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都成这样了,少扯些没用的。”斗天来道:“我且问你,方才出手的是不是你?”
欧冶子登时瞥了他一眼道:“明知故问。”
“嗯?这就是回答问题的态度?”斗天来登时挑了挑眉。
欧冶子无奈,叹了口气道:“是我。”
“这才像话。”斗天来像一只斗赢了比赛的大公鸡一样高昂着头,眉眼之间尽带笑意,显然他现在很有成就感,毕竟不是谁都能让大楚欧冶子那么低声下气的。
“嗯,那个厄运之子也是你胡诌出来的吧?你既要害他,为何最后又要帮他?”
斗天来眯着眼睛,老神神在在的道:“给我说实话,别想着糊弄我啊,老夫我可不傻,要不是你给柔儿那丫头支招,她可没那么大魄力敢两次要挟她爹,还有,昭芸那丫头关键时候赶过来也是你找人报的信吧,啧啧,看不出来,你这老小子一旦有动作,布整的还挺全面,一环接一环的,安排的滴水不漏,是个人才。”
“斗天来,人家都说四肢发达的人往往头脑简单,其实我看你倒也不笨。”欧冶子揶揄着说了一句。
“嘿嘿,承蒙夸奖。”斗天来脸皮极厚,自动过滤了他话里的讽刺,道:“那么,那么是不是该解答一下我的问题?”
欧冶子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没皮没脸,顿了顿道:“的确,如你所言,是我给公主支的招,为的是救那小子,也是我派人去请的昭芸皇后,为的也是救那小子,那小子坐实厄运之子的身份正是我一手造成的,但是,我却不能让他死。”
“哦?为什么不能让他死?”老混蛋显然是被他的话勾起了兴趣。
“因为……”欧冶子犹豫了一会儿,拒绝回答道:“这其中涉及到了一些禁忌,恕我无可奉告。”
“禁忌?”斗天来登时来了脾气,扯住他的后剥领子,恫吓道:“劳资我就是禁忌,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老神棍,我可没楚风那小兔崽子那么容易被你忽悠,你处心积虑的想骗过所有人,到底有什么阴谋,亏他们爷俩还把你当个宝供着,劳资早看出来你这老贼打一开始就没安好心,现在指不定又憋啥坏主意呢,赶紧给我老实交代,不然本元帅不介意把你这一身老骨头拆零散了点天灯去。”
“我说你这老混蛋在外面逍遥的好好的,怎么又突然跑回来了,敢情是不知道搁哪听了些风言风语,专程来找我对质来了。”说到这,欧冶子感慨了几句道:“斗天来啊斗天来,你还真是不简单,今日我明明已经够小心的了,不曾想还是被你看出了破绽,你这老混蛋还是挺有一手的。”
斗天来不屑的撇了撇嘴:“切,就你那半吊子的遁术,还想骗过我,再练上个几年吧,不过就怕你这有生之年都难有寸进咯。”
“呵呵。”欧冶子深知他的秉性,与他做无谓的争吵只会让自己变得更加郁闷,索性开门见山道:“斗天来,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关心起皇上来了,你不是一向都挺不待见他吗,要是我想害他,你理应高兴才是,又何必为了他还专门跑回来,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放你凉的屁!”斗天来登时就怒了:“劳资是不待见那小子,但这并不代表劳资能眼睁睁看着大楚的基业被你这么个外人给败光败净,快给本元帅老实交代,你这老贼到底怀着什么龌龊心思,你好端端的扯出个莫须有的厄运之子来是不是引起我大楚民众的恐慌,难不成你想通敌叛国!”
其实,要说欧冶子会干出通敌叛国的事来,纵是斗天来本人都是不相信的,这老匹夫虽然挺不招人待见,但这些年来为了大楚也算鞠躬尽瘁,尽职尽责,斗天来这么说,无非是不爽他说话总是藏着掖着的,成天一句“天机不可泄露”挂在嘴上,活脱脱一个老神棍的形象,硬是压得你没脾气。
想到这,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先给他扣一顶叛国的大帽子,再狠狠恫吓他一番,到时候不怕他不交待,却没想到,这一下竟是直接把他给惹炸毛了。
“我叛你乃乃个腿!”向来一副世外高人形象的大国师欧冶子竟是直接被他气的喷出了脏话,这下就连斗天来都愣了一愣,而欧冶子显然还没消气,背对着他一阵 痛骂道:“斗天来,你信不信,咱俩当中要有一个人是叛徒,人家指定说那个人是你,都不会说我,你也不看看就你长的那副孬样,就差脑门上写我是叛徒这四个字了,我看当初在雁荡山就是你故意放水吧,要不就凭你那点本身,只带那么点人就敢冲过去跟人家拼命?我呸,指定一早就商量好的,要不你还能活着回来!傻子都看出来了这里面有猫腻,你这叛徒,无耻的老卖国贼!”
“你这老东西还有脸跟我提这事,要是你在出征前能稍微算的靠谱点,小清子他也不至于死!”楚清之死是斗天来一辈子的痛,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始终都不能忘怀,此刻伤疤被人赤裸裸的揭起,他登时也忍不住炸毛了。
“我怎么不靠谱了,在出征前我说我军能大获全胜,结果呢?你输了吗?”欧冶子虽然被他点了穴道,但这并不代表他无法反驳他说的话:“我敢说你这老匹夫一辈子都没打过那么漂亮的胜仗!”
“漂亮个屁!”斗天来气急败坏的吼道:“你要真靠谱,怎么算不出来小清子会出事,当初让他随行的时候,你要是肯说哪怕一句不妥,劳资又岂会让他一个小娃娃跟着去冒险!”
“我算的乃是成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