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不知道的人看见了,说不定还以为他是在哪个烟花之地留下的印子没抹干净呢。
“那你觉得,这世上会有两个人有一模一样的胎记吗?”楚灵风看着容若:“那么特别的胎记。”
这话一出,两人都觉得不对了,开始还没想到太多,薛明扬道:“灵风,你见过还有人有这样的胎记,是谁?”
然后。就见楚灵风指了指自己:“我。”
“你?”两人都吓了一跳,薛明扬下意识便道:“灵风你开玩笑吧,这怎么可能。”
虽然两人成亲也有了些时候,但却因为薛明扬的身体问题。一直没有圆房。开始的陌生而提防,后来关系亲近了,也有些亲密的行为,却都是发乎情止乎礼,所以要说楚灵风身上哪里有个胎记什么的。他还真不知道。
楚灵风没说话,但是看她的表情,两人便知道她绝不是在开玩笑,楚灵风虽然有时候做事出人意料之外,但并不是不分场合胡闹的人,更不会开这种毫无意义的玩笑。
两个素不相识,相隔千里的人,有着同样的胎记,这说明什么,两人的面色都沉了下来。半响,容若道:“胎记是个毫无道理可循的东西,像是河里的石头,就算是有成千上万,也不可能有两块是完全相同的。但我确实曾经见过这种情况,我曾经见过两人有着一模一样的胎记,还长在同一个地方,那两人,是孪生兄弟,长的一模一样。”
现在的问题是。兄弟姐妹未必会有一样的胎记,但长着一模一样胎记的两个人,却十有八九有着关联。
“可你怎么可能和一个狼堡的人有关系呢?”薛明扬觉得自己也无法消化这太突兀的消息:“那万里长风看起来也不过是二十五六,如果跟你有关系。会是什么关系?同父异母?同母异父?”
如果硬是要说有血缘关系的话,同父异母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楚宏亮年轻时也常在外行医,一出门就是一个月两个月的,若说认识了一个狼堡女子,有了**缘,但是因为种种没有在一起。然后那女子回了狼堡。生下来万里长风,这也说的通。
薛明扬将自己的设想说了,楚灵风沉默半响,道:“也有可能,但我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这样的感觉。”
女人的直觉,有时候没有为什么,只是这么觉得。
没有原因 ,解释不出原因,最终,三人面面相觑,容若拍板道:“那没有什么好办法了,只能去一趟狼堡。万里长风和你有关系也罢,没关系也罢,去了狼堡,见了他娘,就都弄清楚了。何况名扬的毒这几日虽然没有发作,但一直在也确实危险,必须要想办法完全清楚,而狼堡,似乎是个很有希望的地方。”
狼堡这一趟,楚灵风知道自己是一定要去的,但是看着薛明扬又犯了愁:“那临川怎么办,薛家怎么办?名扬,要么你回临川,我和师兄去狼堡。”
这一去一回,就是再顺利,没有一两个月的时间也不够,两个月,楚灵风不能想象薛明盛已经将薛家弄成了什么样子。
“没事,我们急,薛明盛比我们更急呢。”薛明扬冷笑了一声将临走时发生的事情说了:“不过是和善堂的事情麻烦一些,却也无妨,反正现在医死人的和善堂属于楚家,给楚家前,却一直是薛明盛在打理,他们谁也跑不了关系。我已经和手下嘱咐过了,若是官府来查,照实说就是了。查来查去,怎么也查不到我们身上。”
那批有毒的药材虽然是正多坊给的和善堂,真正下毒之人却是薛明盛。归根结底,他种下的这个因,要自己吞下这苦果。
既然薛明扬不担心薛家被薛明盛吞掉,楚灵风也就不再劝,平心而论,她也是希望薛明扬能跟着一起去狼堡的,倒不是说不能单独和容若上路要避嫌,而是薛明扬才是中毒的那个人,万一狼堡真的有什么解毒的法子,病人不在总是麻烦。要是能外传还好,若是技术不能外传,那还是得让薛明扬亲自跑一趟。
而薛明扬的时间还有多少,谁也不知道。自然能快一点,是一点,时间,有时候是救命的。
楚灵风点了点头:“那好,那我们就一起去一趟狼堡,只是万里长风伤的很重,还不知道要休息多久才能上路。”
“我刚才看了,至少半个月。”容若道:“而且若是要我说,最好一个月内都不要下床。虽然没伤着骨头,但那伤的非常不是地方,差一点心脏都被抓出来了,简直是在阎王殿里转了一圈。”
半个月,这时间若是在以前,不算是什么。但是现在,却谁都等不起。
“我去跟他说,让他告诉我们狼堡的位置,我们自己去。”楚灵风想了下道:“师父说进入狼堡,一定要有狼堡人带领,或者狼堡的信物,我们找他要一个就好了。我是他的救命恩人,又答应帮助狼堡的人摆脱贫穷, 他没有拒绝我的道理。何况原本他就是要将我带去狼堡的,可见那也不是一个外人绝对不能进入的地方。”
原本是被挟持的人,现在绑匪受了伤,人质却自觉主动的要先前往绑匪的老巢。这事情听起来奇怪的很,但是楚灵风说出来,薛明扬两人都觉得似乎只能这样了,再没有更好的办法。
他们只要给万里长风留下足够的银子,请好照顾的人,等万里长风身体恢复之后,大可以自己上路,完全不妨碍。
当下,几人商议妥当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