达溜达。”
看郑白羽抱着后脑吹着口哨走了,叶诗诗才敢推开门,先收拾了一下屋里的东西,才去洗漱,然后去北冥易的营帐找郑白羽。
刚一出门,就碰到快步赶过来的女人,看到她脸上慌张的表情,叶诗诗心中狐疑,她在这里好吃好穿的被人供着,就算是刚开始担心北冥易对她如何,但是现在时间久了,也该放下心来,北冥易并不想动她一根汗毛,她为什么总是惶恐不可终日?
她伸手接住扑过来的女人,温和的道:“又怎么了?”
那女人像是疯癫一般,语无伦次的说了半天,叶诗诗才明白她在问,北冥易在不在附近。
叶诗诗皱起眉头,轻轻摇头道:“他出征了。”
听到这个,那女人明显一愣,渐渐支起腰身,睁开迷离的眼睛,忽然松口气一样道。
“幸好,幸好。”
叶诗诗问道:“你怎么这样怕他?他并没有拿你怎么样。”
这女人总是一阵紧张一阵开心,叶诗诗觉得她的神志似乎有些问题,不敢激怒她,只是慢慢引导。
那女人果然又惊恐的跳起来道:“他就是想害我!想害我肚子里的孩子!你们都是坏人!谁都想要害我!”
叶诗诗想起了一个词:被迫害妄想症。
她笑了笑试图靠近她,心里明白她是太紧张肚子里的孩子,再加上大家族的子嗣都容易早亡,更别提她的孩子是个私生子,忽然想到北冥铮曾经有求于她,她叹口气,慢慢道。
“你放心吧,我不会害你,我会好好保护你和孩子,等着二哥来接你们,你们不会回北冥府,二哥说过,她会带你去一个安全安静的地方,让你一辈子无忧无虑。”
叶诗诗也只能这样编,但是没想到当她提到北冥铮,女人更是惊恐起来,捂住肚子慌慌张张地念念叨叨,不知道是怎么了,叶诗诗怕她一时发病伤了孩子,只能靠近她,伸出手去想要抓住她。
“别过来!”
那女人突然大喝一声,护住肚子跳起来就扬出一把匕首,疯癫之下朝叶诗诗刺过来,当叶诗诗看到那把匕首已经晚了,她快速躲开,却还是没能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