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少南费力的偏了偏头,想要摆脱雪雪的触摸。
雪雪脸色一冷,拇指食指像铁钳一样扣住康少南的下颌,使劲的把康少南扳向自己这边,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
“康少南,我说过,你应该记住我吧,现在我觉得我应该改改,你不能不看我!”雪雪说完也不和康少南废话,直接就叫两个人来把康少南抬上了直升机。
司徒清说到这里就没有以后的情形了。
司徒清不说话,俞晓也不说话,就这样定定的看着他,那种木然的眼神,让司徒清莫名的就感觉到很悲伤。
一个人心里是要有多苦,才能到哭都哭不出来,司徒清想到康少南经常会对着手机上俞晓的照片发呆,有时候还会傻笑。
这种感觉,就像他想着文若一样,但他是不敢拿着文若的照片傻笑的,而且就算是看到文若的照片,他也笑不出来,有的只是淡淡的思念,淡淡的忧愁,虽然有的人说爱爱情应该是甜蜜的,但是他的爱情似乎不是这样的。
从俞晓刚刚才听到消息的时候那种癫狂的样子来看,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应该是特别好的,所以司徒清看着俞晓就这样看着他,似乎想看穿他,在他身上找到康少南,这种感觉,就算他是经历过铁血战斗的,他也受不住。
没办法,司徒清只能继续讲,但是说这一段就相当于在揭伤疤了,所以司徒清张了几次嘴,都说不出口。
最后晓童推了推唐安,唐安才接着司徒清的讲,“晓晓,我见到少南的时候,已经是过了好久了,那天很混乱......”
在两个月里,康少南做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只是唐安看到他的时候,他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
轰的一声炸响,地动山摇,唐安吓得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疯狂的敲那扇每天只开两次的铁门,虽然他知道这样并没有什么用,因为以前他也这样敲过,但是外面什么反应都没有,连个人吼一声都没有。
但是他不想死啊,他还要回去娶晓童,还要继承公司,还要和爷爷扳手腕,这一切,死了就都没了,人只有到临死的时候才知道生命的可贵,唐安几乎想绝望一样的拍着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最后手都拍出血了,他才停了下来,不会有人来救他的,他可能会一辈子这样没了。
可是突然他就听到了一阵奔跑的脚步声,正是朝着他门的方向,“唐安,你在里面吗?”
唐安也不管是谁的声音,只要有人认识他就好,“是,我在里面,你是谁,你......”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外面命令的声音,“马上退后,有多远跑多远,我要炸门了。”
炸门!一听到这两个字,唐安立马就爬起来就往角落跑,才跑到一半,轰的一声,铁门带着一大堆泥土全倒了下来,唐安只觉得自己的背像是被火烧一样的,可是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给拽起来跑。
唐安只有一个想法,这个人是来救自己的,跟着他可以出去,所以他半点不反抗的跟着这个奇怪的人跑,为什么说是奇怪的人呢。
因为这个人全身都是黑的,衣衫褴褛,看起来被关了很长时间,他们一直跑一直跑,背后是漆黑幽深的洞穴,前面只有一点微光。
一直跑到了外面有阳光的地方,唐安才感觉自己还活着,一见到阳光,唐安眼泪立马就下来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见到阳光了。
看着旁边的黑人撑着膝盖在大喘气的休息,唐安干脆仰倒一样,就在乱七八糟的黑色泥土上四仰八叉的伸展,可是躺下去还没有一秒,就被吼了起来。
“起来,我们走!”
唐安一翻身就站了起来,就算是受过专门训练的人都不会有他起的快,因为他怕起来晚了一步,又会被扔到那个见不到阳光的洞窟去。
黑人又拉着他跑,跑了没一百米,翻过一道小土坡,唐安就差点吐了,在他面前的是熊熊大火,随着火焰带来的不但是奇怪的药材味,而且还有ròu_tǐ烧焦的味道,在没有火的地方更是有一大片的残肢断臂,血还在流,一看就是生生被炸裂的。
这时唐安才意识到,他身边这个人不是黑,而是他身上全是干涸的血痂,唐安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潜能可以发挥到这种地步。
唐安的这些想法只是在脑袋里快速的转了一圈,其实他到这个小土坡上站的时间不到一秒,立马就被黑人拉着往那片人间地狱去了,要不是场景不合适,他真的想说,你不是想让我和你同生共死吗?
不过只是想想而已,因为他们一穿过那片大火场,就是一条宽阔无比的大江,下面江水湍急,水声轰鸣,而且还有无数的乱石,而在陡峭的岩壁上,正停着两架直升机。
一看到直升机,唐安感觉腿上似乎都多了几分力量,但事实上他反而跑的更慢了,他这么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天只吃两顿,只能维持基本的能量供应,连吃两个月,他早就快虚脱了,现在这样猛跑一阵,他眼睛都已经冒金星了。
越想跑到直升机那里去,他越感觉这个距离就像是生与死的距离,远到让他绝望。
就在他几乎要倒在地上的时候,另外一只手一把拉住了他,他几乎是被拖上直升机的。
可是那个带他出来的黑人却久久都没有过来,唐安死死地贴着直升机窗的玻璃,看着那个黑人正和一个穿紧身衣的女人对峙,而那个女人正挟持这一个男人。
说起来很可笑,一个女人挟持一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