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兄弟果然有趣。”
听到这,掌柜顿时哈哈一笑,既而又低沉道:“若是论起能力来,就算是当今风头正盛的楚风又如何,怕是也不及当年那位笑天皇帝的十分之一。”
孤星听了他的话,却是有些不以为然,他总觉得这掌柜每每在谈论起当今皇帝的时候,都掺杂着一些私人情绪在里边,便反驳他道:“不见得吧,或许在权谋上当今皇帝还略有不如,不过若是论到行军打仗,整顿纲纪,那位笑天皇帝总归还是要弱上一分,毕竟人无完人,他们只是各有所长。”
“纲纪?”
那掌柜闻言顿时冷哼一声,嗤道:“若是纲纪不行的话,那位笑天皇帝如何能做到一呼百应,要知道任意一道圣旨下来,都是要经过朝中大大小小数十位官员过目的,如果命令实在荒谬的话,那么就算明知道这是皇帝的意思,满朝文武也是不会放由皇帝一意孤行的,可这位皇帝怎样,硬是花了十年的功夫干成了这一件世人觉得荒谬的事,若是没有过硬的纲纪,小兄弟觉得这一切都有可能发生吗?”
“这……”
孤星不禁犹豫了,他久居深山,本就对当今世事知之甚少,原本还以为这掌柜只是在一味地褒古贬今,这才开口反驳了一句,不曾想却被他将的说不出话来,正尴尬间,就听那掌柜继续说道:“若是论到行军打仗,那就更加没有可比性了,小兄弟可知那位笑天皇帝所生的是什么年代?
孤星顿时摇了摇头。
接着,便听那掌柜幽幽说道:“公元前33年,七国历史上最为混乱的一个年代,蛮族入侵,七国争战,楚国因其特殊的地理位置瞬间便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当时不仅是蛮族,更有其它六国在一旁虎视眈眈,推波助澜,行刺,暗杀,偷袭,离间,手段无所不用其极,楚国的处境一下子变得岌岌可危起来,覆灭近在眼前。”
“七国再怎么说也已经相互依存了那么久,难道他们就不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
“知道是一回事,怎么做又是另一回事。”
那掌柜摇了摇头,目光中带着一分发自内心的愠怒:“在他们的眼中所看到的尽是楚国覆灭后所遗留下来的土地和财物,贪婪和yù_wàng支配了他们的头脑,让他们不得不对曾经的盟友下手,在那个时候,没有人还会考虑这么做所带来的后果会是什么,在这场巨大的利益面前,他们早已忽略了自己那不再坚定的立场。”
“人心不足蛇吞象!”
听到这,孤星也不免感叹一声,继而又问道:“既然前有蛮族无道入侵,后路又已被六国切断,在这种进退维谷之下,敢问那楚国又是如何化解这次危机的?”
只听那掌柜轻笑一声,眉宇间尽是神采飞扬:“若总是顺顺当当的有什么意思,逆境之中方能看出一个人的真正魄力,同样,这才是展示出这位笑天皇帝能力的最好时机。”
“面对这必死之局,当时的文武百官皆是一筹莫展,亡国的哀呼几乎传遍了整个楚国,民间也是流言漫天,人心惶惶,可唯独这位笑天皇帝却是镇定异若,据说,他当时仅仅是用了三步,三步便震退蛮军,摄走六国,最后更是让楚国一跃成为了七国之首,手段可谓惊之天人。”
“哪三步?”
听他说的如此厉害,孤星心中的好奇感也是愈发浓烈了。
“第一步,调集国内全部兵力迎战蛮族,不惜一切代价将最为棘手的敌人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掉,第二步,以铁血手段迫使国内大小门派就范,命令他们在后方将五国的队伍牢牢地牵制住,同时御驾亲征,亲自奔赴后方战场与六国对峙,在第一时间稳定军心民心,第三步,也是至关重要的一步,毅然放弃境内大约三分之一的领地,举国退居一线天。”
“为了大局而委曲求全吗?”
孤星似乎懂了这位皇帝的意图,不过依然还是有些不解:“可是这领地乃是立国的根本,岂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楚王这么做岂不是更让子民心寒?”
掌柜叹道:“所以说,这便是天下人与笑天皇帝之间的差距。”
“怎么说?”孤星不解,觉得这位笑天皇帝真的很不一般,总是不能以常理度之。
“就领地不争一事,当时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为了保住自己的皇位而曲意奉迎,甚至就连大楚的子民都不再拥护他,百姓骂他是懦夫,大臣们明面上不说,背地里也对他阴奉阳违,这位皇帝的威信几乎在一夜间低到了极点。”
“凭这位皇帝的手段与魄力,做出此事来必然有他的意图,而他不说,那也应该是有他自己的想法,但是威严受损却是绝息不可避免的,事已至此,若想重新立威的话,我想那也唯有一杀而已。”
孤星虽然猜不透这位笑天皇帝当时是在想什么,不过他的手段多多少少还是猜的出一些的。
果然,那掌柜点了点头,笑而怅然道:“是啊,若想立威也唯有一杀,不过这一杀便是那朝中大大小小两百多条人命啊。”
“公元前31年,笑天皇帝于深夜下令,朝中大小官员,凡对此举有异议者,无论官居几品,一律按违抗圣命给予满门抄斩,此令一出,数百位大内高手连夜出动,直杀的洛安城天翻地覆,近六十位朝中官员与其家属在一夜间陈尸各地,那些官员的家眷有的已是耄耋之年,更有的还在嗷嗷待哺,无一例外,尽数被斩首家中,首级悬挂在城墙之上,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