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十分不满意我那种刻意示好的表现,在他看来那群人被放倒只不过是一梭子子弹的事情。 我懒得跟他争辩那么多,这种四肢发达榆木脑袋的大嗓门,跟他叫板等同同时和一千只鸭子为敌,不吵吵的人脑子疼是不会停的。 张宏生他们已经回去了,我跟着去看了下他们住的地方,是三个并排的院子中间连接的地方给打通了,连接成一个三个空间相连接的大院子,除去之前那么些人,院子里还住了些老年人和三四个孩子,最小的才两岁。 我瞅见那个小娃娃的时候,她正留着口水跟旁边的人傻乐着说什么,小家伙身上穿了件大红色的花布棉袄,很土的款式,但趁的她那粉嘟嘟的脸更加粉嫩讨喜。 我大致在心里算了一下,这孩子大概刚会走没多久,这世界就变样了。真不敢想等她长大,这世界依旧是目前的状况或者更加糟糕的话,她要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活在这个世界上。 锁天一直对张宏生等人的出现没发表任何的看法,满脸云淡风轻的样子,似乎对此一点都不在意。 其实如果我是他想必也不会怎么在意的。 毕竟实力的悬殊真的不是一点两点,而且…我可不认为锁天会有我这样的好心肠,为了不伤害他们而对他们点头哈腰的。 今天如果张宏生他们那群人不愿意让步的话,或者像当年李建国他们那般不讲道理,全部来硬的,那么当初锁天孤身一人都敢上前掐住李建国脖子,在今天他上膛开枪扫射,直到他们所有人倒下,也只不过会是他一念之间的事情。 虽然闹了这么一出,守卫也还是得继续守,这也是我最欣赏锁天队伍的一点,有组织有纪律,一旦决定的事情是肯定会实施到底,就算是整天骂骂咧咧的大胡子,在命令下来后也是会一丝不苟的去执行。( 样的队伍总是让人有安全感的。 二十四小时分成三班排开,那就是一队守八个小时,这八个小时说起来不长,真当你认真熬着一分一秒的时候那是相当让人发疯的,这就好比我当初上班时,如果是那天的最后一节课,最后几分钟的时候所有的学生都处于一种躁动不安,但又得强制压下那种躁动的熬心感,乖乖听我讲完最后的课文。 当初站在讲台上只觉得那时候看着下面一张张,对着窗外望眼欲穿的小脸可笑无比,而我和沈雪几乎整整八个小时都处于这种焦虑躁动的状态,其实我们俩就算是不守卫也基本没啥事情干,也只是闲呆着,但这滋味和很多之前的上班族一样,就算是回到家能无聊死,上班时也是时刻巴望着下班。 这其实说到底就是一种别扭的矛盾心理。 终于熬到换班的时间,我和沈雪几乎是飞速的从车里面蹿出来,在从车里出来的一刹那,只觉得浑身细胞都通畅了,狠狠的伸了个懒腰,心情瞬间好到了顶峰。 徐淑被排在下午守班,她不像我和沈雪那么浮躁,一个人呆坐在车里,眼睛盯着某个地方看着,她就能连续几个小时动也不动,这一点我倒是十分佩服她。 我们换班的时候,雪终于是停了,还有那么几丝太阳光透过云层穿透洒了下来,对着地上大片大片厚厚的洁净雪白,简直美的不可方物。 阳阳和陈璞沈风他们依旧在补眠,毕竟晚上还是得守卫,郑易易被郑荣荣抱走回到屋里,给它讲白雪公主和七只丑小鸭的故事去了,两个小家伙都是肥嘟嘟的,郑荣荣把郑易易和她面对面的放到了床上,俩家伙面对面的趴着,为了防止郑易易乱动,郑荣荣还给它的小身子上裹了一块不知哪里找出来的破布,把四个小蹄子贴着身子活生生裹成了一个肉球。[看本书请到晚非得把它给弄死!裹成什么样了都?你这样它还能喘气么?”沈雪看到后不由分说的就上前准备解救下命运十分坎坷的郑易易。 刚一被沈雪解开放到地上,郑易易就立即仰着脑袋冲着坐在炕上的郑荣荣示威似的汪汪叫了两声,紧接着立即逃难似的一溜烟钻到了一旁的柜子后面,结果小身子太胖挤不进去,它就干脆学起了鸵鸟,只把脑袋塞进去,露出肉屁股在外面,小尾巴还摇啊摇。 我和沈雪被它给逗的笑的前俯后仰,郑荣荣嘟着嘴质问了沈雪两声为什么放跑郑易易,结果被沈雪两个眼神给瞪得没了脾气。 没再跟着她们俩闹腾,我揉了揉笑的有些发麻的脸,准备把柜子给翻腾翻腾,找找看有没有什么能换的衣服。 这家人的闺女既然能嫁人了,就应该和我差不多大小,只要找到她的房间就应该能把身上这件脏兮兮的棉袄给换掉了。 扫了我们住的这屋子一圈,这明显不是年轻姑娘该有的屋子,出了屋子,我准备挨个的去搜! 第一间是阳阳他们睡的屋子,里面的摆设十分的简单,甚至连张桌子都没有,这里之前应该是没人住的,第二间是锁天和其他几个黑衣人住的,敲了敲门,屋里立即就传来了回应:“进来。”是那中年男人的声音。 推开门走了进去,屋里只有锁天和那中年人俩人,见我进来锁天挑了下眉问道:“怎么了?” 我摆了摆手:“没事没事,你们聊,我来找点东西。” 快速扫了一圈屋子,最里面的墙上还挂了面镜子,镜子旁边的一张小桌子上还摆了简单的几个落了厚厚一层灰的瓶瓶罐罐,应该就是这没错了。 这屋里没有衣柜,只有一个大木头箱子,似乎这家人喜欢用箱子装东西。打开箱子,在里面扒拉了一大圈,果真是那女孩的房间,随意翻出了几件厚实点的衣服抱到手里,我冲着锁天和那中年人又摆了摆手示意道:“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