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不答,在他眼中,这个问题没有回答的必要。
他说的是谁?
除了眼前这只白眼狼还有谁?
天岚抿了抿唇,同样没有说话,二公子将她搂得更紧。
今日早晨,他好不容易摆脱慕容冶,赶到她身边,却看到了她跪下给太子磕头的那一幕,那一刻,他心如刀绞。
他当时就想,要是他再稍微晚那么一会儿,要是太子用右相性命威胁她,让她拿刀捅自己,她是不是,也会照做?
“可是二公子,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不够强大,如果有一天,你的敌人抓住我,威胁你,你要怎么办?”
天岚被他勒得,近乎窒息,却没有推开他,素手安慰般地轻拍他的后背,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二公子双臂猛然收紧,几乎要将天岚纤瘦的身板揉碎,天岚拧了拧眉,片刻,却是开了一句玩笑:“你总不能用根绳子,将我栓你裤腰带上吧。”
更何况,二公子也说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谁又能保证二公子天下无敌呢?
二公子松开手臂,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你不懂,女人,你没见过那个变态的手段。 [
二公子缓缓靠在温泉壁上,那一瞬,像被人抽空了力气,浓密如蝶翼的睫毛缓缓垂下。
夕阳西下,温暖的夕阳透过斑驳的枝叶,在二公子身上,投下一片金色的剪影,曛黄中,透着点点滴滴的心酸。
天岚鼻头一酸,她从来没有觉得像现在这样,看不懂眼前这个年轻的男人,这个****和她同床共枕的男人。
天岚小手覆盖在他手背上,却被二公子反手握住,二公子叹了一口气:“女人,那个变态,盯上你了。”
天岚不晓得,二公子口中那个变态是谁,但从二公子口中,她听出,那个变态很强大。
有些人听说敌人很强大,会想办法躲避,可她偏偏天生反骨,遇强则强。
毕竟,万一躲不掉的话……
“二公子,你口中的变态,是谁?”天岚眉梢高挑,有些好奇地问。
他说她不知道那变态的手段,那他又是怎么知道?
难道真应了那句话,敌人比较了解敌人?
“你别管,总之,不准你离开我半步!”
二公子又恢复了他那野蛮暴君的形象,似乎刚刚的心酸只是错觉。
天岚:“……”
沙文猪永远都是沙文猪,插了葱也不可能变成大象。[看本书请到
天岚一个人脑补间,二公子已经将她按在了温泉边。
天岚默,这是要进行刚刚没完成的那啥事吗?
谁知,二公子却是拿了浴巾,沾了温泉水,替她洗掉了脸上湖成一团的胭脂。
二公子的动作,细腻而认真,天岚看着他认真的神情,忍不住看得痴了。
洗净那些乱起八糟的胭脂,二公子骤然甩了浴巾,低头咬在她唇瓣上。
天岚忍不住脑补,二公子刚刚之所以没有化身为狼,完全是因为那张花猫脸太丑了?
靠,君羡羽你个流氓。
唇上传来刺痛,将天岚拉回现实,丫丫的,君羡羽,你果然属狗的,又咬她!
淡淡的血腥味在双方的口腔中蔓延,天岚以为今晚死定了,没想到,过了一会儿,二公子突然放开了她。
二公子很大爷地往温泉边一靠,抬手,又拿了条浴巾甩给她,然后,丢给天岚一个你懂得的表情。
靠,天岚咬牙,她又不是他的贴身侍女!
素手撕扯着浴巾,天岚恨不得将手上的浴巾,变成二公子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俊脸。
然后她狠狠撕碎,那感觉,多爽啊!
然而,那只是想想,现实中,她还是乖乖化身贴身小侍女,伺候他洗澡。
因为只有把二公子伺候得服服帖帖,哄得乖乖顺顺,她才有机会出去!
这日子,真是……
无语凝噎!
待二公子和天岚收拾干净之后,回到离恨宫,天岚才发现,房间内已经焕然一新。
特别是那张床,床幔,被子,床单,床垫,全都焕然一新。
天岚估计,如果不是一开始一时半刻,赶制不出一张一模一样的大床,二公子估计连床都换了。
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秋月不过睡了一下,二公子,你至于吗?
宫殿内,只有两个人,寂静得都能听得见对方的呼吸声,二公子将天岚忘床上一扔,砸出一个柔软的大坑。
提到秋月,天岚忽然想起来了,那丫头被送去刑狱了。
翻身坐起,天岚赤着小脚丫子,跑到二公子身边,抓住二公子浴袍的袖子:“二公子,您大人有大量,放过秋月吧,那丫头是无辜的。”
“现在知道愧疚了,利用她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后果?”二公子冷笑,“这件事你别管,我自有分寸。”
天岚有点泪,谁说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谁说枕边风吹吹什么都好办?
靠,那人一定是没见过二公子!
二公子转身,低头看见她白皙圆润的脚丫,面色一黑,弯身将她抱起:“女人,你找死吗?不知道你的身子不能受凉吗?”
天岚无语:“夏天呐。”
可虽说是夏天,因为伏龙殿在山上,温度比山下低了许多,时近夜晚,还是泛起凉意。
“你自己身中寒毒不知道吗?你以为你是铁打的怎样?”二公子低吼。
天岚先是为自己受折磨的耳膜默哀一下,但想起二公子话中的内容,她安静了。
寒毒,寒毒……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