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族将士听令,为了收复我族万里山河,重燃我族昔日荣光,现命你们迅速举起手中的武器,随同你们的将领去将眼前这些将虚伪的楚国贼子斩杀殆尽,片甲不留!”
耶律成一声令下,蛮军第二军团长颜烈顿时率兵冲进峡谷,一马当先的向着元奎等人杀了过去,十万人马喊杀震天,声势浩大,直将大地都踏的震动不已。
“汝等楚贼听着,我乃蛮军第二军团长颜烈,试问尔等之中,可敢有人与我一战!”
颜烈,蛮族第二军团长,亦是蛮族军中除去统帅耶律成之外第二厉害人物,一身修为已臻至止伐中期巅峰境界,平日里在己军之中难逢抗手,此刻正挥舞着一柄云龙探月刀气势汹汹而来,随后于楚军一百米处勒缰停马,挥刀叫阵,气焰嚣张至极。
“哼,败军之将,也敢在此大言不惭,且让我柳嗔前来会你一会!”
话音未落,楚军一方亦冲出一人来,只见此人手持一根盘龙绕云枪,身材魁梧,相貌堂堂,端坐在马上,尽显威风凛凛,正是边关十方将领之一,柳嗔,一身修为绝不在颜烈之下,二人曾交手多次,均未分出胜负,如今相遇无疑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听到叫嚣,不等他人反应,柳嗔第一个持枪迎上。
“颜烈小儿,休要犬吠,今日我柳嗔来取你狗命!”
一声长啸,柳嗔率先驾马冲了过去,手中长枪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凄美的轨迹,奔腾的马蹄狠狠地践踏在地上,发出阵阵哒哒的声响,此刻听来却如同催命一般,散发出一种凌厉的势,而柳嗔就势一路杀去,大有气吞山河,枪碎虚空之强势,染尽无敌姿态,后方,数十万楚军将士眼见己方将领如此英勇,顿时也是摇旗呐威,擂鼓震天,直将战意升腾到极致。
“柳嗔,你休要猖狂,前几次算你小贼走运,今日本将再留你不得!看刀!”
颜烈又岂是易与之辈,身为蛮军第二军团长,凭的正是那强横的修为与那过人的胆识,见状冷笑一声,当即也不甘示弱迎了上去,直将手头一柄云龙探月刀晃的人眼生疼,搅起八方云动,忽而一阵大风吹过,顿时漫天风沙弥漫,而他自风沙之中一路扬鞭穿过,霸道无匹宛如战神临世,天威都不能挡其路,在他的后方,数十万蛮军亦摇旗声震,擂鼓呐威。
两军交战,说的是攻心为上,于是这最先的叫阵孰为重要,所谓的叫阵,乃是由敌我两方各自派出一位将领进行单打独斗,胜的一方,可将败阵的敌方将领生擒活捉,亦能在第一时间挥刀将其斩于马下,而败的一方,非但自己性命难保,己方的士气亦会随之大大受损,试想,连自己的将领都被人斩于马下,那这场战争又将是如何的艰难,由此不战先怯,未曾开战,在气势上便已经输了。
柳嗔与颜烈二人正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深知这一战至关重要,故此不得不全力以赴,而二人彼此又是各自一生中极为难逢的对手,曾经对阵过三次,皆平分秋色,俗话说,事不过三,所以这一战非但关系着己方士气,亦是二人真正意义上的决战。
马嘶声如风烈,一声金铁交击声,须臾之间,二人已经相互缠斗到了一处,几番回合下来,却依然如以往那般难分胜负,各自相视发出一声冷哼,二人再度交手,且看颜烈手持探月刀转身就是一刀,霸道无匹,刀威几乎将那空气都劈裂开来,却被柳嗔不慌不忙抖手一记绕云枪格挡住,紧接着柳嗔右手持枪,左手忽然间撑起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连三脚踩向颜烈胸膛,欲图将他摔下马去。
须知,在战场上与人交战时一旦落马,任你神威盖世,也难以发挥出来,这出其不意的一招顿时打了颜烈一个措手不及,此时他的探月刀正被柳嗔的绕云枪死死的压制,非但右手腾不出来,连带着身子也受到了束缚,一时间根本无从闪躲,然而他终非凡人,在此危难之际,毅然决然的伸出左臂,显然他宁愿付出一条左臂的代价,也绝不愿就这样轻易落马。
柳嗔似乎没想到他会如此决绝,竟拼着一条胳膊不要,也不甘让自己这一击奏效,虽说放弃的是不常用的左手,但是要知道,他与自己一样,使的皆是一件沙场重兵,非两手合力不能发挥最大威力,如此岂不是自损战力?
想到这,柳嗔的眼中露出一缕惊讶,然而脚下却没有丝毫怠慢,只听“砰”、“砰”、“砰”接连三声重响,他已挟力压山河之势在颜烈的左臂上飞快点出三脚,每一脚都灌有千钧力,三脚过后,颜烈的神色顿时萎靡了不少,左臂更是无力的垂了下去,显然是受到了重创。
柳嗔眼见一击奏效,不敢贪功,借力一个翻腾便回到马上,而这时,他手中的绕云枪却由于他翻身落马的这一变故不由自主的晃动了几下,露出了一丝松懈。
就是现在!
颜烈眼中寒光一闪,手中长刀突然间猛地往上一扬,而柳嗔此时尚未稳住身形,手头上用的亦是虚力,这还如何能再压制的住他,当下被他一刀震开,手中的盘龙绕云枪都险些被抛到天上,正兀自由于后怕微微分神之际,颜烈忽然间又是一刀劈至,只见他右手携刀同时间高高扬起,不由分说俨然又是一式力劈华山直直的朝着柳嗔的脑袋砸了下来。
这一刀若是真被他劈下去又岂有命乎?
就在元奎等人都在为柳嗔暗捏一把冷汗的时候,后者终于在这一刻唤醒出了他身经百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