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了床,也没穿鞋,见桌子上摆着茶水,便端起来喝了个干净,方才觉得嗓子里舒畅了不少。
他摇摇晃晃的走出屋子,值夜的岗哨见到他,便是一个立正敬礼,他点点头,几乎是本能般的向着西楼走了过去。
推开卧室的房门,就着床头的小灯,才惊觉屋子里空无一人,贺季山的酒仿似在刹那间全醒了过来,他走进屋子,隐约见纱帘下露出一抹人形,他快步走了过去,将纱帘一把拉开。
沈疏影只穿了一件睡裙,正静静的坐在那里,她的脑袋倚在墙上,一张小脸被窗外的月光照着,犹有泪痕,而她的眼睛紧闭着,已经睡了过去,清甜的香味无孔不入。
贺季山心头一松,他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将她抱在了怀里,将她放在了床上,自己则是躺在了她的身边,大手紧紧箍着她的腰身,几乎头一沾上枕头,便是和她一起睡了过去。
沈疏影醒来时,正是翌日清晨,枕头间有着淡淡的酒气,与男人身上独有的阳刚气息,她心里一慌,知晓了昨夜定是贺季山来过。
就听门锁一转,男人一手端着早餐,走了进来。
贺季山今日并没有穿军装,倒是要素日里的威势掩下去了不少,整个人看起来甚是沉稳,多了几许的随和之色。
沈疏影看见他,便将眼眸转开,想起昨晚的那一幕,心里仍是疼的厉害,只不愿和他说一个字。
“吃饭吧。”贺季山将早餐搁在床头,自己则是端了一碗蒸蛋,递到了沈疏影面前。
那碗蒸蛋滑嫩不已,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沈疏影刚闻到,就觉得一股恶心反胃,忍不住侧过身子,俯身干呕起来。
贺季山浓眉一皱,将蒸蛋搁下,起身去拍她的后背。沈疏影咳得厉害,却是躲着他的大手,口中只道;“你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