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易易被我捏着嘴,明显十分的不痛快,左右乱闪着脖子,忙于逃命的我被它给烦的差点给直接丢身后那几只行尸手里去。
灌木丛里逃跑,速度十分的受限制,外加上后面行尸跟的很紧,我根本就来不及找寻下面的路,只能窜到哪里算哪里,那几只行尸不怕灌木划伤,不怕疼,所以这会速度并不比我的慢。
今天穿了件大兜的卫衣,这会刚好将郑易易一把塞了进去兜里,腾出了一只手来,瞬间就觉得轻松了不少,但是这也刚好让郑易易有了自由,在兜里拱了半天后,露出了肉乎乎的小脑袋,满脸凶相的对着身后那几只行尸叫唤着。
我忍无可忍一把又将它按回到了口袋里,骂道:“你他妈你耳朵还是耷拉着的!装什么狮子狗!”最后又将外套拉链给飞速的拉上确保它再露不出头,才又开始将整个注意力放到当前最重要的逃命上。
终于在又一次冲出灌木的时候,四周终于不再是成片的灌木和藤蔓,而是一颗颗拥有笔直的干的树林,树干之间的间隙也都有一定得距离,简直就是太适合逃命了!
行尸在灌木中能和我速度保持平齐是因为我在前面需要扒开灌木,这耗费了一定得时间,而它们在后面追赶只需要沿着我扒拉开的地方走就好,而这会在树林里就不同了,他们的行走速度还是要比我们正常的人要慢上一些。
所以这会我握紧了手中的树枝,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奔进了树林中。
果不其然,进到树林里之后,那些行尸和我之间的距离就已经拉开了许多,不过这几只行尸个头很大,所以就算速度不快,人家的步子的间距也比我大的多,所以我依旧不敢大意,在树林里也丝毫不敢放慢速度,尽可能的朝着更加稀疏的地方跑去,生怕再次要进到灌木丛里,那样我可真的要哭了。
在不知跑了多久之后,我渐渐的开始有些力不从心了,之前在灌木丛中耗费了太多了力气,这会又这样不知跑了多久,我已经开始气喘如牛,只能不停的按着心跳飞快的胸口,尽可能的采用深吸浅出的呼吸方式,可是仅仅是维持了两下就又恢复了如牛一样的气喘。
怀里的郑易易依旧不老实的拱来拱去,我恨的咬牙切齿,这胖狗!要不是这会忙着逃命,我非得把它给煮了不可!
咬牙坚持着继续朝前跑,看着周围依旧稀疏的树木,我突然想起了一件让自己后背瞬间浸上了一层冷汗的事情...
这地方既然有这几只行尸的话,会不会也有其他游荡的行尸?万一等下迎面再撞上几只,那可真保不准我和郑易易今天要在这里被啃成骨头。
想到这里,我又忍不住奇怪,山谷里住着那么些人,怎么会允许只隔着一条小溪的山上有行尸出没?
正思索间,接下来容不得我再想下去,就被眼前突然出现的断崖给弄的直愣愣的站在了原地。
身后行尸越发接近的行尸将我发愣的思绪快速的扯回到了现实中,反应过来之后,我飞快的四下看了一圈,发现两边全是斜坡,根本没法行走,原来刚刚不知不觉间我竟然带着郑易易跑来了这死路上。
没法子,我只能握紧了手中的粗树枝,回头看向那几只已经堵住了回路的行尸。
这会终于有机会仔细的打量起这几个行尸,却发现他们几个实在是烂的不成样子,中间那一个的整颗头的的外皮全都已经没了,只剩下一圈红不红黑不黑的烂肉,没了眼皮,眼睛处就只有两个大大的眼球暴露在空气中,伴着一张一合的嘴整张脸看上去恶心的不得了。
两边的行尸也完全不比中间那个好看到哪里去,脸上也同样烂的厉害,其中一个竟然还缺了半条胳膊,紧了紧手中的木棍,我盯紧了那少了半条胳膊的行尸,俗话说的好,柿子要挑软的捏,这会他们仨中,也就他身上少了点零件,应该相对好捏一些!
为了避免被逼到这断崖边上,我不再犹豫,选定了目标之后,就握紧了木棍,狠狠咬住了牙冲了上去。
我心知依着自己现在的力气几乎是不可能踹翻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干脆直接放弃那种攻击手段,直直的握着木棍,在跑到他身前时狠狠的将木棍朝着他肚子捅了上去,之前就说过这几只行尸块头很大,我虽然有168的身高,但是想要准确的攻击他们的脑袋依旧不那么简单,所以相比较下来,我决定还是先捅他肚子,然后接下来借着木棍将他朝后推,那样就可以借机会绕回到刚刚的路上,只要能跑掉,我才不会傻不拉几的跟他们几个硬磕。
要不怎么说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我今天犯了的愚蠢错误第一个是擅自进到山里找郑易易,第二个就是太过自信这根该死的木棍了!
当看着木棍在巨大的冲力下一折两段的时候,我差点就哭了出来,但是旁边没有像想象中被制服的行尸已经围了上来,没法子我只能迅速的后退,可退了没几步,就又不得不停下。
此刻我已经完全的身处在了断崖的边缘,此刻断崖下方哗哗的流水刺激的我脚都有些发软,而眼前的几只行尸几乎张着嘴朝我逼近,瞧着他们那狰狞恶心的脸,我一瞬间觉得他们似乎是在嘲笑我。
狠狠的咬了下牙,我现在已经不在乎会不会咬穿牙口,瞧着已经十分靠近的行尸,我快速的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断崖,万分苍凉的想着,淹死可比被咬死舒服多了,起码还能留个全尸,而且...指不定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