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没说话,郑老头眼神里的戒备更甚了,到了最后几乎整张脸上的笑容都僵硬的有些挂不住。 我盯着郑老头瞧了会,想要张口说些什么来缓解一下现在尴尬的情况,免得他注意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是大脑就好像是卡壳了一样,根本想不出该说些什么,总觉得这会我说什么,都显得假了点。 郑老头嘴角动了动,就这么被我盯着看了几秒钟后,脸上僵硬的笑容被他给渐渐收了起来。 “姑娘,你在想些什么?”郑老头的语气相比起刚刚明显冷下去了一大截。 他应该是看出了什么不对劲,其实也对,我这么冷不丁的来到人家屋子里,啥也不说就盯着人家看,估计傻子也能瞧出不对头。 扯了扯嘴角,我想也不想的就指着郑老头身下空空的床板问道:“老爷子,这这么冷的天儿,您还睡光板子,不觉得冷的慌么?再说,它也膈人啊。” 闻言,郑老头先是一愣,随即低头瞧了瞧自己身下的床板,微微皱了皱眉头后,抬起头瞧向了我,眼神里除了打量和质疑已经再没有别的什么表情了。 我就这么咧着嘴回望着郑老头,管不得脸上的表情到底是不是还自然,反正这会既然被他瞧出了端倪,那就肯定不会再轻易的被我糊弄过去,而且我那么一丁点不靠谱的演技明显不足够拿来糊弄人,更何况对方还是这种活了几十年,此刻不知身后到底藏了什么秘密的人精? 好一会之后,就在我思索着是不是干脆直接将疑问给问出口的时候,外面院子里突然传来了一阵惨烈的叫声,将我和郑老头两人从全身心的眼神交战中扯了出来。 外面的惨叫声依旧在持续着,我被惊得猛地回过神后,忙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了身子,郑老头似乎也有些被惊到了,扫了我一眼后,脸上表情略显的凝重了起来,随即从床上站起身子,没再搭理我就转身朝着屋外面跑了出去。 我站在原地瞧着他那矫健的步伐愣了两秒钟后,才反应过来跟着跑了出去。 出去之前我又快速的扫了一圈这个屋子,试图找到哪里不对劲的地方,但是无奈这匆匆一眼实在不足以让我发现些什么。 惨叫声已经持续了好一会,我跑出屋子的时候,郑老头正站在门前朝着院子里面抬头细细的打量,注意到我出来后,转过身将门岗室的门给关上后,没有理会我疑惑的神情,直直的朝着院子里声音传来的方向跑了过去。 叫声是一个陌生的男声,我之前没有听到过,如果没错的话应该是住在这小区里的幸存者,不过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他爆发这样凄惨尖锐的惨叫声? 我第一个念头想到的就是被行尸给咬了,但是后来一想到,这个地方有那么高的围墙,又有那么多军人在这里面守着,怎么可能会允许有行尸在院子里伤人?就在我即将把这个想法给排除的时候,我和郑老头就已经十分靠近声音传来的方向。( 惨叫声已经十分的微弱,在听到传到耳朵的嗓子烂掉一般的吼叫声后,我心里猛地一滞,有些不敢相信的加快了步子朝着那个方向跑去,声音是从小公园和一号楼之间的一片不小的灌木丛里传出来的。 住过小区的人都知道,小区的公园里种的树和灌木大多是不畏寒的,就算是冬天也会依旧翠绿,前面那片灌木就是这样,近几个月来大概是没人修剪此刻已经长得乱七八糟的,十分的影响视线。 惨叫声已经几乎停止了,起码我已经几乎没再听到过,到最后只能依据那一阵阵的熟悉的行尸吼叫声,和什么东西被扯出来的粘巴巴的声音来推测他们大概的位置。 说实话,在靠近灌木找寻具体位置的过程中,我心里简直讶异极了,这里怎么会有行尸? 接下来还没等我继续想下去,在绕过一簇最为浓郁的灌木后,一阵血红立即就印到了眼睛里,一名青年男子大睁着眼睛躺在地上,脸上的皮肉硬生生的少了老大一块,一直连接到了半边的头皮都没了,肚子前背对着我和刚赶来的郑老头蹲着一位浑身乌黑血迹的女行尸,正握着一把沾满着血迹散发出恶臭腥味的肠子狼吞虎咽的嚼着,吃着。 不知是不是这男人死前刚吃过什么东西,那女行尸无意识的侧过脑袋将一把分不清什么东西的内脏塞到嘴里的时候,我甚至看到有一些稠乎乎,黄色的粘稠状物体从她嘴里溅了一些出来,很多甚至就挂在她嘴边,看上去恶心的不得了。 我被眼前的场景给彻底恶心到了,一股子反胃感迅速的布满每一个反应器官,忍不住捂着嘴后退了两步,刚想弯腰干呕,结果那正满嘴内脏的行尸注意到了身后的我和郑老头,立即就呲牙咧嘴的狰狞着脸站起了身子,示威一般的朝着我们俩歪歪扭扭的走了过来。 贪心的东西!见她走过来,我强压下心中那股子反胃的劲头,一把抽出了匕首,恶狠狠的瞪着这个刚生生咬死了一个人的丑东西,咬紧牙上前一脚几乎用足了全力朝它踹了上去,它本就烂的差不多了,身上的肉全都烂兮兮的摇摇欲坠的挂在身上,被我这么踹了一脚倒在一旁相对坚硬的灌木上后竟然愣生生的给刮掉了一层乌黑的皮肉。 趁着这个机会我快速的打量了下地上早已经没了气息的男人,确认不是我认识的人之后,心里缓缓的舒了口气,行尸女人歪倒在灌木上挣扎嘶吼着站起身的时候,我紧了紧刀子不等她冲过来,干脆直接走过去,伸出手一把扯住了她的头发,同时另一只手握紧了刀子狠狠的对着她大张着的嘴巴狠狠的捅了进去。 好在这行尸个头不高,我能轻易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