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泓将叶诗诗一路上的惊险都告诉了他,逃出叶府,逃过关卡,惊险遇劫,跳落瀑布,还有那个黑衣人的搭救,都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一泓还推测,那个出手相救的黑衣人就是叶府五少爷叶丹海。(
北冥易就像亲身经历了一般,体会到叶诗诗的惊险与艰难,坐在椅子上沉静了一会儿,起身道。
“备车,回别庄。”
一泓问道:“晚上的酒宴不去了吗?”
北冥易起身边走边道:“让阿满代表我去,送去一些贵礼。”
一泓躬身行礼道:“是。”
别庄里,叶诗诗的两个丫头都是操着当地的口音,很多都听不懂,幸亏她是喜静的人,就算一整日无人说话也不觉得多憋闷,这里的天气太过闷热,她还要再适应一段时间,一动就是一身的汗,她也懒得动,只是歪在树荫底下,翻看闲书。
北冥易走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丫头将一盘凉果冰羹放在叶诗诗身边的桌子上,又躬身退了出去,叶诗诗全身躺在贵妃椅上,上身靠在靠背上,太阳已经落山,起了微风,微风吹动她落在两鬓的发丝,飘飘扬扬,撩拨在唇边,倒是撩的北冥易心里痒痒的。
叶诗诗只觉得一股又一股热浪涌过来,眼睛落在书页上,伸手去拿冰羹,忽然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吓她一跳。
“不要多吃,伤胃。”
叶诗诗猛一抬头,正好看到北冥易端走了她的冰羹,她不饶道。
“不让我吃冰羹,我会热死的。”
北冥易将冰羹放在丫头的托盘上,转身走到她身边,叶诗诗将双脚往后缩了缩,北冥易坐在了她对面,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
“那也不许吃,想些别的降暑办法。”
叶诗诗无奈的叹口气,这一动又是一身汗,感觉粘腻腻的,浑身不自在,便将书放了下来,起身道。( $>>>)
“那就去洗澡吧。”
北冥易也正好想回来洗个澡,当即站起身道:“一起吧。”
叶诗诗一惊,立马推开他:“不行。”
北冥易难得看她娇嗔的样子,当即哈哈大笑起来,一把横抱起她,快步朝别庄屋里走去,丫头们不敢抬头乱看,只听北冥易吩咐一声。
“开门,备水。”
因为叶诗诗随时准备洗澡,所以屋里屏风后面一直放着一只大木桶,只要放上水就可以洗了,叶诗诗挣脱不开他,又不好在下人面前大喊大叫,只能嗔怒着瞅着他,没想到北冥易却当做没瞅见,进门就将她扔进了水桶里,只听哗啦一声,叶诗诗便浑身浸在水中,她气的不轻,当即站起身拍打水面,嗔道。
“哪有个当将军的样子。”
可能因为被折腾惨了,叶诗诗难得睡了一个踏实的好觉,睡的久了,自己也会睡的烦起来,隐隐约约听到外面似乎又下起了雨,缠缠绵绵打在芭蕉叶上,传来高低不一的声响,哗哗啦,哗啦啦,梦里迷迷糊糊又回到了叶府,看到了叶家人,正当她开心之际,叶将军的脸猛然出现在眼前,大声吼道:从此叶府再无六小姐!
叶诗诗被梦魇住,喊不出声,跑不动步,忽然听到一连串敲门声,断断续续听到有人大叫。
“……全军覆没……五千人……咱们该杀了他……”
她猛然抽了一口凉气,慌张的弹坐起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看到房门似乎没有关严,像是有人进门之后又慌忙走了出去,走廊里传来吵闹的声音,她恍惚回了神,擦了擦头脸上的汗,下床穿上鞋子,走到门口开门,走到了走廊上。
走廊上的吵闹声渐渐清晰了些,有些清晰有些模糊的传进她的耳朵。
“叶将军已经下马,留着他的部下有何用!”
“少爷,您从来不是这样心慈手软。”
“你想造反吗?”
“属下不敢……”
叶诗诗沿着廊外的芭蕉叶,转过了一个走廊拐角,慢慢看到了那吵闹的两个人,呆呆的立在原地,那两人中正面对她方向的那一个猛然看到了她,将眼睛落在了她身上,停下了吵闹。背对着她的那人也转过身,看到她,走到她身边将她身上的衣服拉了拉,问道。
“吵醒你了?”
叶诗诗本能的抬头瞅着北冥易,轻声问道:“我父亲的哪个部下?”
北冥易的眉头皱了皱,似乎不太像让她参与进这些事情,轻声道。
“你先进屋去,我有事出去一下。”
叶诗诗不想打扰了他,只能点点头,眼睁睁瞅着北冥易背着手走过那个跟他吵闹的男人身边,叶诗诗在这里也有几天,认得这个人是一直跟随在北冥易身边的总参谋。北冥易似乎浑身带着怒气,负手走到走廊的台阶上,身后的侍卫赶紧撑开伞,遮在他头上,身后的总参也撑着伞跟上,几个人七拐八拐走出了芭蕉叶外,再也看不见了。
叶诗诗慢慢走回到卧室,两个丫头正在里面收拾床被,见到她进门,回身跟她行礼。
“夫人。”
叶诗诗与她们两个接触久了,也能大约听懂一些,便点点头嗯了一声,坐在梳妆镜前面,一个丫头走过来帮她梳头发,叶诗诗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忽然道。
“下午无事,吩咐一泓侍卫备车,去街上走走。”
另一个丫头应了一声,推门走了出去。一泓现在被北冥易分派过来专门负责叶诗诗的后勤和保卫,只对她一个人随叫随到。转过了中午,一泓准时的出现在门口,接过叶诗诗身后丫头的雨伞,撑在她头顶上,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