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才刚微微亮的时候,锁天就下命令收拾东西出发,趁着其他人收拾东西的时候,我逮着个空隙钻到卫生间里收拾伤口。 这该死的伤口越来越疼了。 将纱布拿下来的那一刻,我几乎被那红肿发胀的伤口给吓了一跳,怎么回事? 昨天明明都清理消毒了,怎么会恶化成这样? 将伤口凑到鼻子前闻了闻,一股子闷臭血腥味一股脑的冲到了鼻子里。 如果不是没吃早餐,我非得吐出来不可。 又用碘酒将伤口冲了冲,看着已经见底的碘酒,我有些无奈,可算是摊上麻烦了,伤口在好不起来,照这个法发炎下去,引起体温升高都是肯定的了。 “陈炀?你干嘛呢,待那么久?快点出来,准备出发了。”沈雪在门外催促道。 “这就好了。”我应了一声,走到门旁,将门给打开了个小缝隙,朝外扫了一圈,确定门口只有沈雪一个人。 “你这是干嘛?”沈雪透过门缝看着我。 我将门拉开了点:“你先进来。” “干什么呢,神神叨叨的。”沈雪嘟嘟囔囔的进了门,我将门反锁上后,还没等她发问,就自觉的把衣袖给卷了起来。 “你看。” “我的妈呀!”沈雪惊呼了一声。 “你声音小点,别被听见了。”我提醒她。 “你这怎么弄成这样了?曙光不是说给你药了么?”沈雪压低声音问我。 “是给了,但很多我根本不知道怎么用,只能用碘酒随便洗洗,本以为只要清理干净就没事的,谁知道现在变成这样。” “不行,你这不行,太严重了,都肿成猪蹄了,我去问问锁天他们队里有没有懂这些的,帮你处理处理。”沈雪说着就要朝外走,被我一把抓了回来。 “你傻啊!我这是什么伤…被他们知道了,你觉得还会容我留下来么?” 沈雪看了我胳膊一眼,皱着眉头说:“锁天不是挺在意你的么?和他解释解释不就得了。” 我摇头:“这和在意不在意没有关系,重点是这个伤口本身是咬伤,暂且不说锁天信不信我没事,他队伍里那么多人,怎么会肯同意将我这个‘定时炸站’带在身边。” 沈雪眉头越皱越紧:“那怎么办?你这伤口拖不得了,该死的我把你受伤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这两天看你砍行尸生龙活虎的,全把你当没事人了。” “算了,一会出去找机会问问俊迪和徐淑,看看他们俩会不会懂这些。我先把这伤口简单处理好。” “哎呀,你放下我来吧。”沈雪一把夺过医药箱,打开后在里面一通乱翻后,咦了一声,拿出一板药说:“这个‘阿莫西林’我记得是消炎药吧,把胶囊打开将药给洒在伤口上,指不定也有效果呢。” 我愣愣的看着一脸正经的沈雪,问道:“...还有这法子?” 沈雪白了我一眼:“谁知道是不是个法子,先试试吧,指不定就行了。” 我觉得沈雪挺不靠谱的…但看着认真扣着胶囊的她,我叹了口气,算了,反正目前也就这样的,就让她死马当活马医我一回吧。 阳阳在门外催促了我们好几次,沈雪终于将整个伤口给处理好。 看着被包的厚厚一大圈的胳膊,我嘴角隐隐的有些抽搐…包成这样,更容易被别人发现吧… 不顾沈雪的严正反对,我强行把包的一大层卫生纸给取掉了一半。 将棉袄穿上,看着相对刚才正常的多的手臂,我满意的点了点头。 下到楼下时,络腮胡不满的看着我们嚷嚷道;“你们到底干嘛呢?怎么那么能墨迹!” 锁天站在他身旁,上下打量了我一圈后,转身打开车门,下命令:“出发!” 我们没敢再耽搁,快速的跑回车上。 徐淑已经坐在驾驶位上,看到我后问了句:“吃坏肚子了?” 我摆了摆手:“有些小问题,没事。” “嗯。”徐淑转过脸;“注意点身子,瞧你瘦的。” “对啊,姐,快把这几根火腿肠吃了,瞧你都只剩骨架了。”后排的阳阳递过来几根火腿肠。 我笑着接过来;“一直追求骨感美,这下可算是圆了心愿了。” “拉倒吧,我是瞧着还是胖乎乎的可爱点,荣荣对不对?” 正把火腿肠啃的四分五裂的郑荣荣突然被点名,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们几个一眼,嘴巴停了几秒种后,又转过脸吧嗒吧嗒的啃了起来。 我被她的小模样逗乐了,转过身子坐正,心情大好的啃起了火腿肠。 车队又开始前行。 按照锁天的行路方法,中间除了会停下给大家上厕所外,其他吃饭都是各自在行驶中自己解决。 他们应该每辆车里都配有食物和水的。 也不知是不是沈雪那临时出的法子真的有了效果,一中午过去,胳膊相比较昨天还说,疼痛真的缓和了不少。 没了伤口疼痛的困扰,外加上昨天休息的很足,我一个中午都处于精神饱满的状态。 一路上和徐淑阳阳扯的天花乱坠。 原本不怎么爱开玩笑的徐淑,也被我感染的连说了几个冷笑话。 我和阳阳被她那一个比一个劲爆的冷笑话给冰的直打哆嗦。 郑荣荣听不太懂我们之间的对话,就在一旁跟着我们傻乐,没多久就躺后座上睡着了。 俊迪到沈风的车子上跟着沈雪坐一起,从他们车后面的玻璃里能时不时看到他们俩低着头对话。 我笑着看向车窗外,路两边都是大片大片的耕地,今天天气很不错,太阳透过车窗晒进来,暖和极了。 如果能无视路边那时不时略过去的一只只行尸,我甚至都觉得我们所有人只是在进行一场欢快的自驾游。 下午的时候,在一片和水泥路面的空地上,车队停了下来。 锁天将开车的十几个人全都招呼了过去,在车前面铺开了一张纸,指着上面和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