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
她一直在吃避孕的草药,怎么会怀孕?
桃子在墙角的罐子里取出一小包东西,放在鼻子边闻了闻,味道没有变化,不应该啊。
“搞错了,我不可能怀孕。”
赵菊香听她这样一说,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二妹跟她一样不能怀孕,她看着她有些红润的脸,“你不要太伤心了,找个郎中看一看,说不定还有救,你现在还年轻。”
什么跟什么啊?
桃子看着赵菊香关怀的眼神,到嘴里的话有些吐不出来,最后变成了“大姐你看看大夫去吧,我总觉得你可以怀孕。”
赵菊香眼中露出期盼,随即下一秒又变成自嘲,苦涩的笑,“我就算了,这一辈子就这样,我也不强求。”
“你不要灰心,现在不是已经过了好日子吗,不是说了要把过去的事都忘掉,你这是怎么了。”
赵菊香想通了,心境明朗,“那你休息休息,我去外面看看。”
桃子看着手中的小药包有些发愁,她现在还小,还没准备好当个妈妈,再过段时间再说。
这件事就这样被她抛到脑后,她脚上穿着赵菊香做的新鞋,不舍得在外面走,怕脏了。
“这天要下雨了。”
桃子抬头看了看,乌云密布,风吹肆意,看来是要下雨了。
“对了孙爷爷,你先去洞里生火,把炭烧起来,让里面暖和点,下午小鸡鸭就要进去,多放点干稻草”。
“你就放心,这些我都做好了,就进等它们进来,倒是你,注意身子,我看你这些日子吃得少。”
桃子点点头,寒风吹来挺冷的,她躲进去烤火,没多久就开始犯困,迷迷糊糊的,靠在一边睡着了。
赵菊香关好门看见她在打盹,睡得很熟,四妹看见了,恶作剧的想要去吓她。
赵菊香眼快的拉住她,摇摇头,四妹有些疑惑,最后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等桃子醒来,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外面的雨下得很大,桃子看着屋檐水都快成一条小河了,又关上门。
家里好似一个人都没有,桃子又出不去,只好把床底下的罐子拿出来,看着一叠银票,还有快满了的罐子,高兴的放在床上。
这些银子足够在县里买一套房子,等过年之后给六弟找个先生,一家人就可以搬过去。
转悠了一下午,还没有人回来,桃子看着下个不停的雨,也不知道会不会涨洪水,这边的河堤比较矮。
晚上的时候,孙爷爷大山小河回来了,外面的雨大,他们在老赵家躲雨,桃子做好饭,几个人吃起来。
“孙爷爷等雨停了,我去婶子家看看,有时间我们就把幼崽放过去,大山你和小河可就要住在那边了,晚上多烧点炭,暖和些。”
“桃子姐你就放心,我跟大山哥等下跟你一起去。”
“好啊”桃子看着他笑了笑,抬头不经意的往门口看一眼,没见到想看的人影,嘴里的东西索然无味,匆匆吃过之后,雨也停了。
拿着垫好软草的箩筐,桃子去了虎子家,那母鸡斗鸡眼的看着她,咯咯焦躁不安,根本不敢上前,因为一动,它就会扑上来誓死保护幼崽。
最后还是虎子娘过去,把它逮住,桃子趁机捉了小鸡。
一筐一筐的小鸡全部放进山洞里,桃子摸了摸草,挺温暖的。
桃子回去的时候经过老赵家,听见里面传出一阵吵闹声,桃子一顿,听见里面居然有骂声,她飞快的跑进去,一屋子站满了人。
李大嫂和李二嫂还有两个舅舅,坐在主位,其他人都站在一边。
李大嫂看到桃子来了,往后面退了几步,腿撞到桌脚,不自然的停下来。
她的一举一动被李二嫂看着眼里,心里不屑的哼了哼,这个大嫂还真会欺软怕硬。
大舅看见桃子,对着二舅看了看,心下有些难办,这几个孩子就她最难搞,本来一个女人家好好的相夫教子,她偏偏哪里都要管一遭。
“舅舅们来也不去我那坐坐,是不是看不起桃子啊?你们都淋湿了,是赶着大雨过来的?瞧你们多挂念。”
两个舅舅脸都红了,赵李氏死了只有李老头两口子过来,李婆子哭的撕心裂肺,这几个人可是没露面,桃子这样一说可不就是在他们脸上扇巴掌。
“照你这样说是不是我们都不该来?”李二嫂看着桃子,心中斟酌一番,阴阳怪气的说出一句这样的话。
大舅母一听这话底气也来了,想好的说辞也都鱼贯而出,“我们那是疼不开手,你们姥爷姥姥来了都是我们几个挤出的时间专门让他们过来的,这事我们也很伤心,你们二舅母可是在我眼前哭过好几次,小姑年纪轻轻的就走了。”
三妹站在一边隐忍着泪水,她明白,舅舅们今天来绝不是来看她们几个,而是想在家里拿点东西,刚刚大舅母二舅母一进门就往厨房去,看见那块肉后直接包起来,她跟在后面看的清清楚楚。
赵菊香虽然性子活了点,那也是在几个妹妹面前,看见舅舅们来者不善,那颗长久被压迫的感觉又上来,她根本说不出话来,不由自主的紧张。
大舅也看清了,这家里是桃子说了算,一家子都只听她一个人的,可是最大的人是赵菊香。
“桃子我们一身都是湿的,把地板都弄湿了,你好歹让我们换身干净的衣服。”
他们几个淋着雨来的,这会儿冷的进,都开始哆嗦了,桃子看着他们狼狈的样子,遂开口:“家里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