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啊!可恶的小子!”
残月不同与其它兵器,不仅是要比普通兵器锋利的多,剑刃上更是独带有一种可穿透骨髓的寒气,所以一旦被它刺中了,将要承受的痛楚也是巨大的,此刻,蜈蚣的脸已经快扭曲到一处了,趴在地上,他可以感觉到,寒气正一点点的侵蚀着自己的心脉,虽然速度很慢,可是这个过程所遭受的痛苦却足以让一个意志坚定的人彻底崩溃。
“可恶,好难受……呃!”
疼痛几乎让他丧失了理智,他顿时不顾一切的伸出手抓向自己的肩头,妄图将剑抽出来,可还未等他抓住,残月便已经嗡的一声先一步回到了孤星手中。
“哼哼,心残体废,活之何用!吾当送你上路,往生去吧!”
青锋在手,孤星登时又是一声冷喝,发丝凌转间,剑眉已经倒拧成了一处,接着未曾见他如何出手,仅仅只是一个眼神扫过去,便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压迫感,而这一幕刚好又落在蜈蚣眼里,更是让他说不出来的惊惧,隐隐间有种匍匐在孤星脚下俯首称臣的冲动。
“不,不可能!这,这分明是帝王气息?这小子身上怎么会有,难道这小子还能是当世太子不成!”
旋即却又摇着头否定了,世人皆知当代楚国皇帝楚风膝下一共三子,其中,大太子死于恶疾,二太子折于沙场,到如今,硕果仅存的也唯有一个三公主,平日间也最是得宠,而且这楚风皇帝还是一个情痴,平日唯独钟爱皇后一人,对其他嫔妃甚是冷漠,因此也只有这三条血脉,现在更是只剩下了一条,尽管是这样,也不曾听说过深宫内楚风皇帝有临幸其他嫔妃的风声传出来,想来是钟情到了一定地步。。
“我是什么身份,于你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你既然有心杀我,那我也没理由放你一条生路。”
说着,孤星已经几步来到那人身前,虽然蜈蚣从刚才便一直在往后退着,不过又哪里比得上孤星*过来的速度,瞬间,他离残月的距离已经不足一尺。
可叹他空有一身灵冶修为,却碰上了孤星这么个怪胎,不仅剑法刁钻到要命,更是兼修一种不败身法,顿时让他们两人都陷入了困境,如今没了兵器,战起来更是举步维艰,到了最后,莫说是伤敌了,就连自保几乎都成了问题。
“呃,小子你莫要欺人太甚!”
惊险地避过孤星这满带杀伐的一剑,蜈蚣将身猛地一个翻转,出手便是一掌直轰向孤星的脑袋。
察觉到劲风袭来,孤星自然也不敢大意,当即一抖长剑,寒光在眨眼间便已拦住了他双手的攻势,*得他再次退了几步。
这还没完,在那人收手示弱的同时,孤星又一次携剑跟了上去,待他于匆忙之中稳住身形,孤星早已攻杀至眼前。接着,只听“噌噌”两声,他头顶之上便被孤星削了个正着,头发履着剑刃飘落下来,顿时让他露出一个难看的脑袋尖,一眼望上去光秃秃的,孤星不由地笑出声来。
“哈哈,看你头顶尖尖,颇有佛缘,不若我还是放你一条生路,回家剃度去可好?”
话音刚落,孤星看到那人的脸色顿时不自觉得变得难看起来,不由又是一声长笑道:“我看就很不错,世人皆说佛门慈悲,广度有缘,能容一切罪恶因果,对于你这种作恶多端的无耻之徒,倒也算是一个难得的清静去处,不知你意下如何?”
“哼,牙尖嘴利,一切还是等你能活着走出这里再说吧,年少轻狂,待会怕是连死字都不知道怎么写。”
未曾听他开口,阿禄却是先一步迈到了那蜈蚣身前,冷笑着说道。
原来就在刚才千钧一发之际,正是他出手震退了孤星,这才让那蜈蚣仅仅付出了几根头发的代价便得以全身而退。
“呵,不会又如何?”
孤星笑着反问了一句,杀意却是从瞳孔中猛地散发出来。
他死死的盯住面前的二人,冷冷道:“既然如此,那就正好借两位前辈的性命两练练笔,晚辈倒是十分想知道,这个死字,它到底应该怎样写,还望两位前辈不吝赐教!”
言冷,声冷,出手更冷,如一道惊雷乍响苍穹,十几步的距离转瞬即至,二人尚还在揣摩他话中的意思,不曾想这一念的工夫便被他杀到眼前,一时间不由慌了神,纷纷使出全力对着孤星的剑上,身前乱拍成一气,登时间,场中掌风密布,二人身前竟再看不到一丝空隙,任孤星势如破竹,此刻也难以再向前移动一步,见状,孤星嘴角只是划过一丝邪魅的笑,似乎并不在意,接着便见他一震手中长剑,灌输内力后分左右各自打出一式,顿时,二人之间宛如出现了一条天堑,惊险非常,二人各自惊呼一声,纷纷惊慌的向着一旁退去,阵形大乱。
赫然正是第六式陌路天涯,这一式用来脱困似乎总是伴有奇效,因此,面对这种情况,孤星想也不想的便使了出来,当然,效果也是显而易见的。
这一式不仅成功化解了孤星的困境,更是让他化被动为主动,看见原本还在猖獗不已的二人此刻如丧家之犬般逃窜,孤星的嘴角扬起了一丝熟悉的笑。
玩味儿的冲着二人舒了舒手脚,孤星瞬间动了,眨眼的工夫,人便已经跨越到了九尺开外,如一道残风般刮起无数尘埃随之扬落,当真是静若处子,动如狡兔。
“哪里逃,且受我一剑!”
眼看着距离敌人已经越来越近,孤星顿时不再加速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