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乐不想参与进伊家的家事中,当然他对吴静也没什么好感,一个太自以为是的女人实在很难让艾乐对她产生任何好感。
艾乐叉开话题道:“现在我们去那?”
伊雪琪呼出一口哈气,伸出两只小手搓了几下开始犯愁,今天是大年三十可去的地方实在是不多,总不能拉着艾乐满大街转吧?天寒地冻的,就算艾乐不怕冷,但她怕。
想不到去处伊雪琪有些落寞,伸出脚一下下的提着旁边的积雪。
艾乐伸出手把伊雪琪拉住怀里揽着她的腰看着蔚蓝的天空道:“要不我们随便走走?”
伊雪琪轻轻推开艾乐道:“可是太冷了,把你冻感冒了怎么办?”陷入爱情中的女人智商都会有一定程度的下降,伊雪琪忘记了天龙寺,忘记了那个挡在她身前的高大身影,全然把艾乐当成了一个跟她一样的普通人。
艾乐轻轻摇摇头,用泛青的下巴蹭了蹭伊雪琪滑嫩的脸颊笑道:“我不怕冷,到是怕你感冒!”
伊雪琪被艾乐蹭得脸上痒痒的,她举起手推开艾乐的下巴,手并没有拿开,而是放到他的下巴上轻轻的抚摸着,感受着手上传来的粗糙感突然笑道:“要不我们回酒店吧,我帮你刮胡子。”
艾乐没想到伊雪琪会有这种在他看来很奇怪的念头,想了下感觉这种天气确实太冷了一些,反到不如去酒店腻味。
…………
刮胡刀、刮胡液是酒店提供的,此时艾乐坐在椅子上脖子围着一条白毛巾,下巴以及脸颊上全是白色的泡沫,如果在给他一顶红色的圣诞棉帽,他还真有几分像圣诞老人。
伊雪琪脱掉了羽绒服,穿着一件白色的修身羊毛衫,上身曲线被勾勒得淋漓尽致,袖子被她退到手腕处,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
伊雪琪跨坐在艾乐的腿上一手拿着刮胡刀侧着头看着他的下巴。伸出另一只手勾在艾乐的下巴上让他仰起头,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会,可就是不下刀。
艾乐苦笑道:“你到底要看到什么时候?我这个姿势真的很难受。”
伊雪琪拿着刮胡刀的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很为难道:“我不知道该怎么挂啊?万一挂坏了怎么办?”
艾乐叹口气道:“那我就自己来吧。”今天早上走得太匆忙他确实没挂胡子。
伊雪琪撅起嘴跟个小女孩似的道:“不要。我来。”说完小心翼翼的刮了一下,下一秒她突然变得有些紧张,盯着刚才刮过的地方看了半天确认没出血立刻欢呼一声:“哈,我手艺还是很不错的,没刮坏。”
艾乐苦笑连连。感觉伊雪琪就是个小孩,刮胡子没刮坏都让她高兴成这样,不是小孩又是什么?
紧紧刮个胡子伊雪琪就刮了半个多小时,很仔细、很小心,当擦掉泡沫后看到艾乐变得光洁的面庞伊雪琪欢喜得又蹦又跳,就像是个完成了手工作品被老师表扬小学生。
艾乐看她欢喜成这样也不说话,只是站在一边陪着她笑,这一刻艾乐忘记了所有,忘记了他是金蝉子,忘记了如来、玉帝都要杀他。忘记了他有家不能回,忘记了去想他的母亲究竟在那里,这一刻他的心前所为的宁静,前卫所谓的温馨,所有的疲倦一扫而空,他只想这样站在伊雪琪身边陪着她笑,看着她高兴的样子。
就在这时艾乐手机响了一下,他掏出来看了看,短信是梁诗诗发来的,上边只有简单的几个字——你可以回家了。因为清!
简单的九个字,让艾乐红了眼眶,家?家!家。他已经两年没回去了,头一年是因为他一事无成正在江城打拼。后一年是他不能回去,他不想连累那个叫做艾福禄的人,因为他是他的父亲。
现在能回家了,还是因为一个人,她叫清寒,那个在婺源密境里遇到的骄傲女孩。那个在山谷里陪伴他,不想让他走的女孩,那个为了他宁愿在山谷里跟他相守一生抛弃天界公主身份的女孩,那个苦苦哀求他不要出去的女孩,那个知道艾乐必须出去强颜欢笑的跟他说:“我不会拿剑指着你的,永远不会,一出去我就跑得远远的,保证不让你父王他们找到我。”的女孩,那个大骂他是王八蛋的女孩。
回忆如同潮水般用来,到今天艾乐才发现原来她已经走进了他的心,原来她为自己做了这么多,原来她是爱着自己的。
“你怎么了?”伊雪琪发现了艾乐的不对劲,她在不是当初那个蛮横的女孩,语气温柔、关切。
艾乐摇摇头,他突然发现自己还是个凡人,因为他的剑还不够快,斩不断那纤细的情丝,他突然很想回家,躲在他那个只有六七平米的小屋里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
“我想回家。”艾乐的语气很沉重、很伤感,但其中又有着急迫于担忧,他太想见到那个不会跟他讲道理,只会用巴掌让他哭得稀里哗啦的男人,但他又很担忧,他怕自己突然回去会给他带来麻烦,甚至是死亡。
伊雪琪感受到了艾乐语气中的伤感上前一步扑入他的怀中,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柔声道:“好,我们回家,现在就走。”说完这句话伊雪琪推开艾乐开始收拾东西。
伊雪琪昨天跟家里赌气把自己的东西都拿来了酒店。
艾乐道:“你也要跟我回去?可今天是大年三十,你的家人都在这?”
伊雪琪倔强的看着艾乐道:“饭也跟他们出了,我跟你他们也见了,吴静还回来了,这年留在这过还有什么意思,我们回家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