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之秋不得不承认,姜还是老的辣,现任皇后扮猪吃老虎的本事,不知道比前皇后雷霆之势的手段要强出多少倍。只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真正的赢家还是位于权利最顶峰的皇帝萧震天。
那个老狐狸,若不是他的默许,谁敢在金殿之上大声喧哗?更别说谩骂打架。鹤蚌相争渔翁得利,在这场阴谋中,明面上,他给褚国使团留足了面子,尽力帮忙,最终天不遂人愿,他也无可奈何。暗地里,他不但看清楚了她的真容,还揪住了皇后的小辫子,当真是一箭双雕的好计谋。
如此,裳云大概再也不会出现了。
想了想,还是轻声问:“你不想去救你的云妹妹吗?”
萧逸的亲吻在她的肩窝处停了一下,“秋儿难道忘了,真正的裳云早在十年前便死于一场天花。如今的裳云,是倭人的细作,是皇后手中的一枚棋子,也是父皇的心头大患,因为,她是假的。既是假的,与我何干?”
晕,够狠!她的夫君,是一匹狼,一匹野狼,一匹野狼中的王者。可是,她喜欢。
将她的身体平放在床上,他缓缓压下来,烛光下,他的眼眸黑亮纯净,不含任何杂质,“秋儿今日为那么多人跳钢管舞,现下,可愿与为夫一起跳一曲?”
阿绿刚死,她的心情还不能完全平静下来,这时候一场酣畅淋漓的滚床单大餐无疑于最好的发泄方式,他果然够了解自己。
“嗯!”点头,她灵巧的小手已经扯开他外袍上的系带,极其配合地迎向他。
萧逸浅笑,他真诚纯净,又性感魅惑的小妻子哦!
鸳鸯账内,一室旖旎……
小别胜新婚,萧逸要了三次,却仍觉得意犹未尽,但见沐之秋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吹可弹破的肌肤上都是紫红色的吻痕,他又有些心疼。
想要翻身下来,沐之秋却环着他的脖子不愿松开。
萧逸疑惑地看向她,她也定定地看他,额头上细碎的发完全被汗水濡湿,眼眸里有些娇羞,有些担心,却也有执着和坚定,“逸?你能不能再来一次,我还想要一次,如果你觉得累了,也可以……”
“当然能!”他欣然应允,“别说一次,两次,或者三次都可以!只要秋儿喜欢!”
萧逸觉得这是他听见过的世上最美最好的情话,也是这世上最最美妙动人的邀请,便是《房中秘术》上都未曾提及到的真正秘术。他的小女人,她还想要,她竟在床上迷上他了。
剪秋刚扶着皇后在镜前坐下,便听哐当一声巨响,门外传来宫女们的惊呼声“八皇子?您?”
剪秋微微有些慌乱,手指便不由自主地弯起,竟已掐住皇后的肩膀。皇后皱皱眉,不满地看她一眼,她赶紧松开。
“娘娘?”
话还没说完,门帘一挑,八皇子萧良已阴沉着脸走进来。
皇后并未转身,径自拿起梳妆台上的玉梳梳起了头发,淡淡道:“剪秋?你先下去吧!让人守在门外,不许任何人进来!”
剪秋领命而去,皇后微笑道:“夜深了,良儿不出宫回府,怎地有心情跑来陪伴母后?”
萧良额头上的青筋跳了两跳,终是没忍住,上前两步,猛地从皇后手中夺过玉梳摔在地上,他的动作粗暴,将缠绕在玉梳上的几根头发硬生生地拔了下来,皇后痛得直抽冷气。
那玉梳登时被摔成两截,还断裂了几根梳齿,在夜明珠的照耀下,透出几分破旧的苍凉。
皇后大怒:“放肆!”
萧良毫不畏惧,俯下身子按住皇后的肩膀,居高临下地看着皇后,“为什么要这么做?”
“良儿是在跟母后说话吗?你可知你的……”
“你休要拿皇后的架子压我,我问你为何要这么做?”
皇后怒极,想站起来,无奈萧良使的力气极大,她竟动弹不了,一气之下,挥手便抽了萧良一个耳光,“我是你母后!”
萧良白皙的俊脸上登时出现了五根手指印,但他眼皮都没有眨一下,依然死死盯着皇后的眼睛,“正因为你是我母后,所以你才能活到现在,否则,在金殿之上,你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你!”
“母后是想说您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好,是吗?”萧良自嘲地一笑,终于松开了手。
后退两步,他的步伐有些踉跄,高大俊逸的身躯不像平日里那样挺拔,微微有些弯曲,直到身体撞到背后的墙壁,才堪堪站定。
“母后啊!您知不知道,您害了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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