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鬼愁渊的名字,凤九夜明显开始有些坐立不安,心头也浮现出不好的预感。而反观凤七寻,似乎是越来越平心静气了,面上的淡然让凤九夜越看心头便越是恼火!
“鬼愁渊……”凤桓细细思索了一下,点头说:“老臣也只是略有耳闻,据说是江湖上的一个神秘组织,靠替人实现愿望从而收取报酬来存活。他们行踪不定,做事也毫无章法可循,并且完全不顾及所谓的江湖道义。”
“王爷说的没错。鬼愁渊以接受各式各样人的祈愿为营生,为了能够顺利找到雇主收取报酬,他们往往会在雇主祈愿时,索要雇主一个贴身之物,作为收取报酬的信物!”赫连沣拿起桌上的玉珏,双眼微眯的细细把玩着,“而这个玉佩,便是我在剿灭鬼愁渊分舵的时候发现的。”
他看向低眉敛目的凤九夜,“敢问凤三小姐,你的玉佩怎么会出现在鬼愁渊?”
“九夜,这玉佩到底是怎么回事?”凤桓目光凌厉的睇着凤九夜,沉声问道。
“我不明白岐王殿下的意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玉佩会出现在什么鬼愁渊,我明明记得玉佩被我不小心落在了太师府里。”凤九夜微扬着头,目光莹莹的说。[看本书请到
“哦?不知道?那让我告诉你如何?”
赫连沣缓缓起身,踱步至凤九夜面前,笑容俊逸却冷酷的说:“我追查鬼愁渊已有数月,一直没有线索。近来突然听闻鬼愁渊在离都一代活跃,于是我借着北上赴京的机会,对鬼愁渊观察良久。鬼愁渊做事狠辣,下手冷酷,并且每一次作案都会在现场不起眼的地方刻下鬼愁渊三个字。我听说相国寺一案发生的蹊跷,于是便派人前往侦查。”
他站定转身,笑看向凤桓。“王爷,你可知我派去的人查到了什么吗?——在相国寺的正殿佛像身后,恰巧刻着鬼愁渊三个字!”
“什么?!”凤桓霍的站了起来,“殿下的意思是?”
“没错。有人向鬼愁渊许了愿,让他们屠杀相国寺的僧众。而在鬼愁渊的分舵里,又发现了凤三小姐足以作为信物的贴身玉佩。”他转而看向凤九夜,“三小姐,不觉得这个有些太巧合了吗?”
“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我向鬼愁渊祈愿,让他们杀了相国寺的人吗?”
“难道不是吗?”
凤九夜冷笑了几声,道:“我为什么要那么做?殿下可能不知道,当时我因为犯了错,被父亲罚去了相国寺诵经思过。 相国寺惨案发生的时候,我也在相国寺里,殿下的意思是说,我去向鬼愁渊祈愿杀了自己么?依我看定是有人偷了我的玉佩,作为信物向鬼愁渊祈愿,好嫁祸给我!”
这时,她不经意瞥到了身旁的凤七寻,忙尖声叫道:“是七寻,一定是七寻偷了我的玉佩,然后冒充我去向鬼愁渊祈愿,让他们杀了相国寺的人,然后再连我一并杀掉!一定是她!”
凤七寻闻言,不由得低声笑了起来。
凤九夜顿时身体一僵,冷声质问:“你笑什么?”
凤七寻抬眸,淡漠到极致的眸光落在凤九夜的身上,让她不寒而栗。“你说我偷了你的玉佩,证据呢?你说我拿你的玉佩向鬼愁渊祈愿,证据呢?”
“那他还说是我向鬼愁渊祈愿呢!”凤九夜霍然起身,指着赫连沣说。
“九夜,不得放肆!”凤桓厉声斥道。
赫连沣并没有在意凤九夜的态度,而是将玉佩掷在桌子上,“这,难道不算是证据吗?”
韩蕙心起身上前,扶住凤九夜的肩膀,面容平和的看着赫连沣,“殿下,恕臣妇直言,九夜向来粗心,丢三落四是常有的事情,谁知道这玉佩是不是被有心人捡了去,为的便是今时今日来冤枉九夜。再说了,九夜她一个闺阁中的女子,听估计都没听说过鬼愁渊的名字,又怎么会去向它祈愿呢?”
“那她又为何说是二小姐拿了她的玉佩,并且想杀了她呢?”
“说杀就太严重了,不过是姐妹俩闹了些别扭,产生了些误会,九夜对七寻多有埋怨,才会误以为是七寻想要对她不利,其实姐们俩嘛,吵吵闹闹是常有的事情……”
赫连沣轻哼道:“王妃这么说,是指一切都是误会了?”
“不错!”
“那本王就放心了。否则凤二小姐若是因为本王尔受到什么伤害,本王亦不会安心!”他看向似乎松了一口气的凤桓,说:“既然是个误会,那这件事就莫要在追究了!”
“是,老臣明白!”
众人都默契的没有提及凤九夜的伤势,有些事情就是一个无底的洞,越查下去便牵扯越深。无论是凤七寻还是凤九夜,向鬼愁渊祈愿这种事情若是传了出去,只会对雍王府有百害而无一利。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那本王就不多留了,明日还要觐见皇兄!”
“恭送王爷!”
赫连沣刚一走出去,凤七寻就快步追了出去,“王爷留步!”
“还有事?”
“其实刚才王爷大可以直说抓到了鬼愁渊的部众,他们定然知道凤九夜祈愿的事情!”
赫连沣轻笑,缓步向前方走去。他望向夜空中被乌云遮挡的圆月,幽幽的说:“我此行只为救你,并不想毁灭谁……”把情况说的越严重,严重到涉及雍王府的名誉和利益,凤桓才不会贸然深究。
“可是如果不给她致命的一击,她不会善罢甘休的!我知道王爷在顾虑什么,可是如果被抓的鬼愁渊部众