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致推算了一下时间,我和阳阳发现混乱的时间是周六早上,如果这个人的这篇日记我推测没错的话,应该是他们这里出现混乱的第一天,只不过那个时候他们都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而已。 我又超后面翻了翻大体的内容,大多都是一些对当时情况的描写,以及日记主人的一些心理变化。 其实我一直以来遇到的人都是比较乐天派的,大概是由于大家都还年轻,所以心态都比较好,所以虽然处境一直算不上好,最近更加是每天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但是相比较这个日记中的这人,我们还是要过的光明的多。 看他的日记就觉得到后来的时候,他的心理已经完全的被击垮,只剩下求生的本能支持着他活下去。 又朝后翻了几页,日记中的一个小细节吸引了我的视线。 “二娃这孩子太让人闹心了,一点也不听话,让他别喝凉水,偏不听,这下坏了肚子,没法给他找药,可怎么办?” 看到这里时我脑中突然将这段话联系到了一些事情上面。 见到村子里的那些人的时候,我就总觉得有什么疑问憋在心里,觉得怪怪的,但是总是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疑问,这会看了日记突然就通透了。 村子里并不像县城或者市里面那样,到处都有小卖部和超市商场,他们这住了那么多人,肯定也是要吃饭喝水的,吃饭就不说了他们有自己的粮食,比我们吃的饼干牛肉干一类的东西要好的多。重点是,他们喝的水… 没有超市商场就意味了没有足够的瓶装水给他们,也就是说…他们一直以来喝的都是井水或是自来水。( 我之前曾在张宏生他们的院子里看到过一个水龙头,只不过不能确定那是连接自来水的还是之前自己装的水井。 但是无论是怎么样,起码现在我能确定一件事,那就是这些水或许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危险,毕竟他们那么多人喝了那么久都还没有事,但是…换个方式去想的话,这个日记中说的二娃子,和张铁生以及那死去的俩孩子会不会也都是因为喝这些水才会染病的? 之前锁天也推测过,或许那些看似疟疾的症状其实只是行尸病毒感染后的一种并发症。 我记得以前曾经在哪部外国的电影里看到过类似的桥段,活人被咬了之后就会不停的发热发热,然后很快的死去,最后再次活过来。 当然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毕竟还有很多问题的答案是完全空白的,比如说那行尸坑里的几只行尸为什么没有像别的行尸那样迅速的腐烂,而是几个月过去了依旧像个活人一样? 坐在椅子上出神的想了许久,到最后脑子一团混乱才不得不停下思绪,外面大门依旧被行尸拍的啪啪响,伴着那些叫声,着实吵的人心里发慌,也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从椅子上站起身狠狠的伸了个懒腰后,我走到屋子的门前,想着,这锁天他们怎么还没赶过来? 又在门前蹲了好一会,直到脚都有些发麻,我才再次站起身,叹了口气又回到了刚刚的屋子里,或许是遇到了点什么麻烦。 不对…他们不能遇到麻烦!一旦遇到了麻烦,那后果我根本就不敢想,只能自欺欺人人的想着一定是还没找到我这里,毕竟村子也不小呢。 坐到了炕上,后背靠着墙壁,刚开始我还能打气精神支着耳朵注意外面的动静,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思绪就有点开始不清不楚的了。 终于,外面行尸的叫唤声也不能在引起我的注意,干脆将身子朝下缩了缩努力圈成一团后,将炕上一张明显落了几个月灰尘的脏毯子给盖到身上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半睡半醒见我似乎听到了几阵枪响声,睡梦中早已经分不清楚声音的远近,只是反应过来那是枪声后,再次睡过去。 我一直是个睡觉称的上比较敏感的人,这次我自己也没想到处于当前这种情况,竟然还能睡的那么沉,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醒来发了一会呆清理了思绪后,我一骨碌从炕上爬起了身子,穿上鞋就朝着院子冲了过去。 但刚跑到屋子大门口,我就停住了脚步。 外面的太阳已经出来了,院子里的雪应该已经开始要融化了,雪面上只有我昨晚过来时的一排孤零零的脚印,门口行尸的吼叫声也依旧在持续。 我站在原地发了好一会的愣,才逐渐反应过来…整整一夜锁天他们都没来。 是没找到我?还是…他们怎么了? 最后的那个猜想刚一浮现在我的脑海中,身子立即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一股强烈的怪异感觉瞬间就将我整个包围,夹杂着,恐惧,孤单,和未知的颤抖。 深呼了好几口气试图让自己能冷静下来,但是根本没用,我不知道自己该冷静什么,或者该怎么冷静?因为我觉得内心里明明十分的平静,但某些地方又确确实实的在汹涌澎湃着。 使劲猛甩了两下脑袋,我迈开步子朝着大门口走去,准备从门缝看看行尸的数量有没有减少下去。 其实只要单听外面的吼叫声就能推测出来,外面的行尸数量相比较昨晚来说绝对是有增无减的,根本就没特地去看一下的必要,但是没办法,现在除了让自己去干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外,我根本不知道还能让自己做什么。 就在我即将走到大门前的时候,眼角突然扫到了左边的院墙。 心里一顿,停下了脚步,转头看了过去。 这个院子昨天进来的时候,是处于整个巷子的最中间,所以这院墙的另一边则肯定是其他的居住房子,昨天那个人的日记里也有提起过他的邻居,也就是说旁边是另一户人家的院子? 我回想起张宏生他们那条巷子的人家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