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天从车子的后备箱里拿出了一瓶不知道什么的药,洒了一些在我伤口上后,用新的绷带替我把伤口再次给包好。 看着锁天那漂亮整齐的包扎,我不禁在内心里和早晨沈雪给我包的在脑海中相对比,不禁感叹…人和人的差距有时果然是巨大的。 所有的车子都加上了满满的油后,超市也整个被清理了干净。 在我们几个的强烈要求下,锁天他们终于将我们几个除去小雪,荣荣和陈璞外全都排班守夜。 我们几个嘻嘻哈哈开心终于能帮上忙的时候,络腮胡在一旁粗着嗓子说道:“真不知道你们咋想的,咋就那么想守夜。” 我笑眯眯的应了他一句:“能呼吸到新鲜夜间空气~能欣赏漂亮的月光,那么怯意的事情,真不知道你们咋想的,守夜那么多优点都发现不了。” 络腮胡哼了一声,没再搭理我,背过身子躺在地铺上睡觉去了。 我排的班是凌晨两点到六点的,外面天刚黑下来,就着手电光吃了点东西,我也歪倒在被子上闭目养神。这里依然没有电。 和锁天坦白了伤口的事情,算是抚平了一庄忧心事,也是我日前的心腹大患,这下子轻易的解决了,让我心里轻松的不得了。 我和沈雪徐淑郑荣荣单独睡在一排架子中间,那些男的都睡在另一边清理出来的空地上。 心情大好的躺在被子上,一时间也睡不着,瞧着在一旁玩手指的郑荣荣,我凑过去对着她耳朵小声说:“阿姨教你唱歌好不好?” 郑荣荣开心的手舞足蹈的:“好啊好啊。” 我吭吭的清了清嗓子后,轻声开口:“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投进妈妈的怀抱,幸福少不了~” 我也不知自己怎么会突然想要教郑荣荣唱歌,可怜我那寒酸的音乐认知,只停留在小时候必学的万年神曲‘世上只有妈妈好‘上面。 原本还兴高采烈的郑荣荣冷不丁的安静了下来。 我有些奇怪的瞧了瞧她:“荣荣怎么了?”难道我唱歌真的难听到这个份上? 郑荣荣顿了几秒钟后,伸出俩短胳膊抱住了我脖子把我朝她扯去。 我伸出手撑住身子,任凭荣荣抱着我脖子,轻笑着问道:“小不点怎么突然撒起娇来了。” “阿姨…”荣荣的声音没了之前的开心,带上了一丝哭腔:“我想我妈妈了。” 我一愣,这才想到,刚刚那首歌!该死的,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除去上次荣荣生病时,其他时候她都欢天喜地的,我早就潜意识里将她当成了一家人,亲妹妹,可却把她对父母亲的想念给忘的一干二净。 荣荣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或许是想极了父母,一直被她那小小的心灵强压在最深处,今天却被我给引了出来。 我试图哄好她,可根本没用,荣荣懂事的为了不吵醒其他人而压低了哭声,但依然一抽一抽的,不停抹眼泪。 睡在另一边的沈雪叹了口气,做起了身子,有些无奈冲我说:“陈炀你说你,初中就是有名的五音不全,音律全无,这会怎么突然抽风要唱歌,唱就唱吧,你说你唱啥不好,还偏唱这个。” 我有些尴尬的透着黑看了沈雪一眼:“你都说我抽风了,抽风时候干的事能用常人思绪理解么?” “服了你了。”沈雪无奈的回了我一句后,起身走了过来,将一直抹眼泪的郑荣荣给抱到了怀里。 沈雪和荣荣呆一起久了,摸通了该怎么哄她,蓉蓉被她抱在怀里没多久,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为了防止我再弄出什么不靠谱的事情,沈雪干脆将荣荣抱到她那边和她睡一起。 重新躺下身子,我多了一丝郁闷。以后打死也不会再开口唱歌了! 隔着架子另一边此起彼伏的呼噜声虽然有些吵,但我还是睡着了。 这人呐,其实说到底是最能伸缩的,就拿我来说,以前不仅有洁癖而且睡觉要求十分高,温度,亮度,都能影响到我。 可这才几个月过去,我竟然穿着浑身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衣服,躺在铺着被子的超市脏地板上,将那些呼噜声当成睡前音乐听。 我记得丽丽和王军刚跟我们回去的那天夜里,我还被丽丽的呼噜声给吵的没法子,跑到客厅躺了一夜。 凌晨,我被沈风给摇醒的时候正在梦里挥舞着大刀砍杀行尸,迷迷糊糊的被弄醒有些分不清现实,眯着眼睛看着蹲在我身边的沈风,下意识的就差点拔刀捅上去。 还好理智思绪回归的比行动快一些。 做起身子,双眼呆滞的发了一会愣,才终于撑着站起身,朝大门外面走出去。 迷迷糊糊中我想着,络腮胡今天质疑的对极了,我就是脑子有病,才会主动申请守夜。 朝外走时,沈风在后面对我说了句:“陈炀,外面来了个小东西,你去瞧瞧,保证你喜欢。” 我困的昏天黑地,胡乱的嗯了两声后就打开了门走出去。 毕竟是冬天了,外面比屋里要冷一些,特别是还刮着寒风。 刚出门,就被一阵冷风给刮的直打哆嗦,脑袋也瞬间清明了不少,将门给带上,我刚准备朝前走,眼神一扫,突然看到门边窝着一团什么毛茸茸的东西。 也不知怎么想的,我瞬间就将那一团毛茸茸定义成耗子,下意识就想尖叫,但在开口之前,我又转念一想…哪来那么大耗子? 暗暗鄙视了自己一通,我猫着腰朝着那团小东西凑了过去,难道刚刚沈风说的小可爱就是这玩意? 还没凑上前,地上那团东西似乎感觉到了我的靠近,身子一动,一骨碌从地上爬起了身子。 我这才看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在看清小东西的脑袋时,瞬间就被萌碎了心。 竟然一只小小的哈士奇,看样子应该是刚出生不超过两个月才对,这个品种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