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乐抓抓头指着还早暴走的苏庆峰道:“地上那小子睡了他的女人。”
高进学着艾乐的样子抓抓头道:“那关你毛事?”
艾乐一愣,喃喃自语道:“是个关我毛事?”下一秒艾乐一脚踹到高进的屁股上骂道:“他女人是我的病人当然关我事。”
高进委屈的揉着屁股不敢在说什么,幽怨的看了一眼艾乐后小声嘟囔道:“这是喜欢多管闲事。”
艾乐看苏庆峰把王健宁打得麻袋上都是血生怕这小子要了他的命赶紧拉住他往车上跑,善后的事自然交给高进了,有他这神仙在自然不会给艾乐跟苏庆峰惹上麻烦,身为当事人的王健宁恐怕事后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被打成这个德行。
两个人上了车艾乐对喘着粗气的苏庆峰道:“解气了?”
苏庆峰一反在医院时的落寞、苦楚,神采奕奕、恶狠狠道:“爽。”
艾乐看看他发动车子道:“你放心这事不会给你惹上任何麻烦,现在你气也出了,是该考虑你跟杨晴之间的事了,是去是留,全凭你决定,其实这个世界上最难得的就是一份真情,这比什么都真贵,你要考虑好。”
苏庆峰沉默了,一路上他一句话都没说,到了医院的时候艾乐没跟着他进去,只是静静的站在外边等待这苏庆峰的最终决定。
杨晴看到去而复返的苏庆峰眼神里有喜悦的神色,可转瞬就暗淡下来,她对于苏庆峰有天多的愧疚,她实在开不了口让他留下。
病房里的气氛一变得压抑起来,苏庆峰不说话只是低着头站在那面色变幻不定,他内心在剧烈的挣扎着。
杨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也没说话。
宋洁跟杨力对视一眼无声的叹口气后迈步走了出去,他们之间的事还是他们自己解决吧,这事谁也帮不上忙。
刚还是晴朗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是铅云密布,呼啸的北风发出魔鬼一般的咆哮声,枯黄的树枝在北风的咆哮下瑟瑟发抖。路人们纷纷裹紧衣服低下头加快了脚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苏庆峰缓缓的抬起头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杨晴,他已经有了决定,他上前一步,而此时杨晴如同就要上刑场的死刑犯般紧张得都瑟瑟发抖了。剥夺她“生命”的枪声就要想起了,她双手紧紧握在成拳头,手心里全是汗。
苏庆峰低沉的声音传来:“我能带走一件东西吗?”
杨晴的眼泪无声的落了下来,他还是要走,可这能怪得了谁?怪只能怪自己鬼迷心窍一心想嫁入豪门。现在却落得如此下场,连他也要离开了,自己当初为什么会那么蠢。
杨晴无力的点点头,她认命了。
苏庆峰低沉的声音再次传来:“我要把你带走。”
杨晴猛的仰起头不敢置信的看着苏庆峰,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纷纷滑落,她用手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来,下一秒苏庆峰俯下身一如当初般把她拥入怀中。
艾乐说得没错,其实这个世界上最难得就是拥有一分真情,苏庆峰是深爱着杨晴的,她虽然背叛了。但经历过生死后她已经明白在这个世界上谁才是最爱她的那个人,她不会在犯同样的错误,她会比以前更加小心的呵护这段来之不易的感情。
苏庆峰选择了原谅,也选择了放下,人得往前看,与其活在悲伤、愤怒、痛苦中,不如放下,牵着她的手勇敢的走下去,一年、两年、三年……十年后那些事早就变得不中要了,重要的是陪在他身边的杨晴还有他们的孩子。
人生有太多、太多的选择。人生就好比是一条路,走着、走着就到了路口,是左走还是右走都需要选择,苏庆峰选择了跟杨晴继续在一起。尽可能的忘记那些事,跟她相守一生。
艾乐在外边看着两个人拥抱在一起的情景欣慰的笑了笑,医生不光要治患者的病,还要治疗他们的心。
冬夜的天总是黑得那么早,五点多就已经黑了下来,当艾乐呼着白气站在医院大门口时外边早已经是华灯点点。风停了,但雪还在下着,橘黄色的路灯把缓缓飘落的雪花映射成橘黄色,很是美丽,艾乐走到路灯下仰起头看着橘黄色的雪花轻轻的落在他脸上,一股凉意传来,艾乐感觉很舒服。
过了良久任倩雪略带埋怨的声音传来:“你多大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看看你身上落了多少雪?”
任倩雪跟个小媳妇似的一下下帮艾乐掸着身上的雪,这一刻艾乐突然感觉很幸福,或许杨晴跟苏庆峰在某个冬天也做过同样的事吧。
艾乐拉住任倩雪的手道:“走,我们去吃火锅。”
任倩雪早已经适应了艾乐的亲昵的举动,现在到没一点羞意了,只是她感觉出去吃太费钱,看看艾乐道:“出去吃太贵了,要不……要不去你那吃?”
一个女孩主动提出去一个男孩住的地方,这实在是有点暧昧,还引人瞎想,任倩雪的脸红了。
艾乐到想一口答应,可一想家里那些货就是一阵头疼,他郁闷道:“我家太乱了,改天吧,今天就出去吃吧。”
任倩雪看艾乐没同意去他家吃,先是长出一口气,随即有些失落。
这时候一个男声传来:“小雪,这是小艾吧?”来人是任倩雪的父亲任立军,他到是早知道女儿跟上次就她的小伙子谈起了朋友,看女儿心情一天天好起来任立军是长出一口气,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任立军几次三番的旁敲侧击问女儿艾乐怎么也不来家坐坐。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