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跟徐淑在江边坐了一会,我就开始犯困,头一点一点的撑着,好在身上裹了一条毯子也没觉得冷。
天黑透之后,孙思邈过来了一趟,抱了一团干柴火来给我们在河岸边升了一堆的火。
我有些担心生火会不会引来行尸,孙思邈表示无所谓,他们门前的铃铛遍布很广,只要有东西装上就能及时的被发现,而且这种山窝窝里也压根不会有数量太多的行尸。
火升起来之后,果真是暖和了不少,孙思邈在火堆旁陪着我们坐了一会,问了些有关于庇护所的问题后,就坐在一旁不吱声了,我想了一会对着他问道:“你不是不太感兴趣住进庇护所么?”
看了我一眼,孙思邈回答:“只是问问而已。”
点了点头,我裹紧了毯子,抿了下嘴唇,下午的时候没什么心情吃东西,这会饿的前胸贴后背,闻着木柴烧焦的味道都恨不得扒拉出来啃两口。
孙思邈不知是不是注意到了,起身回到了院子里,不多大会从里面提出了一个小型的竹篮子,放到火堆旁后就走到一旁的书上掰断了两根细树枝下来,打开竹篮一看,里面正摆放着两只收拾干净的鱼,很大的两条,还有几个红薯,把红薯丢进去了火堆里,孙思邈手法熟练的给我们烤好了两条鱼,徐淑也应该是饿了,没有拒绝,跟我一起毫无吃香的大快朵颐。
在本部的时候,鱼和红薯都不是新鲜东西,定期运送来的几乎都有,但似乎都没今晚的显得格外好吃。
月亮不算亮,但也起码能洒下来微弱的光,吃饱喝足之后,我跟徐淑心满意足的撑着身子,吃饱了,心情也就跟着轻松了一圈,瞧着宽广的江面深深的舒缓了口气,只觉得十分的舒坦。
一夜终究没那么好熬,到了后半夜的时候我实在撑不住了,歪靠在徐淑的身上就睡着了,虽说心里还在生她的气,但现在身处的情况下,我们俩某些意义上来说是相依为命的,相比较继续跟她置气,我宁愿选择暂时依靠她。
徐淑以前就挺懂得照顾人的,现在大概是心里对我有亏欠,我靠着她半夜,她就那么僵着身子动也不动。。
孙思邈陪我们没多久就已经回屋子去睡觉了。
就这样醒醒睡睡之间,终于熬到了第二天天明。
程炀起床很早,大概也就是早上五点多六点左右,天空刚刚泛白的时候她就从屋子里出来让我们赶紧回去休息,白天她帮忙看着。
跟她反复确认叮嘱了好几次,看到船一定要第一时间进来喊我们俩,直到程炀有些无奈的连连点头,我们才转回身回去休息。
我夜里睡得十分不安稳,徐淑根本就是整夜没睡,现在已经是十分的疲惫,回去之后,大婶给我们俩送来了稀粥,喝了之后,俩人朝着床上一倒,就昏天暗地的睡了起来。
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太阳已经开始渐渐的偏向了西方,迷瞪了两秒钟后,一咕噜从床上爬了起来,冲出房间确认了太阳已经西移,好一会才对着院子里的黄大仙问道:“现在什么时候了?”正跟俩孩子玩的黄大仙闻言看了我一眼回答道:“差不多两点左右,你们的饭菜在锅里,应该还热着呢,快去吃吧。”
我起床的时候大概就已经吵醒了徐淑,她也跟了出来刚好听到了黄大仙的话,愣了一下转身就朝着屋子外面跑了去,我也赶忙跟上,程炀远远的正弯腰摆弄着地上的铃铛,听见我和徐淑的声音后转过了身子。
待我们跑到她身边还没开口问,她就率先回答道:“没有船只经过,你们搭乘的那条船大概真是出了什么严重的问题。”
“你确定是没经过么?会不会是在你上厕所或者什么的时候错过去了已经?”徐淑问道。
闻言,程炀看了徐淑一眼后回答道:“这条水路那么直,前后几公里有船只都能看见的,除非你们的船在水面能跟小汽车似得加到一百码,不然被错过去的可能性不大。”
闻言徐淑没再接话,只是皱起眉头看向了我,眼神中全是不安和忐忑。
她的心情现在估计要比我乱的多,一方面要担心嘎子叔他门一群人的安全,毕竟那整条船现在整个就是狼窝,到处潜藏的都是有歹心的人,而且另一方面,她还是要担心自己的弟弟。
徐淑和我因为陈璞的事情闹翻,这是桃子亲耳听到,亲眼见到的,也是宋美静那群人想让锁天知道的消息,所以一旦被锁天知道了这件事之后,又见陈璞没事,那么陈璞惹到麻烦的概率几乎就是百分之百了。
毕竟是血亲,无论对方做了怎么样过分的事情,怎么样伤害了自己,欺骗了自己,那份由骨肉血液连接的亲情是不可能割舍的了的。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俩肯定是没心情再休息,早早的就坐到河岸边上,总觉得自己这样亲眼看着会比较有盼头。
事到如今说不担心是绝对不可能的,我只能在内心里不停的安慰自己,船员们肯定不会是宋美静他们的人,黑衣人们也拉肚子了,他们肯定不是装的,锁天一定是在等他们病好了再出发。
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和徐淑两人已经落水几乎一天一夜了,依着锁天的性子不来找的可能性很低,但是眼前的情况确确实实是没见到他的身影,我们的位置大致判断离那条船也就是二十几到三十几公里左右,这么近的距离锁天却没有出现...会不会是他真的遇到了什么危险?满仓都是带上伪善面具的敌人,他只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